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那里都干些什么。”
“对了!我们去找他啊!随便到灵月寺里去看看哪里倒底有什么好玩的,小文从来都不对我们说的。”大勇突发奇想。
“你疯了,好远的。天黑都走不回来!”青海说。
“不会的!”林森擦了擦寒气凝霜的眼镜说:“平时之所以到那里远是因为江桥修得太远,到灵月寺去要绕一个大圈,现在是冬天,我们直接从这里翻过西山走不远就会那里。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回来的!”
“瞧,俺家林森就是聪明!”大勇模仿着林森他妈妈的腔调说。
“而且听大人说,灵月寺是不让外人进的,一定有什么宝贝在里面。我们这算是一次探险!对了,我们组织一个探险队吧!大功哥,你当探险队队长好吧!”林森白了大勇一眼继续说道。
“大功哥你说呢?”大家一起问道。
“好……好是好,可是今天太晚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吧……”杨立功挠了挠头说。
“大功哥说的对,我们今天晚上好好计划一下。那山路不太好走,我们要有所准备,这次我们的行动要保密的啊,大人知道了可是一定不会答应的。”青海很稳重,考虑问题也周到。
于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计划开始在这几个孩子中酝酿起来;他们倒不是特别想见张仲文,只不过这是一次具有冒险性质的出游,小孩子都喜欢这种挑战,一点点危险,一点点夸张,毕竟穿越冬天的山林谁都没有尝试过,更何况披着神秘色彩的灵月寺对他们也有这莫大的吸引力。
在一切都还没有具体落实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探险队的一系列官僚制度就先确立起来。杨立功年纪大脾气好受人爱戴,理所当然是队长;方青海有远见做事仔细于是成了政委,林森比较有主意便自封为参谋,至于张大勇个头大身体强壮就是开路先锋,总之都有头衔,大家都很满意。那天晚上他们详细制定了行军路线,甚至准备了粮草,以至于当他们跨过江爬到小山的雪地上的时候,杨立功差别一点就真把自己当成了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了。
其实灵月寺就坐落在沿江县山中公路的一侧,要是走大路很简单就可以找到。而这一群小孩偏偏选择了抄进路爬山,既从西侧的山沟里横穿再爬上一道山岗绕到灵月寺的后面。他们走的林子都是开发过的,不是自然保护区的地界,所以没什么危险。但是孩子们喜欢给自己制造气氛,他们都幻想着自己是冒险游戏中的英雄,勇敢无畏地跋涉在一片充满了未知与惊喜的世界里。
冬天的山林里落叶松安静地披着冰雪伫立在山岗上,枯黄的野草淹没在白白的雪里,偶尔露个头;老鸦哇哇地叫着,从一棵树顶飞到另一棵树顶。他们几个人站成一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走着,那嘎吱嘎吱的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山谷里传得很远。大家都很兴奋,天气也很照顾情绪,一大早天就很晴朗,也不是很冷,风可以说是轻柔的,吹落树顶晶莹的小雪花,片片撒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大功哥,你真厉害,你发现没有,小文平时那么倔那么傲的一个人,谁他也不放在眼里,狂着呢;可是你来了以后,他好象特别听你的话,对你一点也不凶。”青海中肯地说。
杨立功微微地笑了一下,心里苦水翻涌,但嘴上还是说:“那是你们不了解他,其实他和你们一样,也是个平常小孩,只不过他接触的东西要多一些,鬼心眼多罢了,别看他天天神神道道的,那都是唬你们呢。”
林森紧跟在杨立功的身后,喘着气说:“他可是蛇精托生的啊,我姥姥说他有一双阴阳眼,他可以看见鬼,我们问他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可是有一次他路过我姥爷家门口,就对我说我姥爷回来了。我姥爷死了好几年了,我以为他吓我,结果当天晚上我妈妈就做梦说看见我姥爷回来对她说,他家的后房梁坏了,漏雨。后来到了七月十五我们一家去给我姥爷上坟,见他的坟后面的土翻开了,棺材露在外面。”
“行了,你们别说这些鬼啊神啊的了,怪吓人的……”大勇环顾四周,只见几坐孤坟从林间的空隙露出来,气氛十分之悲凉,大家都伸了伸舌头,不做声了。
走了很久都是下坡路,终于到了要翻山的时候了。他们手拉着手抓着松树的树干,一个劲地往山上爬。好在那山不高,接近中午的时候就来到了山顶,人人都出了一身汗。来到山顶的时候,正瞧是正午阳光最明媚的时候,一抬头闯入大家眼帘的是远方林海上银光四射,辉映天宇的长白山主峰,它屹立在那蓝蓝的天边,遍体积雪好似冰雕玉刻,山形在冬日里更加威严壮观,尤如莽莽山林上海市蜃楼般浮现的一座高台,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福分到那仙境里去一游。
“大功哥,你看,灵月寺在山那边……”杨立功寻声望去,只见脚下山坳里一片密密麻麻的松林间,露出一片绿瓦红墙。“对了!就是那里啦!”我妈妈带我去烧香还过愿的,我记得是那里!“林森兴奋地说。
“好吧,我们下山,小心点!”杨队长下了命令。
(下)
小分队接近目标的时候,不知道是队长指挥不利,还是队员缺乏实战经验,在那方圆没有几步的墙边大家竟然没有找到门。只见一棵棵青松枝干低垂,红墙四周尽是积雪,连个脚印也没有。四个人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可供出入的玄关,林森急了,擦着脑门子上的汗迷惑不解地说:“不会啊!就是这里的,我记得我还见过门口有一个县文化馆立的石碑呢……可是……怎么会这样啊?”
杨立功也搞不明白了,眼前分明有一栋建筑物,可是怎么会没有门呢?
“不如我们爬到墙上看一看吧!”大勇提议。
“不好啊,教人发现了还以为咱们是小偷呢!”青海反对,“咱们再找找看吧,也许是咱们没有注意。”
于是几个人再次沿着墙搜寻,可是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
“这个地方真邪门!我们还是爬上墙看看吧。”大勇急了。
“好是好,可是这墙这么高……”
“搭人梯!”林森脑筋转的快。
“不要吧——”大勇绝望地叹道。
最后还是张大勇被青海踩在脚下,杨立功再扶着林森爬到青海的肩膀上,他自己没有上,在下面防止这人梯倒塌小心地把着大勇。林森把头探过墙,下面的人就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林森的鼻子尖上粘了一抹雪,瞪着大眼睛回头苦着脸说:“不会吧!什么也没有啊!还是松树!”
话音未落几个人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嘿嘿……你看,我就说他们会搭人梯的,好玩吧!”
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啪”的拍手声,那一拍来得突然,几个人耳朵一震,眼前一晃,好象被谁敲了一下脑袋一样,不自觉地一闭眼,再一睁开只见三个人还是贴在院墙上,不过不是在院子外面,而是在一个四方小院里,周围只有四棵青松,东西南北分布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在那树下绕了好几个圈子。杨立功回头,却见到身后是一个台阶,一个干干净净门脸不大的庙堂门前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十八九岁,戴了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恶作剧的笑。矮的那个就是张仲文了,他穿着他妈妈给缝的小夹袄,也是一脸开心的样子。
“你们往外看什么啊?不都进来了吗?”张仲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