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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第1页)

在春水桃花前对他微笑,答应他会好好待他,然后,转头把他交给白惊鸿,让他血肉成泥。“你口口声声要一个情人,可你比谁都害怕这个情人。”第二世,他的师父,他的师兄,他的同门,所有人都说爱他,所有人都说要做他一生一世的情人,然后,以此为名,把杀戮尽情展现在他的眼前。“你一直说只要有人爱你,你就认真爱他,可是,你心里最怕的其实就是爱。”第三世,重重宫宇,父亲,兄长,混乱的杀戮,混乱地伦常,一切一切,以爱为名。异国的君王,灭国地灾厄,无情的屠杀,一切一切,以爱为名。“你害怕情爱,远远超过你害怕这个世界地其他冷酷规则,”第四世,狄靖对他恩将仇报,借他的同情之心,夺尽他的内力,废他囚他,然后,为了他倒行逆施,抢掠诸国,把无数染满鲜血的珍宝堆在他面前,一声声问他,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不爱我?“你告诉你自己,你完全不懂情爱。”第一世的时候,他真的不懂情爱,可是,他想要保护保护他的人,他想要让狄飞快乐,他用他当时所知的方法,所以为地方式去尽他的责任,然后,他天真地在那春水之下,桃花之旁要求他地主人能一直好好宠爱他。他天真地在血肉化泥之时,以为自己不会死,一声声许诺会好好地继续爱下去,但是希望他的主人不要痛,不要象那些故事中的主角一样,最后去受报应折磨。“你可以天真到冷酷,纯洁到残忍地,把告白示爱,说得象玩笑侮辱。”第二世,他也想过做师父天真的徒弟,师兄纯洁的师弟,快乐地在一起,懒散地过一生,然而却被逼听一次又一次的告白示爱,看着那些同门在此之后的自相残杀。“你可以把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幕用最无情的方法展示到别人面前。”第三世,他生眼中心中最向往,以为天地间最美丽最华贵的宫廷里他看到最美好事物之下,最无情最残忍的一切。“你可以把别人践做脚底之泥,而你依旧无辜。”第四世,狄靖可以做尽一切伤人辱人之事,践他做脚底之泥,然后用依然无辜的眼望着他,用依然无辜的声音喊,你为什么不爱我,我是这样的爱你,你为什么折磨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没有心,可以这样残忍地看我伤心。傅汉卿慢慢颤抖起来,觉得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作响。几世几劫,无尽苦难,在这一刻,仿佛一起逼到眼前。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一向迟钝不知苦难。他一向迷茫不知世情,他一向混沌不解人事,他不怕痛,不怕伤,不怕背叛和辜负,那么为什么这一刻颤抖如风中落叶。出了什么事。第一世血肉化泥,他不过沉睡六十年,复又淡淡入红尘,以后每世所历再惨,他休息的时间却越来越少,进入人间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世几劫,浑然若忘,前尘往事,渺不可追。为什么,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所有的煎熬,全部集合在一起,再乘以无数倍地压向心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即时是在前生前世,受难的当时,尚可安然相对,为什么现在只仅仅想起来。就觉痛楚难当,恐惧不可抑制。他声音打战地说:“我……我不想……懂……懂了……会伤心……”懂了会伤心,狄飞在多少个夜晚,悲痛欲狂。懂了会伤心,白惊鸿把他握在掌心时,在他耳旁说地最后几句话,没有太多得意,却难掩深深黯然。懂了会伤心。狄靖的疯狂行事,狄靖的疯狂死亡。懂了会伤心,轻尘总是用骄傲的眼神回应所有人不以为然的置疑,然而他从来不亲自去看,他报复的一切成果。