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轻抚了一下那个花了的小指甲,伶云才抬眼笑看着欧阳离:“我怎么啦?我就算是再狠再毒,都是你教的,难怪古人都说,什么藤结什么瓜。”
欧阳离紧紧的咬着牙关,从来都没有人敢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就是原来他那个当了皇上的哥哥也不敢。
但是从欧阳野当上皇上之后,他满以为自己什么都得到手的同时,那些幽离界的人就开始对他下了无数的命令。
他本来以为那些人的话就差不多把他气死了,但是他现在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些命令式的口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现在他一直当工具养的,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女儿轻言浅笑的样子,却比那些幽离界的命令更让他怒不可歇。
伶云的笑颜,让欧阳离一句话都说不出。
伶云将欧阳离气结的神情看在眼里,戏谑的勾了一下嘴角。
伸出手指点一下桌子上空白的信笺,悠悠的说道:“麻烦你快点,我等一下还要去皇宫里赴宴,你应该知道,皇上的宴席是不能迟到的,你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欧阳离深呼吸几下之后,才能将伶云说出来的话消化掉。
用力将桌子上的那张信笺揉碎,狠狠的往地上一扔:“你这个贱人,别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就是死,我都不会写。”
“是吗?”
伶云微微蹙眉,叹息一声:“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一定会写?”
她伸手往后院的方向指了一下,眼珠一转:“我曾经数过,除了我们站在这里的四个人之外,在这个王府里,连人带家禽。”
说到这里,她将脸凑得更近了一点,轻飘飘的在欧阳离耳边说道:“当然包括你最喜欢的那两只藏獒,一共是六百三十九个活口,若是你不写,我保证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一个都不能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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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将脸凑得更近了一点,轻飘飘的在欧阳离耳边说道:“包括你最喜欢的那两只藏獒,一共是六百三十九个活口,若是你不写,我保证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都不会不能在呼吸。”
伶云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就已经颓然跌坐在板凳上,平时的气势全然消失,眼神也变得如死鱼一般。
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对站在她身后的伶雪笑道:“伶雪姐姐,父王他故意想拖延时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伶雪无所谓的耸耸肩,冷笑一声:“要是那样,我干脆就去将龚王妃请过来,帮王爷研墨,那样的话,想必王爷定有精神写了。”
欧阳离涣散的精神被伶雪说的话震醒过来,死死的盯着在伶雪:“难道你也和这个贱人一样,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吗?”
他的眼神虽然凌厉,却绝对不是刚才那种充满杀气的眼神,而是一种可笑的犀利。
一种似乎想问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认父亲的犀利。
伶云和伶雪相视一笑,伶雪正眼都不看欧阳离一眼,仅仅只是斜斜的瞥了一眼犀利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欧阳离,冷哼一声:“女儿?父亲?”
她走到伶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离:“我从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学会,就是学会了狠心。”
说完之后,她的手掌猛然重重的拍到书案上,冷冷的说道:“我可不像伶云那样残忍,动不动就要杀人。”
冷冷的看了一眼欧阳离之后,伶雪才侧脸对伶云盈盈一笑:“因为在我的手里,只怕就是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我最多只是将你和龚王妃两个老人家剥光了,吊在王府大门上而已。”
余光瞥到欧阳离顿时变得和死灰一样的脸,伶雪无所谓的挑一下眉头:“我听说,跟我们这样的贱人不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不怕死,就怕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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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欧阳离顿时变得和死灰一样的脸,伶雪无所谓的挑一下眉头:“我听说,跟我们这样的贱人不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不怕死,就怕没有脸。”
“是哦。”伶云笑着点点头,对伶雪的话大加肯定:“特别是有些男的,他们把他们的臀部看得比大姑娘的胸部还要重要,就是不知道我们的父王是不是这样。”
“嘻嘻!”伶雪掩嘴一笑,眼波流转:“你说,要是以后他一出门,就有人指着他的臀部,讨论大小,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伶云闻言咯咯一笑:“那就不知道了哦。”
欧阳离闭着眼睛,听着他两个女人的笑语声,他怕死。
往往把别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人,其实他比谁都怕死。
但是欧阳离他更怕丢脸,若是真的像伶雪说的,把他剥光了之后吊到大门外,他敢肯定那样他宁愿去死。
良久之后,欧阳离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起书案上的毛笔:“你们要怎么样写。”
就是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欧阳离看上去最起码苍老了二十岁。
一个人老不老,看的就是他的眼睛,欧阳离原来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变得就像是一个老头一样浑浊了。
拿着笔的手指也在颤抖,好几次手里的毛笔都差点滑落。
伶云挑了一下眉毛,甜甜一笑:“王爷愿意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