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她,阿哥,每次都是她挡着我,更可气的是,她一直陪在郎君身边。”南笙竹现在最讨厌的人莫过于花雨,每次都阻着她,不让她见郎君。
“阿妹的蛊毒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不用。”这个问题困惑着南昀许久,自家的阿妹蛊毒是南疆第一,稍微用点蛊毒,不是就能进去。
“阿哥莫取笑,阿妹才不要对郎君下蛊毒。”说话间,南笙竹竟然有些脸红,爱屋及乌,不对郎君下蛊毒,自然也不会碰郎君身边的人。
“难道阿哥还抵不上一个郎君,以前阿妹对阿哥下蛊毒,可是毫不手软。”南昀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有些吃醋,现在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阿哥,交给你了。”南笙竹开始往里面冲,花雨如影随形,南昀也是步步紧逼。
不理会后面打的多么热闹,南笙竹现在一个劲的找郎君。刚刚走的太急,竟然忘记问郎君住在哪里了。一通乱找,还是没有找到,等等,南笙竹往回退了几步,那个身影好熟悉,不就是被抓错的郎君吗。
顾显醒来后,并没有向裕王透露自己恢复记忆的消息,隐瞒下来。恢复记忆后,顾显察觉到裕王几次三番的欺骗,不禁让两人之间生出嫌隙。裕王是断然不会害自己,只是,他到底在筹划些什么,频频和羌国的人接触。以前,顾显不愿理会朝中那些勾心斗角,现在,顾显不想在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他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想保护的人。到底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提到劫匪的事情,裕王面色就阴冷的无法示人。也许了解那年的真相,就能解开裕王心中的结,或许,那年真的不仅仅是劫匪那么简单。怕人触碰,顾显回忆着裕王遭遇劫匪后的种种行径,嫌弃人的触碰,尤其是男人。
“好巧,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南笙竹偷偷摸摸上前,拍了拍顾显,结果,顾显就被南笙竹推进池里。南笙竹傻眼了,自己刚刚似乎力道下的有点重。顾显在池里大喊救命,水真的是顾显的天敌,一遇到水,顾显发现自己就只有喊救命的份。
“别叫,要是让郎君听见,肯定会生气。”南笙竹听见顾显呼救,第一反应是坚决不能让裕王听见。本来就不待见自己,要是印象又变差,那以后还怎么生小宝宝。
“抓着。”裕王本就离顾显不远的地方钓鱼,看见顾显被南笙竹推进水里后,慌忙带着鱼竿过来,钓顾显。顾显已经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能就自己的就是好东西,抓住就不松手。把顾显钓上岸后,裕王走向南笙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早前就听闻南疆巫女姿色不凡,现在细看,确实不辱虚名。南笙竹被裕王盯着,早就晕了,第一次离裕王如此近,双颊泛红,不自觉的踮起脚,蜻蜓点水的吻上裕王的唇。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顾显赶紧起来,带着一身水,慌忙离开。裕王不喜人触碰,这可是出名了的,尤其还在裕王府,那就更加肆无忌惮。未免殃及鱼池,一定要及时跑路,至于南笙竹,自求多福。
“郎君生的真好看,怎么都看不够,连唇都是软软的,很好吃。”南笙竹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不过,郎君的唇,真的好吃。
“本王并不适合你,你最好另择良人。”裕王并未发怒,隐忍着离开,天知道,刚刚自己居然被调戏了。走到拐角处,裕王在也隐忍不住,拿出帕子使劲的擦嘴唇。有个下人不小心撞到裕王,他直接下令杖责。南笙竹啊南笙竹,你真是令人头疼,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还有,阿显怕是已经恢复记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自醒来后变了。自己故意在他面前提及羌彦清,他不自然的反应都在提示着自己,他恢复了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三言两语撩拨情绪,不思量,自难忘
☆、第 27 章
顾显在不如的搀扶下,艰难的往前挪了几步。疼,钻心的疼,上次的落水,明显就是裕王的故意为之。如果不是故意,怎么偏偏就在附近钓鱼,如果不是故意,自己的脚会无缘无故的被东西击中,南笙竹做了个替罪羊而已。这个计策真妙,一下子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阻拦南笙竹,裕王到是落的清闲。
赐封号的圣旨,隔了几日,终究还是传到,顾显接到圣旨的第一反应,就是裕王要准备动手,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将自己送走。顾显面无喜色的接过圣旨,打赏了传旨的公公,眉头皱的比平时更甚。不如听闻圣旨内容后,喜上眉梢,爷终于得了封号,赐了封地,就是封地不怎样。原先的羌国,改名羌城,赐给爷,这不是在爷伤口上撒盐吗,还好,爷失去原先不愉快的记忆。佛祖啊佛祖,您可一定要保佑爷平平安安的。
