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钥忽然想到了什么,“姐,你忽然提到雅姨,又提师兄,不会就是为了打趣我吧?”
“自然不是。”箬苑道,“我只是想说,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
“姐,你每次都这样,一点创意都没有。”箬钥埋怨道:“你就不能有一次清楚明白地告诉我吗?”
“箬钥,你不能太依赖我。以后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才行。你这样的性子,又爱玩又爱闹,做事情完全顺性而为,脑袋又缺根筋,爹又总是不见人影的,你让我怎么放心?”
“停,停。”箬钥双手合十,呈拜托状,“我武功很好啊,足够能保护地了自己了,再说,有姐姐在,肯定会把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的呀,,我干吗要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嘛。”
“姐不会总在你身边。”箬苑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却见到箬钥有些孩子气的捂住耳朵,倔强道:“我不听,我不听啦。”
箬苑叹了口气,罢了,有些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如果这是老天给她最后的一点安慰的话,那么她,也就只能面带着笑容收了。
箬钥偷眼地瞧着又开始凝思的箬苑,心下叹道,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操心,所以假装都不知道。
你明白吗?
几日后。
塔宁捞起破旧的窗帘,往外面一看,景色倒是越来越秀丽了。
原来,是南疆啊。
她笑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箬钥看着她一副孩子心态的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的,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反问,盈盈一笑,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虽然是女子,箬钥依然不自觉的移过头去,那张脸是在是太美了,美到了不真实的地步,尤其是她嘴角轻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时候,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怎么会有那么精致的―――面具呢?
“你该担心的事情应当有很多啊。”虽然如此,但口舌上箬钥却一点都不落下风,她历数道:“比如我们该怎么逃出去,比如,你中的毒,比如,以后该怎么办……”
“担心一下,这些事情就能解决掉吗?”塔宁只是淡笑着,而后直视她的眼睛问道:“箬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箬钥装傻,糟糕,自己刚才好象说漏嘴了。
“你的真实身份啊。”塔宁眨眨眼睛,无辜道:“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不会害我的。”
“啊?”箬钥愈加的惊讶了。
塔宁见她这幅模样不禁失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会不知道么?这些天胸口也不在那么疼了,好象毒已经解掉了一般,这车里除了你和箬苑,谁还会帮我呢?”
箬苑在一旁默默点头,只这一眼,她便不再后悔自己的选择,想到此,她出声道:“箬钥,塔宁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会想到的。”
“姐。”箬钥拖长了声音不死心地继续道:“塔宁,外面也有一批人保护着你你怎么就猜是我们?”
“外面也有人?”
“是啊,你不知道?”
塔宁点头,会是谁派的人。会是澈吗?可是立马她就否定掉了,怎么可能会是他?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左手上,曾经那里住着一个人的一辈子啊……呵,都是那样决绝了,又怎么可能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么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昏睡的这几日,她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偶尔也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话,箬苑和箬钥不是坏人,虽然她们掩饰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却也只是身份而已。
她们毫不顾忌地说着话,她总觉得,有些话,是箬苑故意说给她听的。
箬钥的心思其实非常单纯,单纯到了有些傻的地步,而箬苑,却是很沉稳的一个人。
也许,那些话只是她凑巧听到的。
身为医者的她们,也不一定对什么都有完全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