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捉回去玩多好,于是他将所获的鸟兽放在地上,轻手轻足缓缓向白松鼠接近。
静如处女,动如脱兔,趁白松鼠不注意间,他一腾身就扑将过去,双手一合,志航不禁惊噫出声。
就在志航双手将合未合之际,“叽”的一声,白松鼠反而返身窜回从志航头顶掠过而逃。
这白松鼠显然并非凡品,机智过人,胆大沉着,它逃到志航身后树枝上后,并不奔走,摇头摆性尾,“叽叽”的似乎在讥笑志航。
志航这一下气可大了,他想:老子岂能让你这畜生欺侮!
只见白松鼠进而纵跳在树枝隙缝间,时而奔驰在曲径在的大树下,白松鼠身躯又小,志航身法再快,亦无法穿越枝桠小径,所以不知追了多远,总址无法追上。
林尽,一绝壁耸立眼前,白松鼠骤失踪影。
志航跳下树梢,抬头上瞥,大吃一惊。
后山已到,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上尖下宽的洞口,他眼光一扫,心里不由又是一震。
洞口之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长恨谷”
他长舒了口气,忽然领悟:师父以仁爱为本,这里是“长恨谷”,无怪师父不叫我来此!
他又想:“长恨谷”不否有人?难道进了“长恨谷”不恨亦得恨么?如此幽美山谷,为何满了恨呢……
此时,他一脑子疑云重重,他心里在一遍遍的念着“长恨谷”,亦不由恨意陡生,他想:越恨我越要进。
他迈步就走了进去。
刚一迈进洞口,冷风飒飒,他不由机伶伶打了两个冷战。
这“长恨谷”中不知死了多少武林高手,但很多武林高手仍然想来。
他忽然想起,师命不准到后山,返身就想出洞。
他脚刚刚提起,怔住了,在这阴气森森的洞内,他额上不由的直冒冷汗。
原来洞门的两边,有八个血红刺眼的字:“恨海难填,人谷者死。”
志航看了这八个字,先是恐惧,渐渐就变成愤怒,暗忖:“这人好狂妄,人谷者何罪之有?难道他恨尽了天下人不成?”
一声尖锐阴森刺耳的长笑,似雷动,似爆炸听得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竖,气浮心澡,冷汗直冒。
志航一个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儿步,倚在石头上,气喘吁吁,忐忑不安。—他赶忙镇定心神,万念跟踪,一颗心才稳定下来。
以志航的内功火候,照说不应如此,这完全因毫无对敌经验,一时惊愕所至。
他气定利,闲,抬头一看,就在洞口的上端丈余处,有一个三四尽方圆的洞口,洞中有一个奇怪无比的老人,滋牙裂嘴,狂笑不已。
他手中正抓着一块血淋淋的兽皮,强拉活扯的往嘴里塞,一脸残酷凶狠之色,似乎着非常鲜美可口。
志航目睹此情此景,不由瞥了一眼“人谷者死”四字,又机伶伶的打个冷战!
怪老头站起,一拐一拐的走开洞口。
这怪老头真怪得可以,要说他不是人吧?也又确实是人,要说他是人吧?天下之大,要想找第二个,恐怕绝无仅有。
怪老头站起跟坐起差不多高,他两腿特短,成线盘形,脚却大,几乎横成一字,两手长可过膝,背微偻,高不满四尺,颈短头大,两眼凶光四射,一头花白头须披散肩,一张宽扁的脸上,光摆五官似乎已嫌拥挤,所以没行胡须。
志航一看到怪老头这模样,就觉得—卜分恶心,他想:还是少惹事为妙,幌身就想出洞。
怪老头—·抬蒲扇般的右掌,掌心雪白惹眼,一股劲风攸然而至,直逼得志航倒向身后石上,背心臀部俱感隐隐作痛。
志航尚未站稳,怪老头已经凌空飘然落地。
他一阵“叽叽”怪笑道:“哈哈!又是一具,阎王注定三更死,岂肯留你到五更!娃娃,看掌。”
他在说话间,双掌雪白的掌心,渐渐变成血红,话毕,双掌平千推出,一股血腥奇臭,薰人欲呕,一道火辣辣的劲墙,如排山倒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