月罂听到这声音顿时满头黑线,脸黑得如同锅底,潇洒你个头啊恶狠狠地偏头瞪去,果然是童昕那张欠扁的脸更可笑的是,他一面脸颊上有一小片绿色,像是洗过很多次了,可还是有浅淡的痕迹,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她昨晚被童昕折腾了一夜,后又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也没睡好觉,可人家却沉沉睡下,连熟睡时都不肯将她放开。她这一夜无法安睡,好不容易等到了清晨,趁着他翻身的空当才脱离了他的魔爪,恨得牙痒。
可当时手头没任何东西能使坏,她灵机一动,忽然摘了几片叶子,挤出汁液在他脸上开始画王。八。等回军营之后,童昕追着她满营地跑,如不是军号声及时响起,估计她绝对会被他抓住一口吞了。
月罂斜睨着他的脸,又伸手拍了两下,痞子气十足,轻哼了声问道,
“你去开染坊了吗?怎么脸上一片绿?不过只有一面看起来很是孤单,不如我再另一面脸上也给你涂上?”
回想起早上各种洗脸的经历,童昕脸上的笑立即收起,阴森森地呲牙道,
“你敢”
月罂不屑地撇了撇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又往外走。童昕见她要走,勾着她的脖子又将她扯了回来,却不再与他拌嘴,大咧咧地直接到了一家最大的青楼门外,贴近她的耳畔小声呢喃,
“我们也去风流风流。”
“风流你个头啊”月罂在他耳边一阵低吼,抬脚向他小腿踹去,却被他轻巧地躲开。
童昕揉了揉耳朵,轻呵了一声,也不顾她暗中掐他,径自进了厅堂,跟着领路的姑娘坐到了窗边的一处圆桌旁。
老鸨刚送走了一拨客人,见到他们两个,目光顿时亮了起来,吩咐丫鬟倒茶之后,一步三扭地走到他们近前。
“两位爷,是第一次来我们醉心楼吧?”
月罂暗自郁闷,竟然跟着自家男人逛青楼,这叫什么事吧她闷闷地看向窗外,也不理老鸨,反正是他带自己来的,那一切都交给他好了。不过她却打定了主意,他要真敢与哪个女人鬼混,她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童昕眉梢高挑,拿出一锭银子墩在了桌上,懒洋洋地说道,
“爷早就听过你们这儿的名气,今日得空就过来了。”
他性子虽然不羁,却很少这么显威风,如今听他口气这么冲,月罂不由得收回视线,诧异地将他望着,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谁知童昕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多说,随后又对那老鸨说,
“听说你们这有个叫什么倾心的,让她来给爷倒酒到时候另外有赏”
老鸨刚准备捡起银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咧了咧嘴,笑答道,
“爷,真不巧,倾心姑娘正在陪客”
“那就把那什么客人给爷赶走”
老鸨极其为难,不过也算是久经“战场”,马上又赔了个笑脸道,
“这个……有些不合规矩呢爷出银子,我们自然欢喜,可对方也出了银子,不让人尽兴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们这儿好姑娘多的是,我给两位爷找几个更水灵的可好?”
童昕不悦地摆了摆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继而又说,
“那爷就在这儿等着,什么时候她陪完了客,什么时候再过来陪我”
老鸨嘴角微抽,从没见过还有人坐门口等姑娘的……不过有钱就是爷,人家付了银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只要不闹事就成。老鸨收起了银子,召唤了两个模样俊美的女子过来为他们二人倒酒,又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去忙了。
童昕又赏了那两个女人一块碎银子,随后打发她们走了。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月罂忍不住问道,
“你究竟来做什么?”
“等人啊”童昕懒洋洋地喝着茶,将那壶酒推到了一边,这青楼中的酒可不能乱喝,里面加了十足的料。
月罂只当他真要等哪个叫什么倾心的姑娘,气得眉梢高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低骂道,
“你这色胚子,敢碰那女人一根手指头,我就在你脸上再画一百个王。八”
童昕单手撑着下巴,隔着圆桌将她看着,笑容邪气而单纯,本来俊朗美好的一张脸,可偏偏一面脸颊上有团绿色,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滑稽搞笑,
“吃醋?”
“谁会吃你的醋?不过是对待一只出去偷腥的家猫罢了”月罂梗着脖子,口是心非地反驳,不过却没有丝毫底气。
童昕闷声一笑,也不继续逗她,边喝着茶边向二层的楼梯瞄。月罂心里十足的不是滋味,虽说原来也知道他这人生性不羁,没少在花街柳巷打转,可她却想不到昨晚两人刚温存过,今天他竟当着自己的面逛花楼,实在心酸。可自己不也是一颗心分成了好几份,如何有资格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