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黎慧早就有朋友了,你知道吗?” 胡凸的预感果然应验了,他觉得自己的感受有点复杂,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脸好奇地问:“谁呀?” 卓建刚说:“还记得首届校园文化节的独家赞助商吗?就是那个叫北半球的文化公司,告诉你吧,那家公司的年轻老板钱文斌就是黎慧的男友。” 胡凸心里的滋味类于那种叫“恍然大悟”的东西,他问:“不是陆波吗?难道换了一个?” “早换了。看来你还知道一些情况。原来是陆波,后来黎慧为了文化节拉赞助,找到这个北半球公司,认识了老板钱文斌,并说动了他来投赞助。再后来,黎慧就离开了陆波而投进了这钱某人的怀抱,如此而已,过程很简单。” 胡凸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卓建刚意犹未尽地往下说:“知道今天黎慧为什么不来值班吗?因为钱文斌从香港出差回来了。” 胡凸困惑地问:“为什么他们非得今天见面呢?难道就不能推到今天以后吗?” 卓建刚热情地帮胡凸解惑:“听黎慧说,钱文斌去香港开拓新业务呆了两个多月,很紧张,这次回来也就今明两天时间,然后又得去香港呆一段。这样的情况,你说他们可不得在一起多聚聚?” 黎慧的事情固然有些出乎胡凸的意料,但并没有使胡凸感到多么悲伤,也就是重拾了一些失落的情绪吧,毕竟他和黎慧有限的一点交往已经随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淡漠了,况且他后来又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胡凸带点幅度地点着头,“有道理。”三个字之外,就没有再说什么,胡凸只是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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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们》40(3)
很快的,烟就抽得差不多了,胡凸把烟头掐灭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有意思的事,好,你忙吧,我先告辞,下午还得找人采访去。”说着胡凸就起身要走。 卓建刚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还没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胡凸笑了,“还真给介绍啊?谁呀?” 卓建刚笑说:“把那张歌手名单拿出来,我告诉你是谁。” 胡凸从兜里摸出那张名单,打开了请卓建刚明示。国政系毕业班的卓建刚同学乃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说:“就是这个崔小云,我们系二年级的,拿了个优秀奖,还是我们系学生会的部长。” 昨晚的歌手大赛崔小云肯定是登台演唱了的,不过因为她在决赛歌手中不是很突出,胡凸对她的印象就不深,对照一下节目单的出场顺序,胡凸约略地记起了崔小云的面容。 卓建刚进一步指出:“崔小云以前就曾经半开玩笑地让我给她介绍个好一点的朋友,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所以就想介绍你们认识。” 胡凸点点头,“多谢!”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就采访采访她吧,这可是个认识的绝好机会。”卓建刚忍不住笑着再加提醒,“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的,还要看你们相互的接触,但愿你们能有感觉。” 胡凸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之后,胡凸就拉开宿舍门走了,只把卓建刚一个人留在了办公室的安静里。 当天下午,胡凸首先去找了个男歌手,就是第一个登场唱英文歌曲的那位,胡凸问他第为什么参加这个大赛?怎么会唱美声?什么时候练的?美声唱法好学吗?有什么技巧?第一个上场紧张不紧张?对自己的名次满意不满意?认为评委们打分公平吗?胡凸是有备而来,一口气毫不费力地问了十几个问题。那男生没想到会有校报记者来采访自己,出乎意料之外,同时也感到高兴,虽然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但因为是自己的兴趣所在,所以兴致颇高地跟胡凸狂侃了一通。虽然这位并不是重点的采访对象,他说得过多了,真正在文章里能用上的其实没多少,可胡凸不忍打断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还是提笔在本子上一气记了有两三面之多。显然,照这样采访下去,素材肯定会极大的丰富的,待设想的十个、八个歌手采访下来,加上自己已然成竹在胸的总体框架和清晰的复合式思路,再加上自己的生花妙笔,拿出一篇内容充实、素材丰富的有分量的报道应该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当天傍晚,胡凸又找到了崔小云采访。崔小云个头挺不错,相貌却只能算中等略偏上,胡凸对她印象还不错,但似乎谈不上特别喜欢,也许是胡凸见美女见得太多以致有些麻木了的缘故吧。不过这对胡凸的采访并没什么影响,胡凸依然很认真的甚至是情绪饱满、笑容可掬地完成了他的采访工作。