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过硬,岸上靠刘建廷,海上靠张逸民。张逸民这个家伙比较有才,战
术技术确实好。
我们一大队长期驻宁波。福建沿海一直没摆海空军,制空制海权没拿
到,在老百姓心目中,共产党的力量还是不大行,国民党仍是很吓人的。
1958年中东形势紧张,中央确定打这一仗,拿金门示众,惩罚教训美蒋,
海军把我们一大队派往厦门,我们九条艇可以说是海军的尖兵连,构成了
前线主要海上突击力量。这回又叫我们一大队上,别的部队都挺眼热。我
心说:打铁还得榔头硬,是金刚钻才敢揽这个瓷器活,攻坚任务,不给我
们一大队给谁?那个时代的人,好胜、单纯、可爱,任务越困难越艰险,
越觉着光荣、体面、来劲儿。
一首《战士与枪》的小诗写道:
战士有一个忠贞的伴侣——枪,
像爱护自己的眼睛般爱护她夜晚抚摸着她才能进入甜美的梦乡,
硝烟战火让伟大的爱变得更深沉更专注更真挚,
流血负伤不哭唯与枪道一声再见时泪水才会顺着男子汉的脸颊流淌。
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在海上跑多大的速度都不会晕船,天生一副鱼
雷快艇体格。
分配到快艇部队工作, 我挺高兴。第一回上175,这摸摸,那看看,
但思想上顶多也就是新奇吧,这玩艺不过是在大海上跑得跟飞一样的一条
船一部机器呗,和它还没建立什么感情。后来,吃在艇睡在艇,感情慢慢
就起了变化, 觉得175就是自己的家啦,上岸办事真要有几天不见面,还
怪想它的。再后来,越来越觉得这艇除了不会说话,和人是一样的,它也
有心脏胳膊腿,也得吃喝拉撒睡,而且,也有个性和脾气,你悠着使唤它,
勤着保养它,它乖乖听你的,你要把它不当一码事。不好好侍弄它,到时
候,它就给你扔挑子撂蹶子出难题,干没治。特别是,你只要驾艇出海参
加一回战斗,和它的感情就更深了,说是战友情也不过分,它安全地把你
驮去驮回,又按照你的意志把敌舰捅个大窟窿,没有它,你能干啥,屁也
干不成。
在175上, 我是轮机长。电影《海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