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窝于墙头上的冷卿跟卫河宁一直在静观其变。
卫河宁有悄悄观察冷卿,毕竟那下面之人是他的岳父岳母,看到亲人被虐待,是谁都会义愤填膺吧。
不过,冷卿除了盯着对面,并没有冲动地跳下去营救。这是卫河宁十分庆幸的。
没一会儿,白长老一行及时得赶到了。
冷卿跟卫河宁轻身下去。
冷卿简明扼要地分工道。“小宁,你跟这几位去救人,务必保证人质安全。外公跟其余的人随我潜入里面,伺机而动。”
大伙儿均授意点头,而后两拨分散,各自行动。
冷卿有意在行动前戴上了他被困在醉鲸帮山庄时所戴的面具。
宅屋内。
孙长老让一个手下搬上来一坛子老酒,独自豪饮起来。
既然张大人那边失败了,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
旁边,方才戳穿张大人的那名属下,不知在暗地里打什么主意,只见他转上一圈眼珠子上前便与孙长老搭话道,“长老,有句话不知属下当讲不当讲。”
孙长老也不看他,喝了口酒后用衣袖勒了下嘴,冷笑道,“放!”
该名属下闻言,即知孙长老的意思是有屁快放,顿时笑意全无,但还是强笑说道,“属下认为,南陵王既然有意过河拆桥,而现今他又贵为帝君,手握天下兵,坐拥江山,我们要是硬找上门怕是只有自讨苦吃的份,不如趁还未大祸临头,早早得离开京城方为上策啊。”
孙长老一听,将酒坛子重重地扔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那名属下见状,立即收声,后退一步,再不敢多言。
之后,孙长老鼻哼一声,厉吼道,“要你多嘴?本长老早就知道了。本长老就是气不过,都是陪那小子打江山的人,老子也没少出力啊,背着帮派偷运兵器北上,要是被帮中之人抓到,那可是要处以极刑的!老子冒死出来帮他,为的就是带着弟兄们混个一官半职,下半辈子也能耀武扬威一把。”
孙长老一脚踩上地上的酒坛碎渣,继续道,“谁知南陵王那个狗娘养不是东西的家伙,硬把我们瞥得干干净净。你说吧,即使冲锋陷阵我们没当一兵一卒,但没有我们,他们哪有兵器拿下皇城?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是吧。现在倒好,自个儿当上皇帝,捞到水喝,却忘了挖井人。我特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嘛!”
“原来如此。”
孙长老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人声。
孙长老一时警惕起来,转身,张嘴就问,“谁?”
同一时间,冷卿与白长老几人出现在他面前。
孙长老一时始料未及,心想他们怎么来了?
白长老他认识,自不用说,还有白长老身边的几位都是白长老的党羽,然而他们的前面正站着那位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帮主。
难怪一直派人暗中探查新帮主的下落未有结果,原来是跟白长老在一起。
孙长老分别看了他们几人,目光最终定格在冷卿的面具上。
那张面具依旧是布满了血色的桃花,远观就像一个人残破不堪的容颜,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是如何得知自己在这里?
不对!
外头还有他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进来?难道……
冷卿看出孙长老猜到了,也不想兜圈子,在面底下发声道。“你猜的没错。你的手下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怎么可能。你们才几个人……”
孙长老话说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收声,停止了继续往下说。
冷卿又适时地说道,“看来你又猜到了,没错,你的人已经临时倒戈,已经尽归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