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剩都怪我给百花山庄的男人读书读得太多,又教导他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男女是平等的。百花山庄的男人,个个与妻子相濡与沫、互敬互爱,还没一个纳妾的,是百里十八乡首选的好男人。媒婆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说是百花山庄的,哪怕是瞎子瘸子,父母一听都会立即答应。
现在看到狗剩这样,早知道还是让他学得稍微坏一点吧,也不会现在闹什么贞洁。
我只能抱着他的粗腰,被他拖着走,不停的劝起来:“不就是**嘛,女人**都不要紧,更何况你一个男人。没了就没了,就当被狗咬了一次。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尽管放心。如果我也象你一样,不知道要死过多少回呢”
“不,这是给你百花留着的,凭什么这个死老鸨给弄了去?这不是欺负人吗?我非找他算账”狗剩现在是冷水热水都泼不进,。一门心思要去讨个说法。
真是什么怪事都发生在百花山庄这,今天又有男人失了处,找老鸨要还清白的。这清白怎么还呀,没了就没了,就算古代有修补膜的,也在男人身上不适用。
我正和狗剩纠结着,砚茗柔柔嗲嗲的声音飘来了:“不用去找我,我来了”
见砚茗穿着露肩、走时露腿的妖艳“职业装”款款从院外走来,我就满嘴苦涩。狗剩正在气头上,这家伙过来火上浇油吗?
砚茗一只脚举起,踏进了院门,宽大艳丽的袍边往两边翻滚,露出两条又白又美的大腿来,脚上的红色绣花鞋,衬着几乎能掐得出水的肌肤,刺得人眼发晃。
他轻摇着团扇,长长凤眼眯着,就看到两道又黑又浓的眼睫毛成了优美弧形往上微翘上去,嘴角挂满了戏谑的笑容。
走到怒得气喘吁吁,只穿着一条亵裤,露出黑黝黝如同铁打般结实上身的狗剩,边摇着团扇,边轻描淡写道:“这可是一百两银子一晚的上好货色,没有让你掏钱,已经便宜你了。要来找我,难道想玩得高兴,替她赎身?”
“你这个吃软饭的乌龟王八蛋,和你拼了”狗剩大吼一声,扑上去就打。
虽然狗剩武艺不高,但至少也学过两手,力气又大,如果去镖局,起码能当个十五两一月粮饷的小镖师。加上现在他正怒着,不要命的对着砚茗就猛攻,让砚茗只有招架着往后退。
见不妙,我只能抱着狗剩的粗腰,不敢放手,高声叫道:“云鹤,住手,我还在,别伤到我呀啊~”旁边的伙计一见,也赶紧的拦在狗剩面前,劝了起来。
狗剩听到了我故意大呼小唤的尖叫声,脑子清醒了点,于是停了手,站着大口大口喘气,红着眼,透过几个拦在前面的伙计,怒眦着砚茗。
“哎呦,怎么那么大的力气”砚茗撩起袖子,摸了摸因为挡狗剩招数时,被打红了的小腕,皱着眉痛呼着。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团扇,对着简直快要控制不住的狗剩摇了摇扇子,轻蔑一笑:“你闹给谁看呢?真的打,你未必能讨得了好。索性打死我好了,有本事你一个个都打死了,也就逞心如意了。也玩起女人的一套了,简直笑掉大牙”
“你~”狗剩咬牙切齿着,往斜身摇着扇子、对他故意表示出不屑一顾的砚茗,又想冲过去。但立即被伙计和我拦着。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都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成亲,闹什么独身。没了就没了,就当是婚前长点知识吧。”我抓着狗剩粗得象我小腿一般的臂膀,连骂带哄着:“明日就叫媒婆来,我来帮你挑个好的,一定让你满意着。”
“确实要练练。”砚茗还觉得不够乱,也许想到了我那堆被撕碎的衣服,言语刻薄起来:“这男人呀第一次都是软脚蟹,没几下就完了。昨晚都那么急了,结果还是找不到北,全靠我的姑娘帮了半天才进去的要不到了洞房花烛夜那会儿,别说是让新娘子满意了,大约刚心急火燎的去了衣服,就已经软了。”
狗剩黝黑的脸上,肤色再黑也能看得出一阵红、一阵青,谈到房事,他哪有这个老鸨脸皮子厚。他猛地挣脱了身边所有人,往院子边上的一口井跑去。
“不好,他要跳井了”我一见,惊慌失色地大喊着,于是一干伙计发了疯的去追。
终于赶上拉住了,狗剩已经上半身进了井里,几个伙计用足了力气,才将不停挣扎的狗剩,死拉硬拽的从井里拖了出来。
大郎累得气喘吁吁,但还是扯着嗓子骂:“死个屁死,好不容易得来的命,这一跳跳没了,你对得起谁?大家都心里明白着你喜欢谁,既然喜欢就去要,要不到也就算了,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瞧你这副没出息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比个无赖婆娘还逊,简直是个孬种加熊包。要了你只会添乱,什么用都没有,要你个屁用”
坐在井边地上的狗剩一听,顿时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我是没用,一个小小的老鸨都能玩死我,我就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砚茗艳笑了起来,还是娇滴滴地道:“没错,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还是好好的听,娶个正了八经家的闺女,别给脸不要脸了”
一听此话,狗剩更是用蒲扇般大的大手,捂着脸大哭。哭得我的眼里都快下来,狗剩平时不是这样的,现在为了我颜面尽失,我于心不忍。
见我的异样,显然动了恻隐,砚茗顿时脸色一阵发白,深呼吸几下后,说的话越发尖刻了:“别嚎了,丢人不丢人?难道想靠哭动了女人的心,有本事上汴京哭去,看能不能哭得皇宫里的人都可怜你”
我气得再也沉不住火了,走了过去,撩起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砚茗脸上。
以砚茗的伸手,完全躲得了,或是抓住我的手。但他没躲,实实地挨了下来。
响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狗剩都放下了遮脸的手,吃惊地看着我大口大口喘气地站在砚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