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打动人心,瑜贵妃处事公允,己经赢得了许多妃嫔好感。
纯容华养病期间过惯了无拘无束安静日子,忽然进到热闹环境有些不适应。何况本该以为主宴席,如今完全是贵妃唱主角,众人吹捧巴结,至于何地。。
不尴不尬杵这里,又做不来谄媚那套,多待秒都是煎熬。时郁结,喉头感到浓浓腥味,又痒又疼,忍不住掩帕剧烈咳嗽。慎婉仪看了,连忙拍抚纯容华后背,端茶水给润喉。
纯容华揭开捂嘴帕子,看清帕上咳出物,脸色又白了三分。慎婉仪见状,立刻凑过去查看。
洁白锦帕上沾有丝丝血迹,腥红颜色怵目惊心。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开始咳血了。慎婉仪心神慌乱,起身禀明贵妃,要带纯容华回去。
瑜贵妃听纯容华咳血,神情凝重起来,准了慎婉仪请求,派了几名宫人同将人送回宫。
望着慎婉仪搀扶纯容华焦急离去背影,瑜贵妃若有所思。慎婉仪最近貌似也算比较得宠妃子,这俩姐妹,到底是谁提拔了谁,又是谁压制了谁。。
转念作罢,瑜贵妃略沉思,又嘱掌事太监去太医院宣太医速到飞燕阁诊治。
纯婉媛离开,这宴席也没继续必要。瑜贵妃本就疲乏,趁此歇了席,命众人自行离去。
柳贵嫔和悯婕妤道,悯婕妤小声嘀咕,大好喜事可别眨眼就成了丧事。柳贵嫔眼瞪,悯婕妤讪笑,也就说说
此时乔嫣然正乘坐轿辇回广乐殿,守在广乐殿管事太监小卓子出来寻主子,在路上碰个正着。
小卓子对着秋婵阵低语,秋婵听罢,瞥了眼被织锦帘布遮得严严实实轿子,让小卓子先回宫。秋婵转身走到轿前,掀帘探看主子状况。
乔嫣然半侧身子靠在边,眯眼小憩。秋婵小声唤,听得分明。是有些醉意,头微昏沉,但神智还是清醒。方才在众妃面前,无非是加深醉意,做足酒后失态情状,借机恣意回。
“皇上马上摆驾广乐殿,主子是否先找个地方醒醒酒。”以免御前失仪,秋婵张了张嘴,将最后句吞进肚。
乔嫣然眼皮未抬,仅唇角勾起道弧度,声音低哑,语调漫不经心。
“不必,就这样吧。”
秋婵面有犹豫,张嘴仍有说法,乔嫣然挥袖抬手,示意下去。秋婵咬咬牙,命太监起轿,继续赶路。
要问乔嫣然想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身上冒着酒气,就这样无遮无掩去见皇帝,妥当吗?
不妥。
可是不妥又如何,乔嫣然心里憋着肚子气,隐忍不发,迟早疯掉。
进宫后经历是是非非,随时脚踩雷区惶恐谨慎,阴险小人两面三刀,饱受未知毒药威胁悲凉,生命无法自控无奈。莫可奈何,无人可诉,人心 长,岂能无情无痛。
临近广乐殿门口,乔嫣然命太监停轿,秋婵和喜翠来扶。乔嫣然挣开们,步履轻移,纤 轻晃,小步婀娜。
缃色彩蝶罗裙随脚步旋转飘摆,脚在打摆手在挥舞,浅粉色披帛仿佛有了生命,在肩头臂间翻飞跳跃。
脚尖灵动,时而缠绵,时而轻快。声如银铃,双眼迷蒙,今夕不知何朝。
不见美人笑先闻,悦耳清脆,如连串银铃随风响起。那树似乎也受了蛊惑,婆挲而起沙沙声,似在回应夜莺般 。
皇帝在院中徘徊,回首见佳人,佳人蹒跚轻舞而来。月下如花笑颜,恣意畅快,醉了天边那弯悄然升起新月,也迷了皇帝眼。
“皇上,您可来了。”
有人醉酒丑态毕露,粗俗无比。乔嫣然醉酒,皇帝脑海中只浮现个词,很美。若再加个词,十分美。
就站在不远处,娇憨冲笑,嘴中绵绵软软唤着皇上。无限情意在那深情眼,深情呼唤中迸发。
皇帝忽生感慨,这样女人,若不宠,还有什么样值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