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宽登时一滞,梁玉洁却眨眨眼睛,径自从绣囊中取出两只小元宝,外加十几枚铜板,小手抓得满满的递到小雷面前,一脸恳求的道:“小雷哥哥,我的也都给你,你就帮帮爷爷嘛。”
小雷见状哭笑不得,接过钱币又塞回梁玉洁绣囊里,随后盯着梁福宽道:“月前川南遭了冻霜雹雨,受灾百姓已逾十万,你若真有诚意,便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罢又捏了捏梁玉洁的小手,接着便转身扬长而去。
梁福宽只得揣回银票,面露苦笑的道:“也罢,只当是破财消灾了,唉……”
梁玉清闻言顿足嗔声道:“爷爷!您怎么还是这样子,一点仗义任侠的气概都没有。”
梁福宽一板脸道:“傻丫头懂什么,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随便送人,今晚你差点坏了爷爷的大事,真是靠不住。”
梁玉清脸上一红,分明不依的道:“谁叫爷爷您那么荒唐,我才不要嫁给那小猴子呢。”
梁福宽干哼一声道:“你想嫁也得人家瞧得上啊,依我看倒是洁儿更对雷少爷的脾气,以后说不定……哈……”
他这厢双目放光,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梁玉清固是看得一阵气沮,梁玉洁可也禁不住羞红了小脸,心里更加甜丝丝的不可言传。
耳听余冰如略做交代之后便匆匆离去,邢稚莺却是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只因那跟随前来的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昆仑派擎天宫上德殿的那位入室弟子祁学古。
莫名彷徨之下勉强镇定心神,邢稚莺便待出洞与祁学古相见。不料才到洞口又生迟疑,顺手自怀中取出一面铜镜,借着火光仔细梳理鬓发、规整衫裙,生怕被外面的祁学古看出一丝异样。
庞子健默立旁观,也不禁暗自莞尔。此时祁学古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索性干笑一声道:“好啦我的大小姐,赌气也要有个限度不是?今晚还是赶紧回去让你爷爷安心,别连累大伙儿跟着你受罪哟。”
邢稚莺更加局促,勉强正声道:“你怎会跟着余姐姐寻到这里来的?我先前不是嘱咐过你,要你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吗?”
祁学古叹了口气,颇见无奈的道:“我也不想劳动筋骨啊,可绣绣姑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百般央求我出来寻你。偏生她送我出门的时候,又撞见了传说中的余师姐,所以便这样喽。”
邢稚莺心知绣绣此番受了惊吓,一时之间骇如惊弓之鸟也情有可原,万幸余冰如并不认识这货真价实的祁学古,否则若顺藤摸瓜追查出实情,那可真够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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