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月萧萧见他难得一点就通,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先去交任务,然后坐山观虎斗”
话说完,他看见手下脸上都流露出钦佩的神色,心里越发得意起来。这可不能怪他,他本来熄了想挖坑陷害夜唱来报仇的心,可是谁让他们不长眼,非要从他这里抢青龙白虎令?虽说任务做完,这两块令牌就会被npc收回去,但是保不准还有后续任务,再说他就算不报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夜唱拿到令牌后实力大增恰好书生夜白也算他的仇敌,那么小小的栽赃一下,就可以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两块令牌在他手里都属于任务物品,没办法直接使用的,否则他连任务都可以放弃,只要守着这两块令牌,随时召唤出青龙白虎这样的神兽来助力,还用得着在夜唱面前装孙子,委曲求全吗?
得意归得意,十月萧萧也怕夜长梦多,当即就带着人往朱雀城去。他先前提供给离朱的信息可没有错,的确是有名唤柳风烟的npc,但却不是在玄武城****见的,而是在朱雀城不过这种谎话他可不怕被揭穿,说的时候极其诚恳自然,就算让离朱发现不对,他也能推说这是半流动性的npc,没准在玄武城外待腻了,搬个地方也是正常。
十月萧萧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哼着小曲儿一路御剑找到了柳风烟的住处,那是搭在一小丛竹林里的三两间茅屋,环境清新雅致。
他喜孜孜的从怀里摸出青龙白虎两块令牌,正待赶到茅屋前去扣门,就听旁边有个声音淡淡道:“来得还挺快嘛”
声音入耳,十月萧萧身体就是一僵,待到他使劲扭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处时,更是连眼睛都直了这这这,这大咧咧坐在竹林里的五人,不是他最怕看见的夜唱等人却又是谁?
“呃……”十月萧萧傻愣了半天,勉强从喉头憋出点声音,但是脸涨得通红。厚颜如他,扯谎被人逮了个正着,也不得不羞愧一下下了。
夜唱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两块令牌,脸上神色淡淡:“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快就从书生夜白那里把白虎令抢了回来。”
“我……我……他……”十月萧萧原本想说两句发松话来调节一下这种令他压抑窒息的气氛,可是偏偏什么谎也扯不出来了,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成了青。
其他人可没有夜唱这样淡然,雪夜听筝先是狠狠的瞪了十月萧萧一眼,公子白则是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就连小眼有神都忍不住哼了一声:“耍我们很开心吧?”
十月萧萧好想哭:“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话虽这么说着,他心里却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夜唱会知道自己骗了他,他们不是去找书生夜白了吗?就算相信书生夜白没有抢白虎令,这一来一去也得耽搁不少时间,怎么可能比他更早赶到这里?除非……
他心里起了疑,不由就拿目光去瞟身边的高楼歌洒等人,怀疑是不是自己这里出了内贼。
高楼歌洒同他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被他这么一瞟,还能不懂他在想什么吗?当即哭丧着脸道:“不是我”
其他人也急着辩白:“也不是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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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情势不对,十月萧萧估计都要大声训斥他们了,但此刻他只能忍了再忍,搜索枯肠的想着怎么先应付了夜唱。
倒是离朱看不过眼,冷冷道:“别猜了,内贼就是你自己”
她说着抬手招了招,就见一只红宝石样的小巧瓢虫从十月萧萧的衣袍下摆里飞了出来,悬停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就是上回流光道人赠送的窃听瓢虫了,他们最初听见书生夜白将白虎令抢走时就有点疑惑,总觉得事情太巧了点,又见高楼歌洒总是躲闪着目光,有点心虑的样子,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上当受了骗,被别人当枪使了,因此才悄悄留下了这瓢虫,窃听了他们的对话。
十月萧萧犹自不解,不知道这虫子算什么玩意。
离朱伸手将那瓢虫接在了食指尖,随后用尾指的指甲轻轻拨弄了一下,就听见一个酷似十月萧萧的声音响了起来:“嘿嘿,幸好我当时灵机一动,把朱雀城说成了玄武城,估计那几个傻瓜刚才还在没头没脑的疯找呢”
十月萧萧的额头上立刻滴出了汗来,这这这,这不是刚才御剑赶过来时,他随口闲聊的话吗?
随后响起的是酷似高楼歌洒的声音:“老大,你真是太英明了夜唱他们就算等级再高,还不是照样被你拿捏在手心里翻不出花样来”
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爆发出的大笑声响,说不出的得意与恣意。
听到这里,高楼歌洒的脸也唰一下黑了,看看离朱,再看看夜唱,装死样的低下了头去。
离朱冷冷一笑:“还要再继续听下去吗?”
十月萧萧猛然摇起了头,但是连望都不敢望他们一眼。
夜唱轻轻叹了口气,将手往前一伸:“青龙白虎令。”
十月萧萧抬眼看了看他那修长的手指,面色变得有点复杂,开始后悔自己多事,非要下个套让夜唱他们钻,此刻说起来却是他自己理亏,那求恳的话就再出不了口,吭吭哧哧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将青龙白虎令递给了夜唱。
夜唱低头看着手里那两块青白色的令牌,发现也是任务物品,估计是要先交给流光道人后才能用的,不觉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要走。
十月萧萧憋了半天,原本心里还抱着点指望,希望夜唱想到他的任务也没完成,让他先交了任务再说,可是此刻见夜唱立刻要走,那点指望也就彻底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按先前说的……先让我把任务交了行不行……”
虽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夜唱也不是什么圣人转世,被摆布了一道,哪里有不恼的?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就已经微蹙了起来,淡淡道:“我凭什么要为了陷害我的人冒这样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