懂了会伤心,小容总是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那个孩子,是我没有教好那个皇上。然而,他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上一遍遍重复播放那些帝王们失败人生里的惨淡岁月,眼神黯然而伤痛。懂了会伤心,所以他不懂,所以他一直浑浑厄厄,所以再深地痛。再大的伤害,他睡了一觉。又可以没事一般重入人间,再把前尘忘尽。懂了。会伤心!所以,我不懂,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不懂,所以我告诉我自己,不要懂,所以。我是小楼最笨,最蠢。永远不知变通,永远不能通过的学生。我只是,不想伤心,所以,我一直一直不肯懂。狄一见傅汉卿如此样子,也觉略有不忍,然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所以要伤别人的心吗?”傅汉卿颤抖的身体倏然一僵,他猛然抬头,震惊地望向狄一。狄一却再没有看他,而是转身出门,信手把房门带上了。傅汉卿却还保持着这个姿态,睁大了惊恐的眼,带着满脸地震撼,坐在那处,很久很久,再不动一丝一毫。耳边轰轰然,反反复复,响得都是那一句,如惊奋一般劈进脑海的话。“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所以要伤别人的心吗?”这个夜晚,狄一一直守在傅汉卿房外,没有离开哪怕一步。这个夜晚,他一直都在问自己,为了一时之义愤,而揭穿傅汉卿最大的伪装,生生戮开他那保护自己的壳,是不是太过份了。

第七十二章 宴会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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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日放走左明月之后,傅汉卿一直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他也不象往日那样躲在房间里睡个昏天黑地,竟是日以继夜,睁眼望着房顶发呆罢了。便是一日三餐,也总是懒懒的不愿动筷。经常是丰盛的诸般菜肴送进去,也不过略吃一两口,便搁在旁边冷掉。狄九却只是忙于视察分坛上下,检阅多年经营的成果,竟是忙得脚不沾地,夜不安枕,虽说卓云鹏在耳边说过好几回教主情形不太对的话,他一概是忙着翻文档,看书册,发命令,问详情,手挥目送之间,竟似半个字也没听进去。这二人一忙一闲,倒同样是两三天都没有睡觉,没有好好用过一顿饭。可怜的卓云鹏,即是下属,又是东道主,肚子里直犯嘀咕。固然教主位尊,闲杂之事,无需过问,但也不至于到了分坛一直闷在房里发呆,啥事也不管吧?纵然天王能干,巡视分坛,是该查阅帐目,但也不至于巨细无遗到这个地步,连最小的支出收入都要细细对对帐,好端端硬是把自己忙成这个样子。眼看着马上所有的巡查工作就要完成,教主天王一行人不日就要离开,可是如果就这么把整天板着脸的天王和郁郁寡欢的教主送走,自己这个当下属的,是不是太失职了。卓云鹏这一烦闷,便不免招了上下人等,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哄这两位大人物高兴了。可怜这山珍海味送上去,两个人一个是懒得下筷子,一个是没空下筷子。可叹这奇珍异宝搜罗来,两个人一个是没兴趣看一眼,一个是根本不屑看一眼。可惜这俊僮美婢不算少,但经过了明月楼那位公子爷的事件后,卓云鹏再不敢把人往上司床上推了。正发愁之际,却闻得临川城里,新到一个杂耍歌舞班子,不但各路杂戏技艺极佳,那台柱子的舞姬,容貌和舞技一样叫人称绝。在城里演得几场,不过是一把胡琴,一具瑶琴,配着她一人且歌且舞,竟真个是技惊四座,名动全城了。卓云鹏闻此消息,赶紧令人带了厚礼重金,入城请来了整个班子。待这一班子人入庄,卓云鹏亲自一见,那舞姬果是绝色人物。