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捏成一个纸球的画像随意抛掷在脑后,我的担忧越发浓烈。他要的是我这个活人,看来三年后,我未必能全身而退。如果一旦离开了他,也许下场就跟那张画像一般。
在铺着宣纸的书桌上,旁边是散发着墨香的笔墨砚台,红烛燃烧着,发出柔和的光芒。他将我如同书桌上的把玩的玩赏物一般,缠满抚摸了一番。要不是连续三天的体力支出,他才没有象前两日一般的,泄个二三次,直到完全累得不行才放过我。只一次,也就让他有了完全占有的感觉。
他满足地坐在椅子上,抱着衣衫草草包裹的我,让疲惫不堪的我x在他的胸口。
我昏昏欲睡时,他低下了头,在我耳边轻语。却带着命令般的阴鸷:“百花,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
晚了,什么都晚了如果在没有拿走我的百花山庄,在没有打了我一拳之前,我听到这话,立即会答应,而且会为了他的霸道感到幸福快乐。因为爱是自私的,无论这种爱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哪怕是因为我是唯一个侍寝后不会死的女人,也是因为他需要我而产生的自私。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还了债,他不是我的北华,我对这个只是赵惟能的男人,心已如死水,就算春风吹过,微起涟漪,也难以再有波澜。
我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在眸中还未蓄泪前,闭上了眼睛,疲劳让我很快的睡去。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五章 拂袖而去
第十五章 拂袖而去
又过了一日,我天葵来至,赵惟能应该也知,毕竟这些丫头都是他的人,我有什么,她们都会去报告。所以赵惟能只是过来练字,并不留宿,每每走前都吩咐丫头好生伺候我。
伺候得当然好,真的做到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就差吃饭都有丫头喂了。
这段时间,厢秀也确立我房中第一大丫头的地位。小喜有时会顶顶嘴,但都属于年少沉不住气,大多被厢秀又说得哑口无言。
身体刚舒爽了,武夫人就派人送来了东西。打开一看,无非是燕窝人参之类的。
我心中暗暗担忧,不要一直担心的事成为现实。
思虑过后,我在吃完午饭时,故意皱眉:“饭菜都撤了,怎么还有股菜味?对了,厢秀,上回我说的香料,拿来了吗?”
“拿来了,小喜,东西在衣柜里,快给小姐拿来。”厢秀正在帮我整理床铺。
正在抹桌子的小喜不乐意了:“衣柜就在你那儿,你就不能取?”
厢秀背对着,手未停地继续用刷子刷着床面:“我不正忙着呢,小姐万一困了要午睡,难道给她睡上面有尘的床?”
如果说她也忙,一定会被厢秀顶回去,‘难不成小姐要睡在桌子上吗?先去取来给小姐,再擦桌子不迟’
小喜也只得嘴里无声地嘀咕着,将抹布往桌上一扔,含着股闷气地走到衣柜前开始翻了起来。
“在哪里?厢秀,你搁在哪里了?”小喜翻了几翻,还是没找到。
“就搁在中间抽屉里,右边的那个,用红布包着的,你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厢秀将床上的被子重新又铺好,将枕头不慌不忙拍严实了。嘴角挂着笑,象是半开玩笑地讥诮起来:“平时眼挺尖的,啥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怎么今日失灵了?”
小喜却没听出厢秀话里有话,说她什么都注意着,只是为拿东西而不爽,回嘴道:“自己放的东西当然自己知道,那天我也用什么红舍绿舍的布包一样放柜子里,你也未必找得到。”
“行行行,我的好妹妹,是我错了,快把东西给小姐吧。”厢秀好似服软,其实这一轮,她又胜了一招。
红包拿了过来,里面有玫瑰、檀香、菊花什么的,大约这里有的干花、香料都拿了过来,但惟独缺了麝香。
“怎么少了一味麝香?”我摆弄着一包裹的瓶瓶罐罐,装作随口问。
厢秀还在整理着,其实她是不想回头面对着我:“小姐,大夫说了,麝香不适合您用。说是不能沾,死活不给我点,也只能缺这味了。要不用其他的顶替吧,檀香弄得挺多的,将军也喜欢,或者龙涎香,那龙涎香可比麝香名贵得多,二十两银子才那么一点点,整个河东大约也就这么点了。”
龙涎香再名贵也不能避孕,看来他们早就提防着。要不怎么会单单不给麝香。
其实避孕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用,那就是砒霜。少量的砒霜能避孕堕胎,青楼姑娘入行时喝的净身汤,据说里面一味就是少量砒霜。但砒霜更不可能给我了,我要来干嘛?难道是想下毒?
我泄了气,随便用檀香倒一点在炭炉里,熏熏房间,以遮人耳目。
十二月到了,我也到了危险期。只希望赵惟能会因为有事忙碌,没法过来。虽然也知道,逃得了这个月,未必逃得了下个月,但也凭着侥幸心理,躲过一时是一时。
吃完午饭,赵惟能就过来练字。我燃烧了一些龙涎香末,帮他磨墨。但他好象没什么心情练字作画,连写的字都是光练草书。
真的是怕什么,什么就来。当赵惟能开口道:“全都出去吧。”我就知道完蛋了。
赵惟能坐到床边,看着我还杵在那里,温和不失威严的命道:“百花,过来。”
我顺从地走了过去,他牵起了我的手,细细地看了看:“看来丫头伺候得还好,手没有生冻疮。现在外面冷,手如果不护着,不消一会儿,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