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惊艳她这么装扮的郎夜君,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于是尾随她的车子一路前行,仿佛知道她打算上山祭拜郎立,因此恃别撤走了弟兄,打算单独会会她!
因为,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想要个“礼物”。
这个“礼物”就是——
她霍湘本人。
车子一前一后到了汉灵顿墓园,郎夜君故意将车子和霍湘的座车拉开一段距离,以便暗中观察她。
只见霍湘优雅地从车内走出来。
晚风微微吹起,也吹起她飘飘的裙衫及那掩面的面纱,她仿佛是只孤单却艳丽的蝴蝶,在夕阳下飞舞。
郎夜君一下子看怔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没想到肃穆的黑衣裙,仍然能让她散发出致命吸引力。
女人美不美,端看她震怒、落泪、哀伤时,是否依然能打动人心。
她无庸置疑是个美人中的美人,而且美得有骨气,美得有个性,这个郎立真是好眼光!
霍湘不察郎夜君一直在窥视她,缓缓地将昨日的黄花取出,再插上鲜花,并打开礼盒,里面正是缩小版的金字塔饰品。
“郎立,祝你生日快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也开始激动。
生日就是有生之日啊!可是郎立的有生之日……似乎过完了。
这时祝福他,好像有点讽刺!
可是她忘不了他啊!忘不了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喜爱的东西……这金字塔就是他一生的最爱。
“郎立。我——将这——塔送给你。”泪已夺眶,抽抽噎噎—时不能止住,对着夕阳,她扯下黑纱巾高声喊道:“郎立——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喊完后,她几乎是用跑的回到停车的坡道上,却发现有一抹黑影慵懒地靠在她的车门上,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她含泪看着他,说不出心头的复杂感觉。
他缓缓抽出西装口袋中的手帕,不发一语地递给了她。
她接下它,却掐在手心里,任泪水覆在脸上……
他取回手帕,轻柔地为她拭泪,动作自然地就像做过千百遍似地。“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泪干,人也平静。霍湘望着这张曾经令她心疼又心碎的俊颜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是郎立,而是郎夜君,“谢谢你。”
“要谢我,就陪我吃顿晚餐。”他又旧事重提。
“你——为什么老是勉强我?”这一刻她的口气却已和缓许多。
“你为什么老是将它想成勉强?”他反问。
“难道不是?”
“不是。”
“不是?”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时,为了尊重起见,当然先邀她共进晚餐;除非那个女人想先上床。”他促狭地笑道。
“你——”她的双颊倏地一片嫣红。
“走吧。”他扳住她的肩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不想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是郎立呢?”他出了道难题给她。
“你——你永远都不会是他。”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