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哭道:“大人有所不知,奴婢做错了事情,被大小姐关了一天禁闭,是不准吃喝的。赏梅庭里的下人们都听候吩咐,不敢给奴婢东西吃,奴婢饿得厉害,又想着今日是庆功宴,大厨房里的东西应该不少,这才……”
“你还想抵赖!”肖氏身后的玉溪听得气愤:“那银耳西米莲子粥就只有你一个人动过,不是你还有谁?”
宋亚明沉吟片刻,对慕之召道:“若不彻查,怕是不能还云歌公道,二弟不介意的话,我想搜一搜赏梅庭。”
“宋大人请便!”慕之召心中没鬼,哪有不肯。
当即,几个家丁前去赏梅庭清查。
侧厢房内,人人表情各异,沈静玉和肖姨妈互相扶持,手心紧握,沈静玉面上挂着担心,实则暗自得意,能不能得脱嫌疑,从这件事中抽身事外,就看这一搜查了!
很快,两个家丁回来,捧着几样东西,搁在了小榻前的红木桌上。
梅少卿上前打开,只见是两包白色的粉末。微微尝过,他即变了脸,直起身来颇为凶恶地瞪了白梅两眼,才说:“大人,这里的两包粉末一包是甘心草,一包是苦莲心。苦莲心虑过苦味,吃起来虽然不苦,味道却没变。”
“大胆奴婢,还说你没有包藏祸心!”宋亚明得了决断,顿时大怒:“这些东西都是在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何话说?”
恍若晴天霹雳,一直稳不惧怕的白梅几乎昏死过去,惊惧非常,汗如雨下。
玉珊等人对慕云歌十分敬服,此刻见她罹难,心中都是不忿,玉珊站出来,喝道:“白梅,你做出那等丑事,大小姐心善,饶你一命,你竟恩将仇报,如此不知好歹!”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白梅泪珠子簌簌坠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玉珊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那这些是什么!”玉珊气急,声色俱厉。
白梅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我也不知道啊,这些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从来不知道什么甘心草和苦莲心,又怎么会弄出这种东西来?”
可她说出来的话,明显无人相信,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全部指向她,谁又能替她做主呢?
沈静玉见状,松开了一直拉着肖姨妈的手,大事已成,她心中安定,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来人,将这个刁奴给我绑起来,送到衙门去,稍候发落。”宋亚明铁青着脸,吩咐左右。
“奴婢冤枉——”白梅惶恐难耐,拼命挣扎:“大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敢赌咒发誓,绝对没有对大小姐下毒!”
没有人听她说,白梅被人拖着,就要被带离厢房。
就在这时,只见人群被分开,刚才去搜赏梅庭的另外几个家丁也终于回来,他们一回来,立即说:“大人且慢!”
沈静玉见又有人来,白梅的事又被打断,若出了什么岔子,又该如何是好?她已是惧了,生怕夜长梦多,不由怨怒地瞪着来人。
宋亚明摆摆手,白梅被放开,他便皱眉问:“怎么回事?”
那两个家丁跪在地上,神色凝重,欲言又止,开口之前,还谨慎小心地看了一眼抚伯侯和抚伯侯府夫人,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慕之召和肖氏,最终落在慕云歌身上。慕云歌闭了闭眼睛,微微点头,其中一个立即伏地叩首:“大人,小的们奉命去搜查赏梅庭,查了白梅的住处,找到这些东西。小的们心想,听说当日跟白梅同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外贼,若白梅起了贼心,难保不会联合外人对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出手,就在她的屋子里多搜了一下。”
“你们还搜出了什么?”魏时很是感兴趣,捻着扇面含笑问。
那家丁道:“我们在白梅的屋子里没搜到什么,可是从她的屋子里出来之时,忽见赏梅庭的花厅没关门,就心中起了疑惑。慕家今日盛宴,各房各院的丫头奴婢都是出动了的,绝无可能还有人在,小的们怕进了贼,就前去查看。哪知道这一看,差点把小的们的三魂七魄都吓没了!”
“那是什么?”宋亚明也觉得不对,心突地一跳。
家丁叩首,抖成一团:“小的,小的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佩欣性子急,低声嘀咕:“老爷和夫人在这里,还有这么多贵客,个个都位高权重,还能有人吃了你不成?”
那家丁听了,这才抬头,怯怯地说:“小的们在赏梅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话一说完,他立即害怕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人。
尸体?
在慕家竟然发现了尸体?
他的话无疑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人人面上变色。慕之召一下子站了起来,肖氏也知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