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窗,原本有水气的地方无一例外地都结成了冰。
伸出手试了试温度,妈啊,够冷,真是的谁这么缺德这么冷的天还想出开宴会的,赏梅我没有意见啊,拿个望远镜放在屋子里看不也一样吗?还要整个人冻的跟木偶一样地出去,这实在是……自己找罪受。
立马地我就关了窗,找了个暖炉给自己抱着。
还没有感到温暖,门外就想其了玲儿不卑不坑的声音,“小姐,该洗漱了。”
“进来吧。”我淡淡应道,“已经起了。”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跟着玲儿进来的还有另一个我认识的,一直跟在姨妈身边的丫鬟,据说是手很巧的。
因为我对打扮之类的也不甚在意,就是在现代的时候,一寝室的人这里涂涂那里描描的,我也只是自己顾着自己高兴抱着台电脑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我的审美水平却是很高的,因为我的寝室美女太多,每天听她们品头论足的也就够我增长见识了的。
所以,在庄内,我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美名其曰享受自然。
“小姐,夫人让奴婢来给您打扮。”正想着,这丫鬟就开口说话了。
“哦。”我点点头,“随便弄弄就好了,最好是那种一到人群中就在也看不到我了。”
“哈?”小丫鬟迷茫的看着我,敢情是没见到像我这么拼命地把自己往下拉的人吧。
呵呵,我又不是没事做了?高调什么?除非我有高调的资本。
“就照我说的做吧。”我笑了笑,“衣服也不用另外准备了,就我平常的那些就好了。”
早死……姨妈送来的衣服那叫一个单薄……拜托现在是寒风刺骨的冬天,我宁愿把自己包裹成粽子温暖的被人嘲笑,也不要瑟瑟发抖骨骼战栗的还要保持迷人的微笑接受别人的赞美。
赞美又不能像棉袄一样御寒,纯粹只是为了虚荣……
偶尔我也喜欢虚荣一下的,但是还没有到,委屈自己的地步。
小丫鬟的巧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还是有俩把刷子的。
“紫衣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妆有点太艳了,好看是好看,可是我不希望别人注意到我,所以,画淡点吧,这样你也好交差。”对着镜子里的艳丽的我,终于,我忍不住了,我是玩的,不是真的去相亲啊,打扮的那么好看做什么?
“可是,皇家宴会,夫人说要打扮的喜庆些才好。”紫衣咬了咬嘴唇,虽然唯唯诺诺,却依旧完整地把话给说了出来。(霸气 书库 …。。)
“这个,等下我穿套颜色不那么素净的衣服么好了,把这些腮红都去掉吧,淡点淡点,还有那个粉不需要擦那么多,太白了反而显得很假。”我一股脑的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看着紫衣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偶多少也有些成就感,头一次觉得寝室那些祸害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至少现在就能把这个在古代可以说是专业的化妆师呼得一愣愣的。
呵呵,实践能力偶没有,理论偶可是一套一套的有的是。
过不了多久,镜子里的我就完全呈现出了另一种样子,典型的邻家小妹妹型,看着自己脸上素净的装扮,嘿嘿,我高兴啊,很自然,自然就好。
然后就是工程浩大的挑衣之旅。
我本来想穿一件米白色大袄的,结果紫衣那丫头此刻却是脸上挂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坚决的不准我穿。
她说:“小姐,你饶了奴婢吧,你妆已经化的那么淡了,再穿这么素净的衣服,夫人一定会责怪我办事不利的。”
玲儿也在一旁帮腔道:“小姐,我知道你不爱出风头,可是,这么穿的确不妥。”
我苦笑了一下,那么,就换一套吧,毕竟既然玲儿说不妥那大概是不妥的,这个人也是被姨妈调教过才来到我身边的,几乎是各种仗势都见过的。专业人士的话不听,那叫自找苦吃。
于是在我们拉拉扯扯讨价还价中,重量级人士来了。
原来姨妈看我这么就都还没有出来,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变来屋子里来看看我到底除了什么状况,见到我这个样子后,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穿我自己那套大红色的边缘有着白嫩嫩的色泽纯净的毛的小棉袄,二是穿她给我那些耐看不耐寒的衣服。
我立马明智地选择了小棉袄,如果不能的话,退而求其次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