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在心里猜度余文杰此举的深意。半晌后轻轻叹道:“来了也好……”转头白仙衣却早跑没了踪影不禁皱眉:“这小丫头刚练了一半就跑了。”回身对他歉意地笑了下:“我去寻她回来。”说罢便抬腿去了。
冷幕白目送她远去眼中闪动着苦色伫立好久……——
柳长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了庄院得到消息的余文杰冷幕白二人早早迎了出去。几人虽是分别不久可冷幕白屡经变故成了残废不说还险些丧命几人交情深厚今日重聚俱都唏嘘不已。
寒暄过后冷幕白才想起将人请进大门。
余文杰亲热地把着柳长风的胳膊:“你来得可真巧正赶上晚饭!”
后者哈哈一笑:“我若再脱晚些岂不是让自己饿肚子?”进门后便打量四周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深处的这片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石料不禁有些吃惊:“幕白好大的手笔!”接着又皱眉向身旁的余文杰小声的问道:“这里风景是不错可实在偏僻了些他不是要在此常住吧?”
“这么安排自然有深意。”余文杰很是神秘地说道:“这宅子可不是他为自己一个人建的。”
“深意?他这是……”柳长风正待询问清楚可话到一半就顿住了。
远远的正有一翩翩公子缓缓走来面色苍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势的关系。
“长风兄!”
“阿拓……”柳长风一愣后露出惊喜的神情:“听说你也受了伤不要紧吧?”
“哈哈!”方拓勉强一笑:“放心耽搁不了喝酒。”
冷幕白看了方拓身上的男装眉头颤了颤接着便恢复正常虚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嘴上也没闲下来:“她这人啊只要听说有酒喝就算躺在棺材里也会跳出来的。”
柳长风也跟着笑:“这下四个人是凑齐了。”几人说笑着进了花园。这座庄院刚刚落成所谓的后花园也只有简陋的石子小道光秃秃的几座假山而已。但今晚最宽阔的地方摆放了数座烛台上面的烛火将方圆数丈照耀的亮如白昼。夏日的夜相比酷热的白天要温和许多。这时节在院落中饮酒肯定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一张圆桌四个人坐刚刚好。酒菜并未上桌柳长风左右两旁是余文杰和冷幕白几人兴致显得很高话题自然离不开不久前生的事情。不知为何方拓离他们远远地坐着并不参与交谈只是低头默默饮茶。
“丢只手没什么这次情况实在凶险若是文杰晚到一步我的命真就撂下了。”冷幕白说起当日的惊险仍是心有余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丢了只胳膊却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要我说这未必是件坏事。”余文杰插了一句。他们之间的交情非同一般是已谈到这类话题也根本没有忌讳。
“哦?能重新练剑了?”柳长风自然对好友知根知底闻言不禁挑眉赞道:“手刃华山掌门这等高手可不是剑法大进么?”
冷幕白点头淡然而笑。刚要开口却注意到花园门口一道朝此处张望的身影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余文杰扭头看了看道:“那是他的人找来了可能有什么事情!”
柳长风环目一扫视线落在方拓身上停顿良久后悄悄地向好友问道:“阿拓似乎有心事。”
“这时候恐怕谁都有心事。”余文杰见了不禁一乐挤着眼睛暧昧道:“你不是奇怪幕白为何造这宅子么?便与她有关。”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也许再过不久对她便要换个称呼啦。”
柳长风闻言神色大变抬眼盯着他看了半天:“是……是她和幕白?”
“当然!”后者勾起嘴角接着转过身不再理会傻掉的某人向着园外大声道:“上菜!”早已准备好的仆役们6续走了进来。
柳长风呆愣当场脑中混沌一片翻来覆去的寻思最后仍是有些不信倒了杯酒走到方拓跟前举杯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恩?”方拓愕然抬头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转头朝注视着二人举动的余文杰处望去愣了愣又重新看向面前的酒杯面上血色尽褪。正在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一只手取过了酒杯。
“这杯我来吧!”冷幕白浅浅的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的柳长风已经不在乎是谁喝的酒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始终定格在方拓的脸上。
冷幕白的掺入给方拓解了围但她并不轻松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动。她觉得是个木偶反抗不是接受更不是犹豫彷徨间备受煎熬。
柳长风审视着面前的人面前这个人确实是不同的。她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和作态大方自在。如同男子却不是那种粗鲁举止得体赏心悦目。可是……她又哪一点不是女人?他知道从多年前的扬州那一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