卓云鹏心中欣喜,私下里许了舞姬无数的好处,只要她能逗引得自己的贵客开怀便可。之后卓云鹏又大操大办地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理由是分坛能迎接教主与天王驻临,乃是万幸,如今教主与天王远行在即,也该由他办一次送行之宴,尽一尽心力。这理由如此充足,傅汉卿也实在不好拒绝,只好懒洋洋出现在正厅里。就连冷心冷面的狄九也碍不过卓云鹏这般厚着脸皮苦劝,几日来第一次与傅汉卿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中。卓云鹏也不拿寻常节目来给二人观看,其他的杂耍艺人,全让到外院去,给凌霄等总坛弟子们演示百戏,而大厅里,只有那绝色舞姬且歌且舞,下首有一个苍颜老者,和一清瘦文士奏琴相应。舞姬年极少,容极美,眉眼极清,偏偏穿了极眩目极炽艳的七彩霓裳,这般款款婷婷行到厅前,身姿如流水,舞步若浮云,生生将那清与丽,冷与艳,揉在一处,夺人目而逼人心。胡琴苍凉而瑶琴悠远,同时间响起,竟凭空叫人生起无限苍然的心境。偏在这一片寂寥之间,那女子一舞之时,却是至浓至艳,至烈至华的霓彩,七彩的华裙,旋舞出红尘最深最美的幻境。偏又在那万丈红尘,绮烈情燃之际,最最苍凉遥远的音韵如远方天际的孤音,悠悠响起,遥遥而逝。如许之人,如许之舞,如许之音。便是卓云鹏和副坛主,也算是有些见识与定力之人,初见这舞姬之美,尚可自峙,但闻这琴音一起,舞姿一动,便也不觉神为之驰,意为之夺,心为之迷,竟是连眼睛也顾不得眨一下了。便是堂下侍者,厅前护卫,闻此佳音,观此妙舞,也无不忘形,竟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差事了。偏偏这满厅上下,竟是有两个人,浑然不为如许歌舞所动。狄九自入座以来,便一直自斟自饮,眉毛也没抬一下。任凭你音能裂石,舞似天魔,依旧与他并无半点干系。傅汉卿自入了席,就一直彩,头也不抬一下,直到狄九入座,才第一次有了反头,定了神,只是遥遥望着狄九。从头到尾,他的眼神就只看着狄九,竟是一次也没往那绝代佳人身上转一下,至于那极美极苍渺的琴音,他有没有听到,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亏得是狄九,竟是对这样的目光浑然无觉一般,连眼皮子也没掀一下,执杯倒酒的手自始至终,从来不曾有半点颤动。曲美舞美人更美,满厅皆醉,偏偏这两个位,一个只顾着盯着另一个,一个只顾着低头盯着酒,竟是从头到尾,谁也没往那绝世大美人身上瞄过一眼。也不知那舞姬是不服气,还是受了卓云鹏之托,不可怠慢。且歌且舞,彩云飞旋中,轻盈盈地近了主座,歌声愈柔而舞姿愈美,身如弱柳,依至案旁,回袖折风柳,曲腰随清波,这一折一曲一回眸之际,忽得向傅汉卿嫣然一笑,真个是百媚千娇,倾国倾城。然而,傅汉卿的眼睛依然望着狄九,所以,他看不到那佳人多情一笑,更看不到美人芳唇轻启之时,一道电光自朱唇之内,以几乎超越人类视力极限的速度直往他额头击去。同一时间,奏胡琴的老者一跃而起,自胡琴中抽出一把细剑,隔着老远的距离,对着傅汉卿凌空袭来。那弹瑶琴的文士,双掌在琴上一按,整个瑶琴四分五裂,无数道暗器齐齐飞射而出,目标亦是傅汉卿。傅汉卿除了内功够高轻功还好之外,在武功上,实在别无可夸之处,临阵应变的能力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更何况他这个时候还傻愣愣盯着狄九瞧呢,指望他自己能及时查觉危机,出手自救,这基本就属于妄想了。整个过程傅汉卿只来得及低低惊叫一声,然后就是他自己坐的椅子忽然间碎了。他的身体一滑跌到地上,身前的桌案忽然间打横飞起,正好挡在他倒地的身子前,坚实的紫檀木桌面堪堪替他挡下了一切暗器。这不能不归功于他那位了不起的影卫了。千钧一发之际,一脚把傅汉卿的椅子踢碎,一掌拍倒桌子挡暗器,百忙中还及时出剑,无巧不巧,挡住了那百媚朱唇里射出的一道飞针。那针上气劲奇强,竟生生自狄一剑身上穿了过去,狄一虽及时一偏脸,到底没能完全躲过去,整个个木面具竟因这一针之力而四分五裂,露出他那布满刀痕的狰狞面目来。