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索里尼答道:“战争要是输了,才证明你正确。”
他接着信心十足地说:德国人有一种能改变整个战争进程的秘密武器。
最后,他道:“我不会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任何人。”
在以后的3天里,格兰迪走访了那些可能会支持自己的法西斯大委员会委员,其中有墨索里尼的女婿、前外长齐亚诺伯爵。
他觉得自己能赢。
7月24日17时,法西斯大委员会的委员们身着法西斯制服,有的携带着武器,来到会议地点威尼斯宫。
格兰迪知道在会上自己生死未卜,便在早晨去教堂做祈祷和忏悔。
17时15分,墨索里尼进入会议室。
会议一开始,墨索里尼先说了一大堆空话,然后像要先发制人似的读了一封巴多里奥元帅在1940年5月3日写的信,说巴多里奥元帅建议墨索里尼接管军队的指挥权。
墨索里尼接着把军事失利的原因推到意军最高统帅部身上,说:“最高统帅部缺乏主动精神,只会吹牛、撒谎。
这场战争完全被谎言所控制。“
他把阿拉曼战役惨败的责任推到隆美尔身上,说隆美尔是位“仅精通战术的优秀将军,但对战略却一无所知”。
墨索里尼又吹捧了一番希特勒,说德国马上会给意大利巨大的援助,可没有说具体是什么。
委员们听着墨索里尼这番空话,觉得他不仅控制不了战争,连自己也控制不了。
墨索里尼一讲完,4位委员先后发言,抨击墨索里尼在战争指导上的失误,但没有指他的名。
8。进军西西里(8)
墨索里尼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愁眉不展,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文件。
最后,格兰迪站起身,首先宣读了自己的议案,接着发言。
他没有像其他委员那样躲躲闪闪,而把锋芒直指墨索里尼和他的个人独裁统治,要求把军队指挥权归还国王,让国家的各个机构和法西斯大委员会有机会发挥作用。
他把意大利面临的灾难归于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
他说:“个人专制太长了,已使法西斯主义原来的理想荡然无存。
狭隘、荒谬的法西斯主义把国家引到毁灭的边缘……
责任不在于法西斯主义,而在于一个人,“他转过身,对着墨索里尼说:”你一个人承担这些责任是不够的,我们都得承担,国家也得承担。
整个意大利的所有墙上写着你那些空洞、荒谬的标语。
其中一个是你在1924年喊出的:‘只要民族能生存,就让所有的党派,包括我们自己的,消亡吧!’现在是你的党消亡的时候了!“格兰迪激烈的发言长达一小时。
墨索里尼时而把头埋在手里,时而抬头呆望前方,一言未发。
墨索里尼的女婿、前外长齐亚诺伯爵回顾了意德关系:德国人从来不信任意大利,在入侵波兰、法国和俄国前都没通知意大利。
他说:“不是我们背叛了德国,而德国一直在背叛我们!”齐亚诺伯爵说完,前意大利驻德大使、臭名昭著的亲德分子法拉纳奇说他也有一议案。
这个议案同意将部分军队指挥权归还国王,但反对削弱与德国的关系。
此时时间已近午夜。
墨索里尼的走卒、国务秘书斯科尔扎建议休会,明早再开。
墨索里尼同意了。
格兰迪跳了起来,冲着墨索里尼喊道:“你过去到了清晨5点还要我们讨论通过你的议案。
我现在要求:不讨论并表决我的议案,我们就不能离开这座房子!
“墨索里尼环顾四周,很不情愿地同意了。
会议暂时休息几分钟。
国务秘书斯科尔扎等忠实走卒围在墨索里尼周围,嘀嘀咕咕,一个走卒说:“这有股谋反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