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平身吧。”
“您好,请出示驾照。”虽然这几个字看上去和蔼可亲,但从穿制服的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种威慑力。
我递上驾照。
“知道为什么拦你吗?”交警问。
“不知道。”我并没有违规。
“你的车怎么回事儿?”交警问。
“公司的车,怎么了?”我理直气壮,难道看我长得像偷车贼。
“反光镜呢?”交警指着左侧车身说。
“后座上。”我打开车门让他看。
“那是安反光镜的地儿吗?”交警说, “你的车存在不安全隐患,不准上路。”
“我不知道有这项规定。”我解释道。
“谁被抓住了都这么说。早干吗去了,吊扣驾照三天!”交警开了票。
“我真不知道。”我凑近说, “就别扣了,今后一定改!”
交警吸了吸鼻子,问道: “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啊,没有没有!”我一口否认。
交警掏出酒精测试仪:“呼气。”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使劲,大口呼气。”交警要求道。
我憋住不呼,假装很用力。交警一拍我后背,气没憋住,一下喷了出来。
“至少一杯啤酒。”交警看着测试仪说。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精确,一听啤酒倒一杯半,大点儿的杯子也就一杯。
我说: “没喝,就是为了消毒,用酒精擦了擦嘴。与非典的斗争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平时也不能放松对传染病的警惕。”
“甭解释,测试仪的灯一亮,就证明你喝了。行车不安全兼酒后驾驶。”交警写好了票,撕下给我,“扣驾照就是为了让你长记性,省得再犯。”
“不扣行不行?”我央求道。
“不行!”交警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把驾照和车钥匙一扔:“给你,不要了我。”
交警说: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就一捷达牛逼什么,刚才人家的雅阁都不要了。”冲路边的树下一指,“那辆车无照驾驶,也被扣了。”
我一看,正是乔宇的那辆雅阁,便上去踹了一脚,踢出一个坑,漆也掉了。
交警抓住我说: “行了,你别走了,等车主来了解决吧。”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你过来一下,车被人踢了。”
过了一会儿,周舟和乔宇来了。
“就是他。”交警指着我说, “要不是我盯着,他就跑了。”
周舟走到车前看了一眼,和乔宇做了一番交涉,然后对交警说: “让他走吧,我自己修车。”
“什么你说?”交警问,“自己修?”
“嗯,让他走吧。”周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