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一种调酒名叫‘心痛’的吗?最、最好能贴切得让我感……感受到……震惊、不可置信,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皮似的!”
店长微微一哂。“咳,我去问问看。”
他走到吧台同正在替客人摇一杯基尔的调酒师说了一下严恕的特殊“要求”,只见调酒师面有难色,而另一位也在吧台里头混的男人在抬头看了一眼严恕后,有趣的一扬眉,然后很简洁的说了一句──
“这个简单,我来。”
严恕摇头晃脑的等了一下子,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液体。“小姐,你要的‘心痛’。”
奇、奇怪……这声音好熟啊?她的脑袋已醉到运转缓慢了。“为……为什么是透……透明的?”方才喝的调酒不都有颜色?
“那你告诉我,心痛该是什么颜色?”
颜色?心痛该……该是什么颜色?“这问题……有点难、难倒我了!嗝。”怪了!这种好像有点……语带嘲讽的声音,她到底在哪里听过?
“你不喝怎么知道它不是心痛?”
也对!严恕端起,大口喝下。“没味道!白、白开水,你、你骗我!”
男人眉头一挑。“这杯白开水一杯五百。”
“开、开什么玩笑!”
“我一点也没在开玩笑。”见她用着不太能对焦的眼瞪视着他,他反而笑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震惊、不可置信?”
“就……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有没有也感觉到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皮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你要的‘心痛’的感觉吗?”
严恕张着一双无神的眼,想了很久,真的很久,然后重重一点头。“原、原来如此!”然后她笑了,笑得傻呼呼。“先生,你……你真善解人意。”
一杯白开水要价五百块,正常人都知道自己被坑了,这女人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她果然醉得厉害!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严恕紧攫住,然后用力往下一拉,重跌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这女人可怕的力道令他讶异。
这个怪力女!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会严重受创!他该额手称庆的是这怪力女那天没喝酒,要不然那场国王游戏可能会玩出“公公”。
问他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要怀疑,他就是不幸抽中8号,和抽中3号的她接受国王惩罚的池熙。
“坐、坐啊!呵……我发现我们挺、挺有话聊的,呵呵~”
有话聊?是有一屁股烂账该算吧?“我说严恕,严小姐,我们……”
她根本没发觉他叫她严恕,自顾自的又用夸张的手势招来侍者。“我要一杯酒!”她摇头晃脑的转向男子。“你……你想喝什么?我请……请客!”
侍者看了一眼老板之一的池熙。“池先生?”
“来杯威士忌。”
在池熙回头跟侍者说话时,严恕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着他,在模糊的影像中她笑了。
池熙一回过头正好看到她活似花痴的笑,无预警的,心里直发毛!“有什么好事要分享吗?”
“呵呵,我发现你长得挺不赖的耶!”
“咳……谢谢。”
这话可以归类为赞美吧?高帽谁不爱?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骚扰的感觉?还有,她难道已经醉到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了吗?
不久侍者把池熙要的酒端过来,严恕也以同样的眼神瞅着他看,然后也笑得活似女色狼,直到侍者走了,她才说:“刚才那个侍者长……长得好像金城武。”
池熙用视线目送那位长得和许效舜有像的侍者离去。“我想他听了会觉得很高兴。”这女人真的茫酥酥了,怪不得她会没认出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