“阿显,恭喜你,终于得了封号,有了封地。”裕王眉目含笑。
“一定要这样子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放不下,哪怕赌上性命,都要一试。”顾显明白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不多,要单刀直入。
“你果然恢复了记忆,那你必定也知晓为何会失去记忆,你可曾怨恨过我。”顾显未说出刚刚的话,裕王还能自欺欺人。
“怨恨吗,我是该怨你把清儿送到我身边,还是该怨你送到我身边后还夺走。”顾显明白了裕王设的棋局,真真假假,但不可置否,自己沉迷了不是。
“你对于羌彦清的执着,就如同我对于报仇的执着,报仇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信仰。至于你刚刚说的,我只能说对不起,我高估了你在羌彦清心里的分量。我原以为将羌彦清送到你身边,你便不会如此消沉,不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世事难料,家与国,羌彦清选择后者,抛弃前者。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用药物克制你的记忆,毕竟,羌彦清也是你活着的唯一的信仰。”裕王说。
“如果能放下,就放下吧。人要是一直活在过去,会很痛苦。不如我们也定个几年之约,搜刮民脂民膏几年,接着去旅游。”顾显故作轻松的调侃。
“阿显,你要好好活下去,现在你面前所有障碍都不存在。在无叛乱的情况下,藩王不得进皇城,只要你在封地,顾朔终究奈何不了你。还有,长公主不在是当年那个处处维护你的姐姐,她现在嫁作他人妇,自然要为夫家的家族打算。”裕王絮絮叨叨的和顾显讲利害关系,今天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也许今生再也不能相见。我知道留你一个人,难免会孤独,所以请你好好活下去。哪怕最后只剩你,也要活的精彩。
“你也应该为自己打算,南笙竹这个姑娘挺好的,至少对你,好的不能再好。不要否认,你对那个南笙竹,必定有些动情,否则怎么下令不许伤她。你要是说她是南疆巫女伤不得,那些都是借口,其实,在心里,你还是喜欢她过来烦你,所以才下令要花雨留情。要不然,以裕王的手段,区区一个南疆巫女,怎么会放在眼里。”顾显毫不留情打断裕王的话,既然对方这么为自己打算,那自己也要为他打算下。本来还想帮南笙竹一把,让她早日抱得裕王,现在看来,无望了。
趴在围墙上的南笙竹听见顾显的话,看见裕王并没有出口反驳,喜形于色。自从上次不小心把顾显推进池里,郎君就下令不许她进入王府半步,害的自己只能怕围墙看郎君。原来郎君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那把郎君拐回南疆,还是有希望的。
临行前,顾显在不如的掩护下,偷偷溜出去,他要再去看一眼羌彦清,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羌彦清的肚子似乎比上次更大了些,孕态尽显,高文安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画面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心碎,顾显不知不觉间,两条清泉留下。
“爷,您哭了。”不如有些惊讶的看着顾显,在不如的映象里,自家的爷可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何时这样,仪态尽失。
“不如,你是还没有到伤心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不然。”清儿,也许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可惜,你并未知晓。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是幸福的,至少你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我自认为做不到那么大度,能做到的就只能是不再来打扰你的生活,就让我带着我们之间的回忆,孤守羌城。
顾显转身离去,羌彦清感受到目光回头,未曾看见什么。自阿显被裕王带走,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着阿显以前站过的地方,成了羌彦清解除思念最好的方法。高文安顺着羌彦清的方向,明白她在思念谁,轻声提醒,小心风大。
送走顾显后,裕王府显的愈发冷清,裕王却一刻不得清闲,他要抓紧时间。每每去议事碰见羌彦清,裕王更多是直接无视,凉薄之人,心必凉薄。而每次议事,羌彦清必定躲在屏风后面,希望能从裕王口中听见阿显的消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高文安不忍见她如此,想着法子的套裕王的话,都被裕王三言两语带过。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裕王此举,无疑是希望羌彦清断了念想,但伤人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