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知航似乎忘了首扬是个身手远在他之上的顶尖高手,这点儿滑能让他摔倒?根本不可能!
“救美”迟了半步的顾知航只觉眼前一晃,某个光溜溜的身体就已经“乖乖”躺在自己的两胳膊间!
首扬夸张地吁了口气,“还好没摔倒!这地板也太滑了!顾知航你把这换成地毯,我不喜欢这滑不溜秋的……啊!”
顾知航的脸已经黑了,不等他说完,“扑通”一声——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妖孽被顾大总裁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地上,光溜溜的背亲密地和首扬不喜欢的“滑不溜秋”的地板打个响亮的kiss!
“顾知航你想谋杀?!”
首扬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而顾知航则酷酷地回了他一个大力关上洗浴室门的声音。
终于清洗完,已经凌晨快两点。
“要不要泡泡脚?对身体有好处。”
首扬才不管有没有什么好处,“你陪我去?”
顾知航并不喜欢这些所谓的享受,被人肢体接触的按摩对他而言感觉并不好,可首扬似乎挺喜欢。
温度适中的足疗水,手法很到位的拿捏,的确是种不错的享受。
给首扬捏脚的是水上人间的招牌足疗师,看着某人已经睡着的侧脸,顾知航低声提醒,“他的胃不好,你回去之后将他的信息记录一下,制定一套合适的足疗方案。”
等足疗结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首扬睡得香甜极了,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顾知航目光幽深地看了半天,终于弯下腰。
然后,一干目瞪口呆的足疗师们惊愕地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竟温柔地抱着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法国,巴黎
埃菲尔铁塔最高层瞭望台上,一个相貌堪比最美罂粟的男人在傍晚的斜阳下看着这浪漫之都的夜幕降临景。大大的深茶色眼镜遮去他蛊惑人心的美貌,即便如此,男人依然是各国旅游人群中最出彩的一个。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了各肤色人的惊艳目光,唇边挂着惯有的张扬笑意,眺望着脚下。
北面是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埃菲尔的弧形宫殿,夏洛宫;旁边是水花飞溅如同水晶童话的精琢喷水池;埃菲尔的脚下静静流过温柔多情的塞纳河水;南面是战神校场的大草坪和法兰西军校的古老建筑。
远处,淡黄色的凯旋门城楼、绿荫中的卢浮宫、白色的圣心大教堂清晰可见,在完美的绿化中更显色彩灼艳。傍晚的夜灯初上,夜色如画,远处繁灯似锦,翠映林荫,那些交织如网的霓虹灯如同雨后珠网,粒粒晶莹。
视线抬起,放眼望去,嘈杂的巴黎好像忽然静了下来,那些耳熟能详的建筑、那些作为陪衬的景物都汇成一幅巨大的地图,条条大道条条小巷蜿蜒成无数根宽窄不同的线,将整个巴黎尽绘在脚下!
男人对这种世界都臣服于自己脚下的感觉迷恋到近乎疯狂,他可以做到不漏痕迹,他可以伪装得平凡普通,可是一旦站到最高处,一旦心底的狂野被勾起,便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
而这一次不同的是,他竟迫切地想让人同他一起分享!
“扬?”
电话被接通。
“顾知航,你说,征服、**、强者,是不是让人上瘾到欲罢不能的毒药?”
顾知航眼神忽闪一下,听着手机里熟悉的声音竟带着点点疯狂的征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首扬的唇角此刻一定带着蛊惑而危险的弧度。
他不知道首扬在哪儿,也不知道首扬为什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可他知道,首扬现在的心一定很不平静,迫切地想让人一同感受。
顾知航清固的眼神一瞬间融化成塞纳河的点点水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首扬突然灿烂地笑了,美得如同夕阳下如血的罂粟花,“顾知航,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在想你,原来你也在想我!”低头看着脚下,“我在274米的地方想你。顾知航,我很开心。”
为什么开心,他却没说,而是直接挂了电话,转身下塔。
顾知航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微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