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抿了抿唇,若在往日,他一定会因为她的这些话暴跳如雷,可此时听了,心里却暖洋洋的。她若觉得与自己没任何关系,刚刚也不会使出那一招,虽然有些欠妥,可时间紧迫,只能以这种事扰乱所有人的注意力,硬是为那些人堵住了所有退路。
这里虽是女国,风气比较开放,可女子的名声也不是丝毫不重要的。尤其她一国少皇,庆典的中途却与夫侍私混在一起,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可她却想也没想的这样做了,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对不起。”他这次却是为了先前的事道歉,不过他这人看似脸皮厚,遇到真正的问题却说不出口。
月罂深深的吸了口气,将他推开,见对方眉间微蹙,忍不住轻声一叹,低声说道,
“你在屋呆着,不许出来。”
童昕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又恢复成先前吊儿当啷的模样,两手枕在头后,上下睨了她一眼。
“把衣服穿上!”她凶巴巴地对他又吼了一句,可脸上却爬上两团红润,不得不说,这讨厌鬼的身材还真好。毫不张扬的肌肉,细腻的纹理,淡淡的小麦色肌肤,一切都昭示着男人的性感。
她微微感叹,自己竟然在这么一群天生尤物中间过活了一年,定力还真是足,要换成个狼女来,估计早就来来回回吃了几百遍吧?
“喂,你刚刚为什么不脱你自己的衣服?非脱我的?”童昕眨巴眨巴眼,看似纯粹乌黑的眼睛里却透着几分狡黠。
月罂脸上腾地一红,低骂道,
“这么吃亏的事,我才不干!”说完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童昕靠着床柱,笑意挂上唇角,回味着她一脸的窘相,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
第257章 该来的终会来
第257章该来的终会来
月罂整了整衣襟,故意装出才穿好衣裳的样子,不过她倒不必担心这个,这么繁琐的衣裳她自己能穿上就不错了,要想穿得好绝对不可能……
她冷眼瞧着不停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的老太监,轻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厌恶之色。视线扫到一旁的陌生男人身上,忽然愣在了原地:这个男人,她在梦中见过!
那个惨烈的梦境她始终也无法忘记,仿佛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中一样,感同身受。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怎样向手无寸铁的百姓挥舞着兵器,从他们的鲜血与尸体上踩踏而去。她更不会忘记,那个保护两个儿子死去的母亲,用自己的性命为两个孩子拖延了逃跑的时间,最终却只能含泪而去,临死也未能如愿。
梦境与现实层层叠叠地压在她的心头,沉重得无法呼吸,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却知道这个梦绝非虚幻。
众人见月罂手扶门框,眼睛直盯着北冥王,漆黑的眼底翻卷着波澜,起起伏伏。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个公主与北冥王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故人?
慕离看到眼前情形,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
月罂这才晃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恐慌,挑了挑眉,假意不知情地怒声问道,
“怎么还让那狗东西活着?给我宰了他!”
花寻忙过来打了个圆场,将月罂扶下台阶,软声说道,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在北冥王面前可别失了风度。”
“北冥王?”月罂知道花寻在给自己提醒,看着面前年过四十可仍不显老态的男人惊叹道,
“原来这位就是威震四方的北冥王,难怪这么风流倜傥,往园子里这么一站,简直连天地都失色了!”说完走到他面前,眼里满是崇拜。
几句赞美的话说得北冥王眉眼带笑,很是受用,尤其看到她刚出房门见到自己惊诧的眼神,他真以为自己还像年轻时那么英俊潇洒呢。不知不觉竟挺直了腰板,在周围这两个绝艳男子面前,也丝毫不想显出半点苍老。
花寻暗自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死丫头,跟他这么个半大老头子套什么近乎。不过想归想,面上却露不出半点心思,酸溜溜地替笑容满面的北冥王回答,
“北冥王**佳丽三千,难道夫人也想去占个位子?”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总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找到吃醋的理由。
北冥王爽朗一笑,眼角的细纹似乎都舒展开来,拍了拍花寻的肩膀,笑说道,
“二皇子说话真是风趣。”
几个人见面就恭维得一塌糊涂,似乎已经忘了周围什么情况。月罂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才直奔主题,
“北冥王战场上矫勇善战,可称得上英雄,但身边这些小人却给您丢尽了脸。就这几个奴才,真把我这宅院当成了他们自己家的后花园,大肆叫嚣,踢破房门,还打伤了我的几个贴身侍卫,若不知道北冥王的为人,还真以为他们是受了您的命令,要拆了我这金竹园呢!”她自然不能说出他们是为了查刺客才进来的,听刚刚他们说话的意思,像是才得到这个消息,此时趁早将这事解决,以免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