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大师怒吼道:“那么点苍一樵辛武成、武当掌门一航道长、茹毒教主单于宏、洞庭帮主朱公凌以及昆嵛三子,这些人那里了?”
天魔神色从容的应道:“夫妇愚以悲天悯人之心谋整顿武林,老禅师与一航道长等人小人之尺度君之腹,先期潜踪人谷,妄圆加害愚夫妇,老夫不愿深究也就罢了,亏得老禅师尚有脸提起此事………”
智空大师暴喝一声,就欲手,清虚道长连忙伸手一拦,暗以“蚁语传音”之法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老禅师务请忍耐一时。”
说着向南海神尼边望了一眼,眉宇间升起一片疑云。
天魔冷冷一笑,道:“一航道长诸人安然无恙,诸位明日人谷可相见。”
清虚道长拂动了一下胸前长髯,道:“贫道鉴于二十年前往事,今日代表武林各派同道,敬辞贤伉俪游谷较技之约,其次,贫道尚有两件不情之请……”
目光凛然一掠天魔,沉声接下去道:“第一、天亮之前放出一航道长等七位同道。第二、贤伉俪最好仍然返回塞外,勿再干预江湖牙林之事!”
天魔脸色一寒,道:“道长可是要仿照二十年前故事,再将我夫妻逐出中原吗?”
清虚道长依然沉声接道:“贫道本息事宁人之意,望贤伉俪三思!”
说毕,大袖一拂,向身后一抬道:“传知四路统领之人,明日卯时以前,如无贫道论命,任何人不得妄自得动。”
天魔格格大笑道:“这命令不必传了,老夫早已三思清楚,明日申时之后持柬人谷者,愚夫妇以客礼相待,不然,休怪老夫手段毒辣!”
清虚道长叹吁一声,道:“万事皆由前定,贫道自难强达天命,只可叹不知又有多少生灵难以逃得过这场劫数!”
天魔阴阴的笑道:“今日已非二十年前可比,·道长若果真有息事宁人之意,不妨随愚夫妇谷内单独一谈,也许可商议出一条折衷办法……”
清虚道长沉思不语,目光徐徐扫掠到身旁诸人身上,似是犹豫不决。
崆峒掌门褚云奇朗声说道:“与天地二魔相谈,无异与虎谋皮,道长身紧武林安危存亡,岂可轻身涉险?”
清虚道长微微颔首,目光一掠天魔,说道:“仇道言尽于此,更无再谈必要,明晨卯时之前如不见一航道长等人出谷,则贫道即行率众迫攻,将长春谷踏为一片废墟!
……”
微微一顿,·又道:“贫道体仿上天好生之德,仍本息事宁人之旨,至望贤贪伉俪三思而行,须知天下武林精英已大致萃于此,任凭长春谷是如何凶险之地,也难抗拒整个武林的联手之攻!”
说毕,大袖微拂,就欲率众离去!
耳际边但闻天魔呵呵狂笑之声,随后是一声尖叱,只听有人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清虚道长等凝神看时,只见南海神尼不可时已然飘身来到面前,双目精光如电,正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南海神尼毕生甚少涉足江湖,一般武林人物大多皆不相识,但清虚道长、褚云奇、智空大师等一般老人一辈的人物却都曾有过一面之缘,对这位武林怪杰,皆有敬而远之之意,当下见状不由微微吃了一惊!
清虚道长稽首一礼,道:“久闻神尼隐武夷,不意今日在此相见,不知神游此来……”
南海神尼冷冷的毫无表情,并不答覆清虚道长之言,反问道:“你也认识我吗?”
清虚道长陪笑答道:“昔年灵池会上,贫道曾有缘得睹神尼一面,那里神尼似是不过中年,道亦当少状之时……”
微微一笑,接道:“至今算来,已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南海神尼宇舒展了一下,道:“不错,你的记性还好。”
随即面色一扳,问道:“你们做什么来了?也是寻宝的吗?”
清虚道长怔’了一怔,道:“贫道对剑已近二十载,此次为武林同道敦促出山,无非为阻止江湖厄劫,毫无觊观觎藏宝之意,而且,那秘笈藏宝不过是千余年来的一项传闻,是否确有其事,贫道认为颇难推断。”
天魔忽以“蚁语传音”之法和南海神尼说道:“这老道带领着数以万计的武林人物,已将长春谷重重包围,此时此地率众人人侵,若说不是为了藏宝秘笈,则是三岁孩童也难相信之事。”
南海神尼点点头道:“这话不错,老身岂是易受人欺之辈微一忖思,又道:“不过,你们夫妇的游谷较技大会,又是什么意思?”
末魔仍以“蚁语传音”道:“眼下武林群雄无不垂涎藏宝,老夫利用长春谷地势之险,可以一举而将群雄禁制谷内,同时微微一笑,又道:“那玉佩藏宝图,老夫手中只有一半,另一半极可能就在这些人手中,老夫意欲将另一半宝图获得,一并献与神尼。”
南海神尼乐得眉开眼笑,但沉吟了一下,忽然面色一扳,道:“张三丰祖师的藏宝,是人人欲得之物,难道你们夫妇偏偏不喜欢它,而且我对你们并无点滴恩惠,何以要将这么珍贵之物平空送给老身?”
说着双目四射,在天魔身上连转,似是颇有疑念。
天魔也不禁为这呆了一呆,但他眉头一皱,立刻阴阴的一笑道:“无怪神尼启疑,老夫尚有下情尚未会相告….—”
他十寸思着缓缓说道:“一来愚夫雪仰慕神尼的赤癸神功,堪称当世之中武林第一高人,二来,老夫尚有一件为难之事想仰仗神尼鼎力相助……”
南海神尼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