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瞎说什么啊?”一抹苍白在脸上瞬间闪过江秋水连忙取过汤碗叉开话题道:“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还有这么多你都喝了吧否则就浪费了!”
“这几日没了翠娥的照顾你很不习惯吧?”方拓却是躲过了递到面前的勺子。
“啪!”汤碗滑落到地上变得粉碎江秋水不敢置信的望向她:“你你都知道了?”
“那天我虽然不能活动可你们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方拓苦涩的撇了撇嘴悲哀的说:“我本打算继续装下去可你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啊!”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你从未害过人命心中惶恐是免不了的!若是强颜欢笑下去很难受会生病的!”
“哇……”江秋水终是忍不住内心的悲苍趴在方拓的腿上痛哭失声:“我是不是一个非常自私非常狠毒的人?”
“傻瓜。”方拓的手抚上她瑟瑟抖的背怜惜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说罪魁祸也是我啊!你那若算狠毒那我是不是要当场自杀以谢天下?别说笑了我还没活够呢!”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她若真死得不甘心尽管来找我好了!”
“不要这么说!”江秋水连忙拉住她的手惊道:“我怕!”
“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方拓挑起眉毛毫不在意的笑道:“我这人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手中的人命债成百上千你何曾见我像你这般难受惧怕过?多她一个算得了什么?”此话掷地带声;铿锵有力江秋水那杂乱的心绪多少被抚平了。但她未曾注意到说这番话的时候方拓眸中那闪动的光彩却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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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清晨雾气浓重远方的一切都看不清除了雾还是雾。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自街头响起前几日落下的大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石板铺就的地面蹄子踏在上面清脆异常这阵阵马蹄声最大程度的打破了上京清晨的宁静。一队骑士疾驰而过他们呼喝着即便知道前方不可能有人敢挡住去路也不肯放弃这炫耀自己身份的机会。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马匹猛地刹住;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口中嘶叫着原地转了半个圈。而他后面的数十个骑士也是反应迅都停了下来。
咣啷声起数十把武器几乎同时出鞘。
为的一名青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电芒直射到面前的浓雾中:“什么人胆敢阻挡本王的去路?”他们都是契丹武士中的精锐自然能感受到前方弥散的那如实质般的杀气。
“哈哈!你们总算来了梁王你可认得我?”白茫茫的雾色中缓慢地走出一道住着拐杖的纤细身影。冰冷的语调低沉而不响亮却悠然飘遍长街传到众人耳朵里如同在身边轻言一字不差字字清楚。
“那天死的贱人果然不是你……”瞳孔猛地收缩先前说话的那名男子咬牙道:“兰若冰你拦住本王可是来投案自的?”那拦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伤愈的方拓。
谁知方拓竟然点了点头:“投案自?我可从未想过现在嘛也许可以考虑不过……”停顿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也是你死之后的事情了……”话音未落手中拐杖突地在地上一扫一块巨大的石板飙飞而起直射那梁王的面门。
“大胆!”梁王身边的武士同时从马上跃下接着挺身上前有人劈向那石板。更有人趁机攻向方拓。只听轰然一声爆响四面气流鼓荡石板经不住众人的劲力化为碎末。但烟尘滚滚中却没有现方拓的身影。
正诧异间雾气烟尘被劲力强自分开一抹闪光照亮了他们鲜明的衣甲。那道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头顶灿烂光华一爆急收青色剑芒遥指梁王。
“贼子敢尔!”众武士连忙迎了上去。同时举刀挥向半空中的人。
但方拓却不管许多空中换气竟将身子硬是拔高了丈许然后滑了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到梁王马头手中软剑正好击上对方挥出的弯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刀剑交击处迸出点点火星弯刀与软剑同时向后荡开。但方拓岂能就此甘休?握在另一只手中的拐杖顺势点出无声无息穿向对方肩头。紧接着软剑翻转化成一线光华向他的前胸刺去。隐隐的沉雷声一震一股刺耳的气啸声传出。
梁王手扶马鞍纵身退后虽然险险躲避开剑刃却也受到方拓雄厚内力的冲击脸上霎时一片雪白接着转而变红。落地后的身子不禁有些摇晃。那骏马却是被剑气劈成两半。
这时那些契丹武士已经回功而至方拓直接以手中拐杖挡住那数十把刀剑一连串气爆声和交鸣声绵密的响个不停接触时又是几声巨响激荡的气流向着四面散溢。直将那些契丹武士都击飞了出去。
“哈哈!”一声长笑方拓在原地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满面震惊的梁王面前毫无取巧的挥剑。韩光闪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紧接着鲜血喷射而那无头的身躯在原地站立许久才倒了下去。
“还打么?”方拓昂然而立手中的软剑依旧出阵阵龙吟声缓缓的抬起指向那些惊骇的人。
四周除了风声便只剩下喉咙抖动的声音了。却无一人敢挺身应答。
“还打么?”方拓身上的杀气越的浓烈弥漫开来整个大街的气温似乎都降了下来冷得让人牙齿打颤。她淡淡的重复一句抬脚向前迈了几步。
那些武士被她气势所摄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自觉的随着方拓迈进的步子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