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着两个人,得意洋洋地出了门。真的是,能有两个美男相伴,此生快乐无比,给我一个仙子,我都不当
一路走过去,不少见多识广、什么怪事怪人都看得到的伙计,都驻足或者放慢了脚步,头都不转回去的侧目而视。
已经快傍晚,‘姹紫嫣红’里人又开始慢慢多了。中间的舞池里,御追远的姑娘们正在跳着昨天跳给我们看的舞蹈,效果还满不错的。
说实话,我希望老鸨来得越多越好,她们所带来的姑娘也会越多。越多的姑娘,就能吸引更多的客人,百花山庄就会越红火。
当我和身后拿着折扇的两个美男出现时,她们居然有一半停住了舞步,瞪大了眼睛,剩余一半茫然不知的继续跳,结果一下撞倒了发傻的同伴,摔成了一堆。
我也穿着书生穿的布长袍,女扮男装地摇着扇子,挪着方字步大摇大摆地走到包房前。对着里面正用招牌式的,一只脚弯曲踏在椅面,慵懒斜躺的御追远一个男人式的作揖。压低了嗓子道:“这位小兄弟,我等可否与君一聚,畅谈一番?”
御追远好似并没因为我们的打扮或者主动送上门而吃惊。当然不会吃惊,因为躲在我院子外面的眼线,一定先一步汇报了。
“大驾光临,岂敢让尊驾久站门外,迎接不及请进,请进。”他满嘴的客道话,却不见一丝笑容。慢慢起身,坐直了。
于是我双腿微分,学着男人样子的外八字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坐下后,左右摸了摸,黏在嘴唇上的两撇小胡须,打开折扇豪放地扇着,开始摇头晃脑:“这里住得是否安好?因太多琐事,无法照顾周全,恕罪恕罪。”
看我学着男人的样子,好似大方,却有着扭捏,一眼看穿是女人。站在两旁的几个姑娘,一下就笑了出来,却又不敢太放肆,樱桃嘴一个个抿着。
御追远却还是没有笑,但目光却温和了点,好似带着几丝笑意:“兄台太过客气,这里住得相当满意,凡是想吃想穿的,支会一声,伙计立即送到。”
“噢~,那感情好,不错不错啊”我学着戏文里的武生,仰天长笑着:“喔哈哈哈。。。”
这下把御追远都给逗乐了,两边嘴角往上挂起。这样才对嘛,小小年纪弄得那么深沉干什么。应该学学我,同样也是命悬一线几次,但压力再大也要笑对人生,迎来真正的春天。
笑了一会儿,我咳嗽了几声,喘了几下后,如同失去了耐性一般,撕去了嘴唇上的羊毛胡:“哎呀,真累不扮了,不扮了。”
接下来就是考验砚茗和砚姬的演技了,特别是砚姬,需要好好表现呀
砚茗扇子打开着,好似习惯性的,将折扇象团扇一般轻摇着,微微晃着头:“不行了吧,现在知道男人累了吧?其实象我们这种男人中的男人,当然更加的累。”
还男人中的男人,这句话终于让御追远憋着气,差点没笑出来。
在左右姑娘们,用手捂嘴偷笑中,御追远咧开了嘴:“你们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庄主想看看我这打扮,反正是玩,最后就一起穿啰。”砚姬折扇打开着,上面写着一个很是潦草的大字,但意义雄浑有力,是一个“男”字。他半遮着脸,柔声而言:“外人都说我象以前的御少爷,今日穿成这样,索性过来让御少爷瞧瞧,看看我是否象。”
说完,扇子慢慢往下移,一双明眸,美目传神,秋波涟漪。
御追远看着一张酷似御怜花的脸,却满是妩媚笑容的出现在眼前。御怜花一直冷脸示人,哪有笑得那么艳丽、那么灿烂的。
他细细地看着,仿佛想从这张脸里找到些什么,气氛不知不觉有点紧张了。
看得砚姬轻轻扭身,娇羞的用兰花指轻遮脸颊,嗔怪道:“御少爷~,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呀,让人家多不好意思”
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又变得轻松起来。
“扇子挺有意思的”御追远好似又找到了新鲜有趣的东西。
“是吗”砚姬摊开扇子,露出大大的一个“男”字:“这可是庄主的笔墨,特别是中间的一撇,多粗多长呀。”
别说其他人,我都笑了出来。
砚姬继续道:“我们每人各写了一把,然后合上放在被窝里大家摸,摸到哪把是哪吧。”
“是吗?”御追远好奇地追问:“那么另外两把是什么字?刚才没看仔细。”
我打开扇子:“这是砚茗写的。”是个“凸”字。这字也是中间更加的粗长,最前面还不是方的,被写成了椭圆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如果在平时,最多觉得奇怪,写这字干什么,但联系到前面的字,大家心里一定往另外一处想了,现在“凸”字简直比“男”字更可笑。
“这叫什么。”砚茗打开扇子:“这是砚姬写的,这才叫绝”
大家一看,这下狂笑了起来,收都收不住。上面一个大大的‘骚’字。
“有什么可笑的,《离骚》的骚字嘛。”砚姬一本三正经地解释。
其实我们早就料到御追远会盯着问,毕竟有种方法就是看字辨认。这个“骚”字,是砚姬用左手写的。
御追远远嘴角已经扬起:“今晚难得,要不喝几杯再走吧。”
“还要请姑娘吗?我可不敢了”砚姬半合起扇子,撒娇地当做团扇般的柔美一扑:“庄主非又要吃醋,晚上又不给我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