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声闷哼,夕苦反手一剑,剑深深地刺入了一个人的腹中。
夕苦狂笑一声,高声喝道:“牧野笛,我待看你能躲到何时,师父偏袒你,传你呼天六术’,可你终还不是我的对手!”狂笑声中,已有一个人仰天倒跌而出。
牧野笛听他疯狂叫嚣,并中伤师父,顿时气得全身颤栗,恨不能冲得出去,与之拼杀。
夕苦已步步向牧野笛这边逼来,他似乎存心要将牧野笛激出,边斗边道:“牧野笛,你能一辈子倚仗别人庇护你么?我已杀了你的儿子,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儿子报仇么?哈哈哈……”
笑声充满了无限的狂霸之气。
牧野笛脑中“轰”地一声响,一股逆血直冲脑际,他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向后便倒。
第六章 骨笛之声
一直守卫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即将他扶住,并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床上。
牧野笛极怒极悲下,逆血攻心,顿时旧伤得发,此时只能听得到感受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根本无力站起!
就在这时,牧野笛听到了窗外有笛声响起。
多么熟悉的笛声。
牧野笛心神大震,他已听出这是骨笛所特有的声音,带有一种如同荒野般的苍凉与肃穆。
只听得夕苦恨声道:“牧野笛啊牧野笛,你名为笛,如今连笛子也落在我的手中了,你又奈我何?”与此声相夹杂的依旧是剧斗声及惨呼声!
牧野笛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床上,此时他的心中便如一刀一刀地生生划过般。
守卫在他身边的人忽然惊呼道:“血……”
竟有血泪从牧野笛的眼中流出!
巨大的悲愤反倒使牧野笛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此时自己能够站起来,也不能出去自寻死路,他要为儿子报仇,亲手杀了夕苦,否则死不暝目。
倏地,窗外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道:“夕苦,你竟敢闯霸天城,便是自寻死路!’ 是范书的声音,透着一股无法描述的威严与自信!
夕苦狂笑道:“霸天城不过是乌合之众,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至于你范书,嘿嘿,在地下山庄你尚且不敢向我出手,今日你能奈我何?”
范书的声音道:“地下山庄让你侥幸逃得一命,今日便将是你的死期!”
夕苦沉声道:“范书,你如此年纪能成为霸天城主,已颇不容易,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做,何必要自寻死路,你留在地下山庄的人,已被我杀了个千干净净,难道你还想为霸天城招来屠城之灾吗?”
“屠城?哈哈,以你一己之力,敢出如此狂言!”
“我便让你明白这是不是狂言!”暴喝声后,窗外响起农袂掠空之声,随即便是狂击之声,以尖啸之刀刃划空之声。
牧野笛心中道:“原来霸天城留在地下山庄的二百名弟子已悉数遇难,想必夕苦定是设计以飞鸽传来假音讯,以麻痹范书!”
范书的武功果然卓绝不俗,但见窗外刀声呼啸如密雨狂风,估摸已折了数十招,犹未能分出高下。
能与夕苦一较高下的人,无疑已是绝顶高手。
倏地,“叮”地一声暴响,是长剑断折之声。
牧野笛心中一喜,因为他知道范书用的兵器是刀,如今断的却是剑,这是不是说夕苦已吃了亏?
但一喜之下,紧接着便是一惊。
他突然想到夕苦的长处并不在他的剑法,而在于其浑厚无匹的内力,所以折了兵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夕苦的剑被折了之后,刀声反而更稀疏更短促了,似乎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牧野笛的心顿时再被提起,同时一阵阵的暴眩感向他袭来,若非咬牙支撑,想必他早已昏迷过去。
摹地,一声闷哼,是范书的声音。
牧野苗心中一沉。
然后便听得密集如骤雨般的利器划空之声响起!
牧野笛一听便知是暗器划空之声,同时他也听出暗器射出的方位各不相同,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