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声,在这片白茫茫雪山之中的冰冷空寂城堡里显得格外清脆,却也是格外的残忍。
“告诉教主,神官的去向!”圣司阴森森地笑著,他毫不留情地再次折断了一个女教徒的手指。女教徒的四肢被固定在寒冷的地上,她的一只手指已折断,现在第二只正遭到圣司的破坏。她咬紧齿关,竟倔强得一声都不吭。
“太无聊了。”教主一脸寂寞地坐在高位,她望了一眼窗外持续不断飘下来的白雪,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问她也没什麽用,他想去哪里,什麽时候想回来,不是一向都没人知道的吗?你们退下吧。”教主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最後整座大厅里只剩下了教主、圣司以及那名女教徒。
教主走下台阶,来到那名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女教徒身边,她抽出藏於教杖中的尖刃,一下子扎入了女教徒的胸口!
整个过程,她是面带天使般的笑容,而圣司很识相地待在一旁安静地看著女教徒的死亡。
“忠诚神官却反叛我的女人,我可没多大兴致留著你们。”
年轻美貌的教主即便是笑著,她的恨意也随著女教徒的鲜血更进一步的浓烈。
据说,神官言夜旻带人袭击了皇宫,据说,他抢走了太子身边的女人,可对於现在的他的行踪却没有任何的据说。
言夜旻肯定是和那丫头在一起的吧!
教主嫉妒地旋转手中的尖刃,刃口冷酷地在尸体的胸口上扩大更大的伤口。
“教主,她是神官的贴身女侍,神官若回来,看到她已经……”圣司假惺惺地提醒教主。
教主回了他一眼:“你认为在他心目中,这死去的女人值多少?最值钱的只跟在他身边。这个废物就交给你了。”
“遵命。”圣司软软乖乖地应道。
“对了……”教主拔出尖刃,尖刃在圣司白色军服上摩擦,鲜红的血染在白色衣料上,是惊心动魄的血腥。“神官似乎留著两个有趣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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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司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似乎今天这个拷问只是他的大餐开胃菜而已。
“不要动。”教主用尖刃的背面敲打圣司两下,她的嘴角勾起狐狸特有的笑容。
圣司颇有点失望。
漂亮的女人眼里流露出狼一般的目光:“等该动的时候再动,才有效果。到那时让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知道这里谁才是主人!”
到时,你就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温柔乡。教主将尖刃重新插回到教杖里,重新登上台阶,坐在高高的座位上。
“圣司,你那里有其他好玩的节目吗?参加舞会之前,我想放松一下。”教主单手撑著下巴,微微歪著脑袋,俏皮地问。谁也无法将她与刚才的干净残忍利落的杀人举动联系在一起。
“有的哦~教主。”圣司笑著回道。
10…5…2(正常向)
万溯雅命人将水夕宫封上,离鸥待在他的身後,与他一起看著前往水夕宫的唯一入口彻底地封死。
“殿下,您终於想通了。”离鸥缓缓地道。他知道这座水夕宫对於太子的意义。
万溯雅只撇了他那副面具一眼,温和地回道:“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次打开它。”
离鸥沈默了下:“殿下您这句话请不要对著陛下说出。”
“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亦会尽职地告诉父王我的这番话,就像你命贝法娜在媛的饮食里掺入不孕剂。”
“殿下,您全知道了……”离鸥的面具下隐然透出一丝的无奈。
“父王令我明白了一些事。”万溯雅转身遥望不远处的平静湖面,“媛若真有了我的孩子,她也会因此身处更大的险境。现在的我,只有一个虚浮的华丽空壳而已。无法阻止安妮儿的死去,无法阻止那个人带走媛,我依然是以前的那个我。”
用性命作赌注,换来的太子之位,仍然无法将喜欢的人守护在身边。当他准备向世界宣告他想让媛做他妻子的那一刻,心里是真真实实的幸福快乐,可这一切又被那个恶魔破坏殆尽。
离鸥欲言又止,这时隼走到他们的面前,他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机。“殿下,您要找的人我给您找到了。”
“嗯?”万溯雅没想到隼的速度竟然那样的快,他以怀疑的目光凝视隼。
“殿下随时都可以去见他。”隼低下头,补充道,“但他只会见殿下一人。”
“殿下,这太危险了。”离鸥不放心地说道。
可万溯雅却挥手示意他停下接下来的劝阻,他微笑地说道:“我一个人去。”
万溯雅要见的人,住在一个非常清幽的地方,溪水、小桥、楼亭,一切都是那麽的雅致。然而在最深处的雅阁里,这份雅致终究只等於一场空梦。
清雅的少年,平静地注视躺在床上的年迈老人。他知道这个老人的身份──被言夜旻囚禁的黑帮首领,另一个身份──言夜旻的父亲。而老人虽然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的大脑却也清晰,他知道这个一身不凡气息的少年的尊贵身份──这个国家的太子万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