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媒婆吓了一条,冯媒婆甚至失声道:“难不成是个傻子?傻子。。。这就难办了,骗婚的话就是缺德事,我冯媒婆可不能做呀”
这个万贯,我捂着额头,快哀叹了。赶紧地口吻带着责怪道:“万贯,别这样”
万贯开了口,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还在装傻:“啊,原来是跟我保媒呀?其实我已定下亲了,只是百花庄主不知道,所以多谢两位媒婆,还是帮这位小兄弟保媒吧。”
原来不傻,两位媒婆却有点泄气。其实傻子也能保媒,万贯那么有钱,是傻子反而好办了。现在唯一能赚钱的也只有狗剩了。于是接二连三的向狗剩开炮
狗剩沉着个脸就是不响,最后实在受不了,猛地象铁塔一般的站了起来,顶得两个媒婆往后退了退。
“庄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狗剩扭身便走。
媒婆怎么可以饶了他,一路尾随。只听到门外唧唧喳喳一片,狗剩一声暴怒,让盘旋在屋里足足有一个时辰,又到门外的吵杂声,一下震下:“知道了,将画像留下便是。我有空时慢慢挑”
送走了媒婆,并且每个塞了一百文,算是今日来的辛苦费。我看到万贯还是笑眯眯地坐在桌边,于是坐到了桌边。
“好啦,别笑了。你也不怕嘴抽筋的。”我将画像随意拿出一幅,打开来看。还别说,虽然是只值二三百文的小画师画的,也一个个画得如花似玉,如同妙人。
我看来看去,看得眼都要花了:“来帮我一起看看,帮狗剩选个好的。你什么时候定的亲,是哪家人家的?”
万贯慢慢收敛起笑容,有点愁眉不展的样子,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如此。他长长叹了口气:“早就定下了,从我一知男女之情时开始。”
我打开画像的手停顿了,只感觉不妙。
果然只听到万贯惆怅异常的悠悠道:“是百花山庄当家的,现在是百花庄主刘百花。”
简直要无语了,我放下画像就头疼,语重心长的做思想工作:“万贯~,你看我现在还能嫁人吗?外面有那么多的闺秀,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呢。”
万贯微微低着头,没了做生意时的市侩和精明,在我面前如同一个孩子般:“喜欢就是喜欢了,不要赶我走,好吗?”
我很是无奈,想了想后,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万贯面前:“你留下又能如何?泾国公来了你要躲,贵大人来了你要避,就连砚茗都受不了,你能肯定受得了吗?”
“我受得了”万贯一把捏住我的手,肥嘟嘟的脸上第一次看到如此刚毅坚定的表情,虽然他这副样子还是让人看了有点发笑:“我一定受得了。我的命都是庄主救回来的,再说他们不可能一直留着,住个一个月就一定会走,我等得了,相信我,我一定等得了。”
他当然等得了,一年时间大约有十个月在外面跑生意。现在不是想其他的事,要解决原则性的问题。感情的问题呀,怎么到了我这里,是拒绝比接受难得多?
看着意志坚定的万贯,我就算有满肚子的主意也拿他没办法。
“咣当~”门被踢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刘百花”
我侧头一看,愣住了孙扬威来了万贯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但已经被孙扬威看到了。
孙扬威气得简直要气急败坏了,大步冲进来,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得~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将我的桌子给砸碎了,一轴轴画像满地滚着。
万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满脸又堆上了讨人喜欢的笑容:“原来是孙将军呀,小的正好帮庄主把脉,既然孙将军来了,小的先走一步。”
把脉?孙扬威狐疑地看了看我的脸,我的脸色应该是苍白的,但近几个月我一直病不断,脸色不佳也是应该的。
我看都不看出了门的万贯,而是心疼地看着四分五裂的桌子:“你怎么每次来都弄坏我东西呀,不是桌子就是门,这可是新换上的。”
“你只心疼桌子,怎么不问问我?”孙扬威瞪着个眼看着我,声音响得快传到院外了:“你的事已经传到我那里了,你到底要帮我带多少顶绿帽子?”
我苦笑了出来,但又不敢:“我可没嫁给你,好象不存在帮你带绿帽子吧?”
孙扬威咬牙切齿着:“你跟着砚茗这老鸨,能过得平安点我也就算了。结果你一个又一个,现在几个了?我问你,泾国公有没有这事?”
搞了半天,他从边关赶回来是兴师问罪的。我立即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反正孙扬威惹不起泾国公,说有又怎么样。
孙扬威大口大口喘着气,脸都变红了:“那么叫什么御怜花的江南青楼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