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能站在我身边大声命道:“这是二夫人以及二公子。”
家丁和奴婢们都跪下,口中称呼着:“二夫人,二公子”
一女二嫁,太好笑了,我到底算是羽的夫人,还是赵惟能的妾?此时此刻,我想笑,哈哈大笑,却笑不出来。
赵惟能接过奶妈手中熟睡的从善,抱着走了。我被丫鬟扶着进府,进了原来住的院子。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就象我在外面兜了一圈又回来一般,什么东西都放在原处。床前整齐摆放着的是当时我穿的绣花鞋;床上的被子摊开,好似随时等着我回来再睡;梳妆台上卸下的金簪还照样摆放着。。。
拿起桌面上一件还未完成的婴儿小衣服,眼泪一下往外冒了出来。五年过去了,这里什么都没变,好似时间停滞,所有一切都原封不动,唯一变的也只能是人了。
一个丫鬟小声回道:“将军叫我们每日打扫,就等夫人回来。就连夫人所做的孩子衣物都照样放着,连大公子都没给穿。”
我手紧紧抓着半片小衣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过了许久才慢慢停歇。
两个丫鬟见机出去打来了水,供我漱洗。
我拿起绞好的温热毛巾擦了擦脸,随后问道:“知道厢秀和小喜在何处?”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后,一个小心回道:“那日夫人被掳去,厢秀就被杀了。而小喜据查是管家的细作,跟那管家一起用鞭子抽死了。”
我一下愣住了!
躺在罗汉床上,身边的丫鬟又在讨论是不是要去武夫人那里问安。这个是世界还真是有规律,以前如此,将来还是如此。说不定在何地何处,又有个新纳的小妾正在为是不是到正房那里问安犯愁。
门帘被拉开了,从善手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拿着冰糖葫芦跑了进来,笑呵呵地喊道:“娘亲!”
见到孩子笑,我当然高兴,原本的懒洋洋顿时全消,坐了起来。
“娘,你看,爹帮我买的。”从善的糖葫芦已经吃掉了两粒,嘴角上还沾着糖渍。
“象个小馋猫一样。”我掏出罗帕,笑着帮他擦着嘴,此时赵惟能也进了屋。
我白了赵惟能一眼,含笑责骂道:“看你宠成什么样了,小心从善吃坏了牙。”
别人如果指责赵惟能,又是官职不到位的话,赵惟能还不勃然大怒。而他现在却也笑着,也不反驳,俊脸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也别老窝在屋里了,一起出去走走吧。”赵惟能一说话,旁边的丫鬟立即准备薄披风。
我一起来,身上就披上了绛红色的绣花披风,带着从善,跟着赵惟能一起出了屋。
从善好玩,刚出了院子就挣脱了我的手,胡乱跑了起来。急得我赶紧的喊:“小心点,别去池塘,别爬树和假山,别。。。”
“知道了娘。”从善拿着风车边跑边看着风车转,就在我和赵惟能身边转着。我这才放心了。
时不时有鸟儿在树上鸣唱,院子里的花吐露着芬芳,赵惟能在我身边,我俩在庭院中漫步,孩子在身边绕着圈玩。。。这是我一直梦想着的事,但是羽也同样给了我一样的幸福,并且给了五年,我心中不得不牵挂着。
赵惟能找了个长廊石凳坐下,我温顺地坐在他身边。过了许久,才开口打破了静谧:“百花,这五年来你好吗?”
我实话实说道:“很好,羽一直悉心照顾着我和从善,从未吃过苦。”
赵惟能牵过我的手,又捏在手掌中细细把玩:“确实如此,他没让你做过一点事。”
他捏我的手微微缓,好似在想什么心事。等到又不知道什么鸟大声鸣叫起来时,才回过了神,轻声地问我:“我前世真是北华上仙?”
再说一遍又有什么用,他已忘了一切。我想了想后答非所问:“人难过百年,死后一切过眼云烟,百年后,一切烟消云散时,自然会有了断。”
“我信!”赵惟能侧首对我俊脸含笑,温和异常:“就因你我与他人不同,百花,我信你说的一切。”
“呜~,是孩子的哭声。我紧张的立即站了起来,左右看看,不见从善,急得立即找了起来。
从善在不算远的地方,出了院子就是,最主要有哭声引路,很快就找到了。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胖墩坐在地面上,擦着眼睛呜呜的哭,额头上肿了老大一块包。而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