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很悠闲,背着一双手,面对着“辽河”,在欣赏那滚滚而过的河水!
一眼看见位白衣客,大姑娘神情震动,心头便是猛然一跳,立即停了步,直愣愣地望着他那背影!
美姑娘忙问道:“怎么了,霜姐?”
大姑娘失神地道:“他……他不是‘玉翎雕’么?”
美姑娘一怔,忙转目望去,脸色微微一变,低低说道:“霜姐,他就是‘玉翎雕’?”
大姑娘道:“是他,没错,二妹,你看他的身材,他的衣着……
就是他,没有错……”
美姑娘道:“这真巧了,我看他倒像个文弱的读书人,不知道的谁会看出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玉翎雕’?走,霜姐,咱们过去!”
她是说走就走。
大姑娘一颗心跳得好厉害,忙伸手拦住了她:“别,二妹!”
美姑娘微愕说道:“怎么了,霜姐?”
大姑娘娇靥上飞快掠过一丝红晕,道:“没什么,我是说……我是说这样妥当么?”
美姑娘道:“霜姐,你是最有主意的了,怎么这时候反没了主意?有什么不妥的?他在咱们这地盘儿上作案,像是有意找郭家的麻烦,咱们不该问问他么?”
大姑娘道:“该是该,只是……二妹,万一弄僵了动起手来,咱们怕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美姑娘双眉一扬,道:“怕什么,咱们两个还怕他一个,再说这是在咱们的地盘儿上呀,他还能吃人,走,霜姐!”
硬拉着大姑娘走了过去,数丈距离,那还不是转眼就到?大姑娘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走得越近,她的一颗心就跳得越厉害,她明白,那不是怕,可是什么,她自己却又说不上来!
隔一丈停步,那白衣客像根本不知道身后来了人,仍背着手面对着滚滚河水出神!
美姑娘任性惯了,三不管地便叫了声:“喂!”
白衣客闻声转过了头,大姑娘跟美姑娘同时一怔,要命了,不对,眼前这位长眉斜飞,凤目重瞳,那双眸子既黑又亮,光芒能让每一个姑娘家神摇心颤!
那挺直的鼻梁,鼻子下面那张似乎永远含着迷人的笑意的嘴,那脸庞……简直没一处不迷人!
这么说吧,他容比潘安,貌赛子都,已算美男子的玉珠见了他会黯然失色,自惭形秽,更难得他比玉珠多了一股逼人的英气,轩昂的丈夫气!
尤其,眼前这位显得那么洒脱,那么飘逸,那么不凡!
固然,大姑娘绝不信,“玉翎雕”那么个人会有一张丑陋的脸,可是她毕竟亲眼看见过他面具后的真面目,那张脸,的确很丑,绝不会是眼前这位!
一刹时间,她两个既羞又愧,更自恨冒失、鲁莽!
尤其大姑娘,她一触及那双目光,就像触了电,连心神都起了颤抖,但是,她并没有躲避那双目光。
再看白衣客,他目中迸射异采,也有点发怔,但刹那间,他目中异采敛去,错愕地开了口:“二位姑娘……是叫我?”
大姑娘这时候才忙避开了那双目光,她自己知道,一颗心跳得厉害,按说,见了这位她的心本就不该跳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双目光那么炙热,炙热得能溶钢化铁,就别说血肉之躯的人了,也那么热,热得像在眼前不住幌动的那双!
美姑娘忙定了定神,她窘、她尴尬,但她不让人,仍然理直气壮地道:“这儿只有你一个,不是叫你是叫谁!”
白衣客“哦!”地一声,倏然而笑,大姑娘心里猛又一跳,他那口牙也好白,也跟“玉翎雕”一样地有种惑人的光采:“是我多此一问,二位有什么见教?”
这一问问住了美姑娘,她呆了一呆,旋即扬眉说道:“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要上哪儿去?”
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尤其是一个姑娘家,怎好这样问人家呀?
而,白衣客似乎没在意,他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动问,我姓李,草字克威,从江南来,要到‘辽阳’看个朋友去,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美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