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航大为悲痛,攸然向褚云奇等一连劈出三掌,探手抱起蛇蝎西施,施出盘龙十八转的提纵身法,就在箭如雨射之中,飞身向林外岭下驰去!
茅舍中静寂无声,他轻轻在柴扉上敲打了半天,方才听得有人缓步走了出来。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人,身黑布短装,谨慎俐落,双目神光内蕴,步履沉稳。
志航不免为之呆了一呆,心想在这种荒僻的山岭之中,怎会有这种打扮的妇人?
但他随即想到,在这等地方居住之入,自必是以打猎为生酌猎户,这样打扮,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同时,他此时急于救治母亲的伤势,也顾不得多所猜测,连忙委婉的把来意说了出来。
黑衣妇人并没有讶异之态,平静的注意了狼狈不堪,满身血迹泥污的志航和怀中抱着的蛇蝎西施一会,并不探问两人的来从去迹,与回何负伤,点点头道:“进来吧!”
志航连忙道谢不迭,随着那黑衣妇人走入了茅舍之中。
屋里的家俱极是简单,除了床榻桌椅之外,再无别的逊设。
黑衣妇人把志航引进房内,一言不发,顾自走入后院而去。
志航犹豫了一下,把满身血迹的蛇蝎西施放到麻烦榻之上不觉悲从中来,忍不住泪如雨下。
记忆之中根本找不出母亲的影子,他局限性生不点头百日就遇上了父母的惨变,但一种母子天性,使他从懂事以来就无日不期望着有母子相聚的一天。
现在这一天终天来了,虽然他并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但他知道他的母亲是蛇蝎西施姚姬,而蛇蝎西施就躺在他面前的床榻之上。
他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辛酸哀恸之中又有着无限酌欣喜甜蜜,一时苦辣酸甜,五味俱全。
他首先检看了一下蛇蝎西施的伤势,只见她虽然血污狼藉但却不过仅是几处表皮之伤,似乎并无大碍。
这使他不免有些惊讶,她的伤并不算重,何以她却像昏迷过去一般的始终不声不响?
方在惶惑之间,忽听一阵脚步之声传了过来。
志航连忙起身看时,只见那黑衣妇人手中端着一盆热水,又走了进来。
志航连忙伸手接过,就用盆中的一条布为蛇蝎西施轻轻洗涤伤处。
那黑衣妇人又取出一瓶黄色的粉末,交到志航手上,道:“这药有活血疗伤之能,这种皮肉之伤,不过几个时辰就可复原。”
志航感激的接到手中,呐呐的问道:“前辈可是这山中的猎户么?府上……”
他因见那黑衣妇人已是四旬以上之人,又兼对她的热诚大生[感激,故面紧前辈称之。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老身在此不过是暂且借住。”
志航听得大感不解,但他此际并无心探问下去,连他方才的问话,也不过仅是一句应付之词。
忽有人娇甜的喊了一声:“娘!”
眼前俏影一闪,一个身著绿衣,容色焕发的十五六岁的少女,由大门外轻快的跑了进来。
房中的景象似使她吃了一惊,愕然瞧了志航与躺在床上的蛇蝎西施一眼,立刻一扭身,姗姗的向内室跑了进去。
黑衣妇人淡淡笑了一笑,向志航道:“快把那药敷上吧!”
说罢,顾自进入内室而去。
志航呆了一下,连忙替蛇蝎西施把敷好,自己的两处箭伤,也匆匆的包札了起来,然后他就去解蛇蝎西施的蒙面黑纱。
他情绪激动异常,马上他就和自己的母亲面面相对了,他不由喃喃的喊道:“娘,您可认识您亲生的儿子么?”
面纱很轻易的解了下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秀美艳丽的少女的脸,她噗嗤一笑,道:“谁是你的娘呀?”
志航像被雷挚了一下,愕然惊呼了一声,几乎晕了过去!
那张秀美的脸他并不陌生,原来她竟是白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