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杭州城已破,钱镠奉表请降,叛贼朱瑾还有安仁义,已被绍威公子和朱延寿擒住,差人送过来了。”
洪州境内,齐慎此时正率领八万大军,围攻豫章城。从王檀口中得知杭州已破,心中颇为诧异,咂舌道:
“葛从周用兵比孤强,孤围攻豫章十几天了,尚未取得太大进展,他那边就快打完了,看来孤也得抓紧时间才行。”
“杭州那边与咱们这里不同,听说是那钱镠与朱瑾、安仁义起了内讧,葛帅的人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咱们这里,钟传一伙人抵抗激烈,久攻不下也情有可原。”
王檀笑了笑,接着问道:“主公,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朱瑾和安仁义?”
齐慎想了想,随口道:“把他们带过来见我。”
“是。”
王檀点了点头,很快传令,让人把朱瑾和安仁义带到自家主公面前。
“朱瑾,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齐慎对朱瑾这个叛臣并无什么好感,见了对方,立刻冷言嘲讽道。
朱瑾昂着脖颈道:“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好,你也不是脓包,可惜路走错了,孤饶你不得。”齐慎说着,冲王檀摆了摆手道:“拖下去,给他个痛快的。”
王檀领命,立刻安排士兵,将朱瑾带出斩首。
接下来还剩下一个安仁义,齐慎听说过此人的威名,有意招揽对方,开门见山道:“安将军,孤之所以处死朱瑾,乃是因为他做过孤的臣子,以臣背主,不杀不足以维持纲纪、惩戒世人。”
“但是安将军不同,你和孤没有过节,只要你肯归顺于孤,替孤效力,不管咱们以前有什么误会,孤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殿下还真是求贤若渴啊。”安仁义闻言,冷笑道:“可惜安某无福消受殿下的美意了,昔日我主孙儒死于殿下之手,我与朱瑾相约,一定要为主报仇,如今殿下既处死朱瑾,安某岂能苟且偷生?”
齐慎不解道:“孙儒有什么好,暴虐害民,鱼肉百姓,这样的主公也值得你为对方殉节?你追随孤,他日名垂史册,岂不是好事一桩?”
“孙儒纵然万般不是,终究对安某有提拔之恩。”安仁义摇头道:“人各有志,殿下不必多言,在下唯求一死。”
“唉……孤成全你就是了。”齐慎摇了摇头,向王檀挥手示意。
王檀领命,很快将安仁义也带下处斩。
处死了朱瑾和安仁义,齐慎没有耽搁时间,继续挥兵攻打豫章。
豫章即后世的南昌,乃是洪州之治所,而洪州又是整个镇南军的治所。镇南军的辖地,大体上与后世的江西重合。
此刻镇南节度使,乃是被唐朝封为南平郡王的钟传,此人连同其麾下的两万兵马,正被齐慎的八万大军围困在豫章城内,进退维谷、处境尴尬。
钟传原本指望浙江的钱镠发兵来助,孰料他自己还没陷落,钱镠那边反倒先完蛋了。钟传没办法,只能转而向驻扎于下辖各州的亲信们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