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拉着陈容问:“陈容,你也会弹古琴吧,能不能弹一曲?就那首,那首。”双眉抖动,眸里放光。
陈容佯装不知,问她,“哪首?”
舒芹说的“那首”。自然是前世故事里,雪容临死前为书琴作的那首曲。原本就是一首古琴曲,比吉他弹奏出的曲调会更有韵味些。
“唉呀!就是那首啊,当当当……”舒芹轻声哼唱了起来。
“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弹奏那首曲。我还是弹另外一首给你听吧。”陈容在古琴桌前坐下,轻轻抬起了双手抚在古琴上。
自从和舒芹在一起,陈容好久都没有再弹过那首曲,也没有听过了。此时。他也不想弹。因为,那首曲是他在想念钟瑜时所作,每次听和弹时。满脑子里都是在回忆钟瑜。
舒芹见陈容不愿意弹,也便没有强迫他了。
陈容弹奏的是另外一首,是在认识舒芹之后,那次在郑家栽种花草时即兴所作的欢快版。明明还是同样的曲子,节奏凑了些,再加进去一些敲击的音,立马换成欢快版的,风格也变了。
舒芹看着这双白皙修长,骨肉均匀,颇具艺术气质的手,心里暖暖的。听入了迷,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了起来,仿佛看到自己在温暖的阳光下和鲜花丛中,欢愉舞蹈,追逐蜜蜂蝴蝶的样子。
陈林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便见陈容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意,肆意挥洒地弹奏着古琴,和带着一脸天真无邪笑意的舒芹对望。
这就是区别呀,同样是弹曲,同样是以琴传意。陈林想要做得尽善尽美,却反而弄巧成拙。
陈容弹完之后,舒芹开心地与他击掌,衷心赞赏道:“陈容,你弹的真好听!”
“确实是一首欢乐的曲子。哥,这首曲是你的新作吗?”陈林问道,顺手给舒芹递过去一杯饮料,然后又给陈容递上同样的饮料。
陈容接过饮料,笑而不语。这首曲,算起来不是新作,只能算是改编旧曲而已。
“谢谢!”舒芹又跟陈林道了声谢,正好感觉口渴,端着饮料毫无淑女形象般的豪饮起来。
陈林皱眉,感觉很不爽。一杯饮料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舒芹跟他客气地说了三次“谢谢”了。
陈容浅尝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看着陈林问:“这个不是普通饮料吧?加了什么?”
“好像是梅子汁。”陈林不确定地回答道。
刚才,陈林只顾着关注这边的情况,随便拿了一瓶“饮料”,没有注意看上面的标签,倒上三杯就端了过来。其实,瓶子上也没有非常明显的标示,因为,这是厨师吴阿姨亲自配制的。宁瑞夫人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
“梅子汁么?”陈容疑惑着又轻抿了一口,肯定地说道:“明明是梅子酒啊!小芹……”赶紧想去阻止正在豪饮的二货,却只见她已经把杯里的酒喝光光了。
舒芹瞪大了双眼,疑惑地说:“骗我的吧?这个饮料没有酒的味道啊。”
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舒芹都不喜欢喝。啤酒有股潲水味,难闻;白酒太辣,刺喉。而刚刚那杯梅子酒,颜色黄澄亮丽,喝到嘴里,酸甜可口,没有难闻的酒味,感觉味道非常好。
陈容紧张地看着她,无语了。
舒芹伸出舌尖在朱唇了轻舔了一下,吧唧着嘴巴,看着陈容说:“好好喝哦,酸酸甜甜的,肯定不是酒。我要再来一杯。”
说完转身往那边倒酒去了。
“看起来没事呀!应该没事的吧?这酒的度数不高,或许她的酒量很大,喝了以后不会醉呀。”陈林非常不确定地安慰着满脸担心的陈容。
“那可难说。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喝过是什么样子?”陈容撇了一眼陈林,不放心,向那边端着杯子豪饮的舒芹走去。陈林紧随其后。
虽然说这种梅子酒的度数不高,喝多了也是不行的,后劲大着呢。
陈家兄弟小时候偷偷喝过吴阿姨酿制的梅子酒,喝得当时就跟喝饮料一样,喝完后,兄弟两人打起了醉拳。
舒芹喝完第二杯,还想倒第三杯的时候,陈容赶忙把杯子夺下,不让她再喝了,劝道:“小芹,这酒喝多了会醉的。”
舒芹见陈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乖巧地听从劝告,“哦,那我不喝这个了,喝白开水可以吧?”
人家的口还渴着呢,还是白开水好,最能解渴。习惯于当贫民,享受不来上流社会以饮料当水喝的生活。
“芹芹,这里没有白开水,我到前院给你取。”陈林立马上前来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