狄一心中虽自惊骇,手中却片刻不停,剑势如行云流水直刺向那案旁舞姬。这一转一折之间,剑法气势竟极之自然,毫无临时改向的艰难感,倒象这一剑本来就是劈向那女子一般。这舞姬吹出一针,身子向外略略一旋,以避免被自己人射来的暗器误伤,只这一耽误之间,狄一已救下了傅汉卿的性命。她身子堪堪旋了一圈,眼前剑势已如惊雷闪电而来。这女子不慌不忙,不退反迎,这一转一折一进一旋之间,依旧是一场绝美的舞姿。随着她飘舞的身形,七彩的霓裳在狄一眼前旋成万丈红尘,迷人眼目,而在那至美至丽的衣裙里,光影一闪而逝,一逝又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竟连现十三次,分十三次都击在狄一的剑身上。每一击,都击在剑势最弱,气力最微之处。狄一飞身扑击,舞姬一舞而迎,华美舞衣里,光华闪转,谁也看不清在交睫之间一共交击几招,全部过程,不过是狄一一扑,舞姬一旋,然后二人身形便已交错,狄一持剑冷然立定,舞姬脚踩舞步,飘然而退。舞姬的七彩虹裙因着刚才的急旋,犹自徐徐飘动,独她双手之间,竟是空空如也,刚才那倏出倏收的武器,不知藏于何处。狄一的眼眸冷若玄冰,持剑的手,定若磐石,而挺立的身姿,如松如岩,不动如山,若非那一滴滴鲜血缓慢而单调的落地声,几乎没有人能看出,刚才那一交手,他已吃了亏。

第七十三章 幽冥夜叉

这一串交手,虽复杂惊险,却只不过发生在一刹那间。从美人偷袭,两个奏琴人持剑发暗器攻击,狄一出手相救,到现在,暗器被挡住,狄一且与美姬交手一招,其实只不过是两三个交睫的时间。然而在生死关头,这刹那的时光,已足以扭转战局,足以追回性命,足以判人生死。卓云鹏与副坛主已经回过神来,怒吼着跃了起来。一个飞身拦住那持剑扑向傅汉卿的老人,一个挺身拦住那双手犹自不断在空中挥舞,每一动作,便会有暗器漫天纵横的文士。二人刚才为乐舞所迷,若是这两个刺客攻击的目标不是傅汉卿而是他们,怕是不死也伤。此刻惊觉过来,自是又羞又恼,愤然而战。此时傅汉卿亦堪堪从桌案后面爬起来,趴着桌沿,面带愕然地看着战局。此时厅外亦是忽然喊杀之声大作,兵刃交击之声不绝,想是在外院演杂耍的其他人,也已动起手来了。此时厅里厅外都是一团乱,外头杀声不绝,而里头呢,到处是刀光剑影,满眼是满器飞舞。偏偏在这一片可怕的混乱之中,居然还有一个人安然不受丝毫影响。狄九依然在自斟自饮,刚才的绝世歌舞,现在的惊险杀伐,与他好象没有半点不同。他安坐案前,没有挪动一下。继续吹菜,继续喝酒,不同的是,筷子除了挟菜之外,偶尔也挟住一两颗不小心射到他这边的暗器,神色不动的抛开,继续挟菜。不同的是,偶尔有几滴血溅到他杯子里,他就信手倒在地上,毫无不耐之色地重新为自己倒满一杯。这一回,傅汉卿可就不能跟他一样置身事外了。一听到外面喊杀声起,傅汉卿的脸上就略略有了些警张。再往厅里四下一看,所有人都打成了一团。身边靠得最近的战团就是舞姬与狄一。确切地说,应该是舞姬一直试图攻击自己,而每一次都被狄一缠住。刚才一招硬拼,狄一吃了亏,虎口都给震裂了,这一回不敢再同舞姬硬接招,只是每回舞姬一攻傅汉卿,他就直接攻舞姬要害,迫其回招自救。一时之间,舞姬也奈何他不得。傅汉卿打架不怎么样,看打架的眼光却素来是最毒的,虽知这舞姬武功似略高于狄一,但短时间内也不能把狄一怎么样,这才略放了点心。复又再看厅内两个战团。副坛主与那个老者,打得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那个用暗器的文士,因被卓云鹏逼到近处,暗器施展不开,已是被打得再无还手之力。傅汉卿看得皱了皱眉,再侧耳听听外头的打斗之声,眼中焦急之色更浓。那文士且战且退,双手连掏暗器的功夫都没有了。只是一退再退,三退,忽得背上被柱子顶实,竟是退无可退,身形略一迟窒,卓云鹏的那雪亮的刀影,已是当头劈到。另一处老者如疯魔一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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