之后胡凸就去洗澡,洗澡之后,又陪一个来宿舍找他的朋友聊天,再之后,疲乏够了的胡凸就一头倒下并很快地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一,胡凸有一门选修课,尽管快毕业了,可课还得照上不误。胡凸在课堂上一边听讲,一边就望着桌上的名单在瞎琢磨,要采访的人还有不少呢。胡凸每盯上一个名字,就尽力回忆上周六晚上该歌手的形象及其在舞台上的表现,不一会儿,歌手就全部对上号了。这时,仍沉浸在决赛气氛里的胡凸一高兴竟然当堂击了一下掌,结果掌声把同学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胡凸身上,大家不知道上课一贯认真的胡凸是怎么了,而台上的段教授也不解地望了胡凸一眼。好在胡凸马上意识到这是课堂而不是晚会现场,就赶紧冲大家做了一个带着歉意在里边的撇撇嘴的神情。教室里安静了几秒钟的工夫,大家这才转过或困惑或带笑或面无表情的脸去朝向黑板。而段教授呢,也没再追究什么,他扬起声音继续讲他的《史记研究》课。    
《校花们》41(1)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胡凸按自己的想法马不停蹄地采访了好些位获奖歌手,美女确实有几位,比如那位蒙古族的,还有那藏族的、朝鲜族的,当然,汉族歌手中也有美女,比如那个叫姜芳的,虽然胡凸是在研究生宿舍她男朋友那儿找到她的,但这并没有影响胡凸的采访热情。一路采访下来,胡凸的心情实在是很好的,因为歌手们都很热情——毕竟是接受采访啊!而且报道出来以后对他们自己也是一个全校性的宣传不是。 胡凸在采访过程中受了一次又一次热情的鼓励之后不禁浮想联翩,等到自己的大作在校报刊登出来并发放到全校各系各班各宿舍,那还不人人捧读而评说之?届时,胡凸的大名可就要在神州大学的校园广泛地传扬一回了,不但可以让这些被采访的有些得意的歌手们领略一下自己的文字工夫,还能让所有的人都与“胡凸”这个名字神交一次,当然,也包括宿舍里的哥们儿,包括胡凸的同班同学和历史系的全体师生,以及胡凸在神州大学认识的所有男生女生。虽然写这篇文章费时费力且基本上没什么报酬,可有这样的回报也就很值了,特别是其超值处还在于对胡凸所喜欢过的那些女生尤其是贺兰也能起到比较微妙的作用,他们,都将读到自己的大作啊!想到这里,胡凸心里不觉很有些得意,对,抓紧采访,尽快完成了交稿吧。 实际上,当胡凸清点了一番采访目标之后,却发现只剩下“飞天”组合没采访了,连胡凸也不知道把三位美女留在最后采访是不是刻意的,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唱歌的高梦扬是张有志的女朋友,跳舞的文曼娜是赵望东的女朋友,奏乐的郑莹呢,自己也算认识的——胡凸在盘算,究竟先采访谁比较好呢?还是请她们三个人凑齐了一块儿采访?琢磨来琢磨去,胡凸觉得还是先采访郑莹的好,说不定还能和她碰出些火花来呢。 这天傍晚,胡凸的脚步停在了被称之为“熊猫楼群”的女生楼群中那最漂亮的一幢的跟前——也就是贺兰和胡梦蝶所在的那幢楼。他的传呼很快就有了回应,住在三层的那个艺术系的郑莹在宿舍没去出呢,并且她下楼的速度还挺快的,不一小会,郑莹就出现在胡凸眼前了。 郑莹一听说是校报的记者来采访,白皙而红润的脸上就展露出了亲切的笑容,看样子她倒是挺高兴的,可惜的是,她竟然没有认出胡凸来。 胡凸只好提醒她说:“去年的迎新年露天晚会,我们在后台见过一面,还说过话的,我叫胡凸,历史系四年级的,你不记得了?” 郑莹似乎真不记得了,她在努力回想,还好,过了一会,她终于从记忆的河流里打捞出了鱼鳞般的那个片断,“想起来了,那晚演出结束以后我到后台收拾东西,的确是有个男生和我说过一两句话,可我马上就被别的人叫走了。明白了,那个和我说了一、两句话的男生就是你呀!这么说,咱们也算有缘了!” 胡凸赶紧应声:“可不是有缘嘛!今儿个咱们又见面了,人海茫茫,这么多人都擦肩而过了,一生中能有机缘重逢的人实在不多啊!” 郑莹笑了,然后问:“那你打算怎么采访?找个地方坐一坐还是就在这里进行?” “站着怪累的,咱们还是到校园里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胡凸接着解释说:“你们‘飞天’组合拿了特等奖,是本次报道的一个重点,需要采访的内容比较多。” “那好吧,就到湖边去采访吧,你看怎么样?” 胡凸说:“好,那咱们这就走?” “走!”郑莹说着已经迈开了脚步。 两个人并肩走出熊猫楼群,在一问一答间意兴盎然地向着校园纵深处漫步而去,仿佛一对正在接近的有情人。胡凸问:“你电子琴怎么弹得这么棒?” 郑莹故作惊讶地反问“是吗?”然后不无骄傲地回答他:“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我是艺术类考生,从小就练琴,不光电子琴,钢琴、手风琴、古筝、萨克斯管之类,很多乐器都会,不过,电子琴是我最喜欢的,也最熟练。”郑莹得意地回忆说:“本来是想上专业艺术院校的,你相信吗?高考之后,我同时接到了几所大学的通知书呢!包括两所音乐学院的。” 胡凸赶紧应道:“相信,当然相信。”胡凸望了眼前的女生一眼,问她:“那你怎么选择了神州大学呢?艺术院校其实也很好啊!毕业出来差不多就该算艺术家了。” “其实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郑莹笑了笑,“谁让我的文化成绩也很好呢,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无论干什么,我都是要出国的,神州大学的英语教育很强,出国的学生也多,在这里,我的英语也许更能得到真正的提高,我出国的决心也会更大。”郑莹轻描淡写地回忆,“前年参加高考前,因为在艺术类考生的专业测试中表现‘出色’,被神州大学的招生老师一眼看中了,加上高考成绩也很不错,结果很快就接到了神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最终放弃了音乐学院,因为搞器乐演奏的,出名不容易,而且我也不想出名,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但却幸福的人,所以就和你成了校友,当然,我不会放弃音乐的,这将是我最大的业余爱好和生活乐趣。” 胡凸问:“那你的志向是干什么呢?艺术系,毕业以后不还是要从事艺术工作吗?”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校花们》41(2)
