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坐在那里,腰背都快坐僵直了,出声道:“有一种松烟墨是用来修描旧画的,因墨光含蕴,黑而雅寂,故很难察觉。”
“女人,聪明。”连胤轩眸中闪过一抹赞赏,朝她走过来,将指尖的那墨凑给她闻:“闻到墨香了吗?青画馆的墨都是月筝的爹爹生前所制,气息馨香,掭笔流畅,墨色经久不变,能浸水不化,我以前在此学作画闻了好几年。”
映雪望着他:“你是说阿若绮指甲缝里的墨香与这不对?”
“那到不是。”连胤轩轻轻摇头,睨着她,“你刚才说松烟墨,也就是说那个始作俑者可能是在描旧画时让阿若绮沾上,不一定要来这馆里学新画。而且能来这馆里的主子,身份都该在二品以上。”
“描旧画?”映雪动动酸涩的肩膀,“什么时候能画好?”
“回娘娘,已经画好了。”画师的声音像及时雨降临。
“好。”她终于能站起身了,斜睨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忍不住去瞧画师笔下的自己。不料连胤轩却将那两个画师遣下去了,从随侍手里取过一副旧画卷,在新画旁边摊开,提笔去描摹。
“这不是月筝给我画的那幅画吗?”映雪瞧瞧两幅画,轻轻感叹:“还是月筝画的像一些。”
连胤轩在那幅旧画上用笔将轮廓稍稍描了一遍,运笔徐急如若,厚醇中见滋润,而后搁笔问道:“有什么不同?”
“纸张很旧,画像却很新。”映雪轻答,并揭起闻了闻,“有松烟墨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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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张呢?”连胤轩捻起那张新画,递到她面前,“闻闻看。”
映雪闻过,道:“墨香浓烈,你觉得是哪种?”
“阿若绮指甲缝里的墨香是前面一种。”连胤轩脸色沉重下来,望着映雪:“月筝的房里有一张刚刚描摹过的旧画,跟阿若绮指甲缝里那种墨香一样,而且那张画是湄妃。”
映雪听着,心头也是乌云罩顶:“原来你早就怀疑月筝了,却为何让画师给我作画?”
“想对比一下月筝对你的上心程度,以及旧画重描后与新画的墨香不同之处。”连胤轩道,为她解释:“月筝这段日子并未作新画,我怕误解了她。”
“现在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在考虑要不要将阿若绮告诉给她的事告知他,如果真是月筝,她会是最被打击的一个。
他眸子一沉,没有回答她,而是示意公公将那副旧画细细卷起,收好,而后牵着她往馆外走:“我们回去歇息。”
既然他不想答,她也不好再问他,安安静静随他回到了鸣鸾殿,沐浴更衣,梳发看书。
而他在她沐浴的这段时间去暖日阁处理了下公事,随后回来寝殿,速速沐浴完,爬上床来。
这个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本来他不上来的时候,她安安静静躺在被子里微微的燥热。现在他一进帐子来,她便浑身热起来。特别是他故意裸着上身贴近她的时候,她腹内竟然有股热流在窜动。
“睡了没?”他从后抱着她,大掌若有似无的在她曲线上游走,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撩拨。
她的身子立即绷起来,只觉体内的火燃烧的更剧烈,于是拼命忍住不动,装睡。
“……”他狡黠的低笑了声,霸道的将她翻过来,用手去剥她的中衣,并在她准备反抗的当会,很及时的用唇去吻住她,掌下不停。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反应非常奇怪,准备推他胸膛的手在碰到那堵墙后下意识的改为抱,并非常渴望他的吻,想念他的触摸。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仰着头承受他的吻,乖乖的任他将她剥的一丝不挂,任他揉捏探索,而白嫩如剥葱的大腿则紧紧缠住他,粉嫩的掌心嫣红。
“连胤轩……”她抱住他在她胸前探索挑逗的头颅,扯他的墨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乖,随你身体的反应来,不要特意去抵触。”男人在她胸前含糊不清,舌尖缠住那小红点,就是不肯放。她被刺激得蜷缩起脚趾头,“嗯……”一声娇吟就这样脱口而出,而后是第二声,第三声……男人却还在继续,火热大掌由圆润紧实的胸脯转战到大腿内侧,到腿根……
“嗯啊……”她娇啼一声,腹中火热迸发,陡然一下子将男人骑在身下,三千青丝飞舞,雪白玉体划出一道诱人的波浪,嘤咛不成声,“你卑鄙,竟然燃了催|情香……”
他躺在她身下,捏着她雪白的臀,哑声道:“女人,这次让你来……”而后陡然托起她的腰,往下一沉……
“嗯……”她吟哦一声,即刻闭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咬着红唇道:“连……胤轩,你真……卑鄙……”
后面的声音,随着动作碎成一片片……
来了一次,他将室内的催|情香熄了,抱着疲惫的她入眠。
“把你和孩子累坏了。”他吻吻她汗湿的玉颜,唇角满意勾起,“不过你总算将我喂饱了而一次……小女人,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要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以弥补这些日子对我的冷落……”狡黠的轻笑,再吻吻已经陷入熟睡女子的红唇,满足的闭上墨眸。
翌日天大亮,映雪被自己的梦给惊醒了,搂着被角直喘气:“胤轩?”这是什么鬼梦,竟然梦见这个男人出事了!
“娘娘,皇上与皇后娘娘在长宁宫见太后娘娘……”侍立帐外的宫女见她醒了,连忙出声道:“娘娘,您现在要起来梳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