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笑了笑。“别闹了。”她摸到了火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划亮火柴,举高。黑尔站在房子中央,她早上洗的衬衫晾在屋子里,就垂在他的头和肩膀上。她捧腹大笑。“你明知道那不是蛇。”她说着,拿起蜡烛点燃。
他找到窗帘的拉绳,把窗帘拉开,让鹅黄的街灯光照进来。在街灯和烛光的照射下,室内总算从一片漆黑中恢复生机。他环顾四周,毛巾、衣服、购物袋、照片,全凌乱地摆在椅子和桌上,沙发上有个椅垫已快掉下来,地板上散布着脏杯子、洋芋片的空袋子。“好地方。”他说着,抬起脚,把粘在鞋底的猪肉馅饼踢掉,“来你这里,真有宾至如归之感。”
“我没料到你会来。”她说着,充满尊严地接过那馅饼残渣,丢进垃圾桶。“我原本以为,你至少会先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再来。”
他俯身抚摸躺在椅垫上睡懒觉的猫。安卓芭夫人乖乖地舔他的手,然后开始懒洋洋地梳理毛发。“你都睡沙发吗?”他问罗莎。
“卧室里没有分机。”
他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默不作声。
她朝他走过去,手中的蜡烛斜举着,免得蜡油滴到她的手。“噢,老天,真高兴能看到你。你不会相信的。你哪里去了?我担心得要命。”
他低下头,把额头靠在她芳香的秀发上。“到处跑。”他说着,把手摆在她肩头,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脖子。
“警方在通缉你。”她有气无力地说。
“我知道。”他的唇拂过她的粉颊,若即若离的轻触,让她几乎把持不住。
“我快着火了。”她娇吟着。
他伸手把蜡烛捏熄。“我已经着火了。”他强有力的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抵住他阳刚的躯体。“问题是,”他在她的颈窝处低语着,“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冲个冷水澡,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说真的?”他现在真能紧急刹车?她刹不住了。
“不是,只是礼貌上说说。”
“我好饥渴。”
“理当这样。”他说着,眼眸在鹅黄的灯光下闪着光。
“可恶,女人,我已经饥渴了好几个星期。”
安卓芭夫人从坐垫中一跃而起,满脸愤然地朝厨房走去。
稍后,电力恢复了,房内大放光明,桌上的蜡烛残烬的微弱光线也被盖住了。
他撩开罗莎脸上散乱的发丝。“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说。
她娇笑着。“我还以为自己瘦巴巴的,都没有肉呢?”
他的眼中充满柔情。“你说答录机只有杂音,我知道是在骗人。”他的手滑过她细嫩的臂膀,然后忽然紧紧地抱着她。她会让人上瘾。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我一直梦想着这么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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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十六(4)
“是美梦吗?”
“和现实比起来,还不够美。”
“好了。”她说着,从他身上滑开,套上衣服。“你打算怎么应付通缉令?”
他没有答腔,径自翻阅着茶几上的照片。“那是你老公?”
“前夫。”她把他的长裤丢给他。
他叹了口气,把长裤穿上,然后拿起一幅爱丽丝的特写照片。“这个一定是你的女儿了,”他平静地说,“她长得很像你。”
“曾经很像。”罗莎纠正他。“她死了。”
她等着他道歉和改变话题,不料黑尔却笑了笑,用手指触摸那笑意盎然的脸蛋。“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