郑莹认真地说:“我最希望的,就是在大学里当一名艺术教育工作者,业余再参加一点演出什么的,反正大学老师有的是时间。” 胡凸笑了,“我明白了,你的理想是当一名艺术教育家,兼一支出色乐队的出色成员,理论和实践兼顾,为了这个梦想,你还打算出国留几年学,拿一个更高的洋学位。” 郑莹开心地笑了:“也许吧,不过也谈不上什么理想,也就是我对自己人生的一个初步设计吧,两年后到底怎么样,现在可还不好说,就照着这个目标去努力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话题似乎是与采访相关的,可也不妨说是漫无边际的。胡凸在了解郑莹个人情况的同时,陆陆续续也把自己的光辉历程和曾经取得的一些可以示人的乃至可圈可点的地方很自然地兜售给了对方并成功地博得了对方明显的好感,虽然郑莹只顾表白自己,从不主动问胡凸的个人情况,除非他自己主动说。好在胡凸总有他的办法,或者是以巧妙的互相对比的方式来介绍自己,或者是以源自《诗经》的起兴手法牵引出来,不时的还引用一、两句诸子的名言以为装点。 出于敬业精神的内在督促,有两次胡凸是想正儿八经地开始提问题的,可当他看到郑莹兴致勃勃意犹未竟的样儿,问题儿一到嘴边就又打住了,其实他也很喜欢这样漫谈的,和这样漂亮的又很有艺术才华的女生走在一起有多开心呢,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瞧,迎面过去的又一个男生似乎认出了郑莹,那眼神,至少也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女生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吧,或者就是被郑莹的美貌吸引住了,竟然放慢脚步很眼谗地看了与胡凸同行的郑莹好一阵儿,及至擦肩而过到了身后,还不住地回头望呢。胡凸应对挑战似的,当即回过头朝那人得意地笑笑,也不说话,然后返过来继续向前漫步。 校园的环行路不觉间走尽了,眼前是一碧春水的桃花湖,天色渐渐的暗了。两个人聊到这里,郑莹的过去已经被她主动地‘交代’得差不多了,胡凸对郑莹个人生平的好奇心也可谓满足得差不多了,于是下决心正儿八经地提问了,他直呼其名地问了她一串问题:“郑莹,我要正式采访你了,你别笑,我的问题比较多,第一,你认为你们应不应该拿第一名?你认为别的选手有没有和你们实力相当可以叫板的?第二,你认为你们为什么能拿到第一名?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告诉大家?第三,你们这个组合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计划?有的话,又打算怎么样行动?好,我就先问这几个问题,你别笑,快回答本记者。”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的郑莹费劲地憋出了一副很正经的模样,在胡凸连珠炮般的发问之下,她成功地运用了外交部发言人应对记者提出的刁难问题的常用伎俩,她说:“无可奉告,”但她紧接着说:“别当真,开玩笑的。不过你提的这些问题我还真要想好了再回答,不能随便敷衍你,对吧?” 胡凸没有笑,而是正色说:“你的言论可是要见报的,考虑好了再说吧,对你自己负责,也给我一个尽量完美的答案,这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郑莹在湖边水畔停住了,她指指紧临水边的平整的长条石凳说:“要不我们坐下来聊吧,走得有点累了。” 这个建议正中胡凸下怀,“好啊,那就坐下来聊吧”,胡凸为了显示自己的积极性,又进一步表态说:“你这个方案我举双手赞成!” 两个人坐得还挺近,差不多算是挨着吧,可再望望不远处的一些相依相偎的情侣,那就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不过周围那些缠绵的风景对胡凸和郑莹而言,应该还是有一些积极而微妙的作用的,那升起在夜色初临时刻里的许多的浪漫和暧昧,无论如何也算是一种不大不小的刺激,如果会促使正在进行访谈的这两位在心理上和物理上产生两方面的靠近的话,那也没什么不合情理的。古往今来,在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只要天时地利人和具备,异性相吸的定律就不免要释放其巨大能量的,虽然眼下这个值得期待的局面结果怎样还不好说,但显然是存在有这种倾向和苗头的。 其实郑莹并没有多想,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坐下之后只是和胡凸相互感叹了一番湖边的风光真不错啊之类就滔滔不绝地开说了,郑莹的声音就像她弹电子琴一样流畅而富于表现力:“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认为,我们拿第一是当之无愧的!首先,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