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看看吧,跑出去的话,会出事的呢!
舒芹顾不得多想了,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摸索着往房门方向走去。
“笃笃笃……”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舒芹听音辨别方向,终于摸到门把手,打了开房门。
漆黑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从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出,站在那儿的是一个男人。
“谁?……”
舒芹刚说出一个字,突然被那个男人拉入怀抱中。
他的一只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紧紧的,似要把她揉到自己的怀里与他融为一体。
舒芹挣扎着,倒吸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钻入鼻腔。
这样的怀抱,有些陌生。但她不再挣扎,不想动,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依赖这个怀抱。
“陈容?是你么?”舒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陈容答应一声,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和后颈,痒痒的。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舒芹却已听出他内心含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压抑、有挣扎、有苦恼……还有甜蜜。
同时,舒芹心里在想:陈容是近视眼,他的房间到这儿还是有些距离的,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陈容的视力确实不好,记忆力很好啊。
还有一件事舒芹不知道。陈容曾经在治疗眼伤的过程中,每天用布遮挡眼睛的时候,专门训练过自己在黑暗中不让别人照顾,生活完全能自理。
刚才闪电打雷时,陈容躺在床上看睡前的《诗经》,想像舒芹用柔柔糯糯的声音在给他念那首《越人歌》。突然的雷声和停电,把他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穿鞋,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摸索着路线,快速而准确地摸到这边来的。
陈容的呼吸紊乱,双手和身体在微微颤抖。
“叭——”东西掉落的声音以舒芹身后响起。
“什么东西掉了?”舒芹问道,想推开陈容。
“眼镜。不用管它。不要动,不要推开我……”陈容吸气,将双臂收得更紧。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双手缓缓的,生涩的,攀上陈容的背,轻轻抚拍几下,问:“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陈容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啦?”舒芹着急了,想要推开他好好问问。
“我怕……”陈容回答道,哽咽着嗓音无法再继续往下讲。
舒芹愣住了。
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陈容一直是淡定从容的一个人,他也有怕的时候么?他在怕什么?为什么雷雨后会出现反常的举动?
陈容吸了吸气,颤抖着的声音在舒芹的耳旁响起,“我怕,怕这场大雨过后你会消失,会离开我……”
舒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大雨过后会消失?会离开他呀?
突然又想起白天在黄旭出租屋里时,陈林做梦后醒来也是这样抱着她,说过一句话,“好怕失去你。”
陈家兄弟这是怎么啦?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呢?她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真有那么重要么?
难道说,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怕失去么?
舒芹的呼吸一滞,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柔声安慰道:“我在这儿呢,没有离开你,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