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小区住宅楼,那个‘老板’把梁岩带到一辆货车前面,对着他说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去上楼梯了。
“你是来给他干活的么?他要你干什么啊?”她知道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但是至少他会听到,那她就有问的价值。
梁岩将面前的货车打开车门,她好奇看了下里面,发现满满的全是一些家具,好像是这个人要搬家。
正在她好奇的时候,梁岩已经搬起里面的一个大床垫,然后走向那个楼梯。
原来那个人是要他搬东西的,她看他走了,自己随便抱起里面的微波炉,跟着她一起上去,小区楼梯道有些黑,梁岩白色的t恤在前面特别晃眼,她看着他的t恤转弯上台阶,觉得很安全。
帮忙,捣乱
终于到了那个雇主家里,原来那个老板家里住在九层,这么高的楼层也没有一个电梯,而且那些东西那么多,有的还很重,这要搬到什么时候啊。
那个雇主真的在那里,看到他上来,指挥他把搬上来的东西放到哪里去。
她这样跟着来来回回好多趟,搬的东西越来越重了其实不是她不想搬轻的,实在是轻的东西太少了,她只好选择不太大的搬。
终于这次她搬完一个折叠椅上去,觉得自己倍有本事。
梁岩突然回过头来,她兴奋起来,即使是骂她一句她也心里好受一点,就不喜欢别人这样冷不伶仃的不理她,这样让她很没有存在感。
“我说了叫你滚,要去报警或者其他随便你!”他严肃的表情还真是吓到她了,眉头皱的很深,凌厉的那种。
但是黄婉灵是何许人,“你叫我滚我就滚吗?那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
她今天才觉得自己应该是受虐狂,不然他以这样厌恶的表情看她,她居然有种受重视的快感,讨厌也好喜欢也好,总比无视好。
这样想着,她兴奋地将椅子举了起来,却正好被这拐角处的一辆自行车绊住,人连着椅子一起向下倾斜,千钧一发之际看到的还是他冷酷的脸,黄婉灵想,这次完了,要摔坏了。
就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一股拉力将她拉上来,感受起来才觉得是椅子的拉力,这个人,居然拉椅子,也不救她!
正想要骂她几句,椅子已经从自己手中离开,她看见他一只手扛着沙发,另一只手像拿着玩具一样拿着椅子,头也没回,只说,“再捣乱,把你扔下去。”
好委屈,她这是帮忙好不好,她只是想要帮他快点弄完,虽然她还不认识他,虽然她只是无聊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她只是想要帮她。
但是他也没有说让自己走,她跟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满头热汗,却一脸轻松地将两样东西拽着。
他上她也上,他下他也下,来来回回好几十个回合,中途还是雇主给他们买了盒饭,但是只有一份,黄婉灵没有打算他会给自己吃的,反正她正在减肥,也用不着吃饭,虽然有一点饿。
这时候正好吹过来一阵风,他们两个坐在花坛石阶上面,正好被荫蔽在一颗桂花树下面,夏风带着一阵阵花香吹过来,有一种鼓动人的清新。
她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觉得好久违,那应该还是她住在筒子楼里面的时候闻到过的味道,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
旁边的梁岩将盒饭分成了两份,两份一份全是米饭,一份全是菜,但是看得出来是要给两个人吃的。
他拿起那份全是米饭的半边纸盒吃起来,对她示意被他放下的那一份,嘴里塞着饭,说出来的话有些模糊,他说,“要么,吃了滚,要么,现在滚。”
黄婉灵操起底下的那份盒饭,看着上面满满的菜,微微笑了笑,拿起筷子将里面的肉全都择出来,全部都丢到他碗里,一边抱怨他心事坏,明明知道她要减肥还故意把肉给她吃。
梁岩眼睛都不动一下,将她挑进他碗里的肉和米饭一起送到口中。
吃完了这餐饭梁岩收拾好东西就又开工了,黄婉灵没有照着他说的吃完就滚,继续跟在他的后面,知道黄昏,太阳快要落下来的,她坐在花坛边,看着那个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红一绿两张钱,梁岩收下钱,将他们随意放入裤兜里面。
他在小区的水管前面脱下已经被汗水不知道湿了多少次的t恤,在水下面揉了几把,挂在一根荒废的电线杆上面,他坐在一个石墩上面,拿出一根烟开始抽。
黄婉灵看他熟练的吐着烟圈,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的姿势让她想起了一个动漫明星。
她靠着他坐下来,看着他吞吐了几下,说,“给我一根吧,我也想抽。”她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觉得像是认识了好久一样的。
梁岩吐出口里的白色烟圈,将裤兜里面的打火机并着一包烟一起丢给他。
她拿起烟闻了闻,一边打量他满是肌肉的上身,烟味和不纯,应该不是什么好烟,甚至是有些刺鼻,但是她还是学着他的样子,拿起打火机试了几下终于点燃了那支烟,放进嘴里顿时一股难以承受的味道侵染她的味蕾,进入的鼻腔,顿时将她呛得有些难以忍受,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该呼出来。
梁岩丢下手里的烟头,抽出她嘴里的烟,在地上踩息,“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说完拿起电线杆上面还滴着水的衣服,搭在肩膀上面皱着眉毛看了她一眼,黄婉灵现在是被呛的面红耳赤的,感觉跑到水旁边冲了把脸,回过头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黄婉灵站在原地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他吸的挺享受的,怎么到了她这里这么受罪?
虽然她刚才仔细地将路线记住的,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的家里的路怎么也找不到了,她站在十字路口,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喂,你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啊?”Apple一边化着浓妆,一边看着她进来。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