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嫦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由有些忸怩,挪了挪臀部,暗道:丫的这会儿才来问,要是疼的话,岂不疼上一整夜了?昨晚压着老娘做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轻点啊……
阙聿宸见她两颊飞红,却没回话,以为她还疼着却又不好意思说,于是轻轻地抱她趴躺在炕上,撩起了她的衣摆,正要脱去纱裤,被羞窘无措的卫嫦按住了胳膊:“不……不疼了……别看……”
“我就看一下,万一肿了……”
阙聿宸这会儿是万分自责,一个劲地暗恼自己昨晚的冲动,怎么就会打她的屁股呢。
虽然控制了力道,可要惩戒她,不有的是法子嘛!比如后面的疯狂,不也顶得她呜咽求饶了吗?可因为没见她喊疼,完事后又很快酣酣入睡了,连带着他也忘了这茬事。方才经老伯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真得是冲动过头了,竟舍得打她……
“不会……没有肿……不疼怎么会肿……”
卫嫦按着他的胳膊,愣是不让他拉下自己的纱裤。真羞死人了啦,感觉比昨晚拍她屁股、甚至拉着她这样那样时还羞。
“乖,让我看下,看了不肿就放心了……”
阙聿宸柔声反劝,接着又补充道:“昨晚是我莽撞了,你若还生我的气,回头你也抽我一顿,现在先让我看看好不好?”
“我真不疼……”
她岂会不知他昨天打她屁股时是控制着力道的,要真是家暴,哪里还肯依他这样那样地对自己……
“可你昨晚哭得很厉害……”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她抱着枕头直撇嘴。
149 你喂我
都是孩子他娘了,居然还被人压在腿上当三岁孩子一样地抽屁股,哭也是因为觉得丢脸好嘛!
可阙聿宸不由分说,愣是要看过才放心。
最后,她拗不过他,还是被他看光光了。
见真的没肿,也没见发红,他才放心,拉回纱裤,放下衣摆,拥着她躺在炕上,嗓音喑哑地在她耳边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卫嫦窝在他怀里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躺着,他侧着身,一手支着自己,一手环过她的腰,轻轻搂着。
她则仰面平躺,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静默了一会儿,阙聿宸想到那只铜扣盒子,紧了紧环着她腰的手,问:“你给我换衣裳时,有没有看到我的荷包?”
“有。”
卫嫦以为他这会儿就要,便想起身去包袱里找。说是在包袱里,其实被她收在魔珠了。
她给他换下将袍时,发现他贴身收着一个荷包,荷包里除了几锭银元外,还有就是他离家前、她送他的那个精美荷包了,那里头收着铜扣盒子。
虽然过了半年,却依旧和新的一样,心知他保存得极好。说不感动肯定是违心话。
阙聿宸拥紧了她:“不忙,在就好。”
“在,大荷包套着小荷包,都没丢。”卫嫦笑着汇报道。
阙聿宸听她笑得有些羞赧,再忆起贴身管事风书易好几次撞上他对着铜扣盒子走神时的暧昧表情,耳根微微有些发烫。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怎么想到送爷银票?”
卫嫦一愣,随即也想到了铜扣盒子里收着的两样物件,一面塞着她的自画像,另一面。则是一张面额五千两的银票,不由乐道:“银票傍身,最好不过了。就像眼下。不也需要用到?”
“是。夫人很有先见之明。”
他不假思索的褒赞之词,让卫嫦一阵面红耳赤。抬眼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是“轰”得从面颊红到耳脖子。
“那个……还没和你说都城的情况呢。”她抿了抿唇。
这次见面,两人之间少用了许多敬称,譬如她几乎不用妾身自称,也很少唤他夫君,而他对她直白的“你”啊“我”的代称,似乎也没表示不悦,刚成亲那会儿。还动不动逼她叫“夫君”,这次却没有。暗自总结了一番,他的心思应该还是对着六王爷这件事。
虽然昨晚上她告诉他婆婆没事,这会儿应该已经南下了。他居然铁放心地没再继续往下问。
好吧。他是没时间往下问了,忙着“惩罚”她嘛。
可今早起来后,也不见他问,她就觉得奇怪了。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放心自己吗?相信自己一定会安顿好家里、安顿好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