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女人,我的钱不是钱对吧?”恶狠狠地将那张薄纸挫骨扬灰,仿佛还不泄恨般,墨歌还用皮鞋踩上几脚,然后直接用小型火术烧掉。
“啧啧,千叶可从来不会把交代下去的东西二度存档呢。”那个女人,从来都懒得记挂不需要再惦记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不爽地拖过笔记本,墨歌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完成后郁闷地阖上笔记本,将整个人埋进柔软的沙发内。那个死女人,为了获得一周绝对自由活动的时间到竹隐总部,居然花掉她那么多钱,还炒股呢,就她那么懒的个性炒个鬼,扮猪吃老虎倒是挺厉害的。
“好歹是竹隐的长老,注意下形象吧。”看着自家姐妹臭着一张脸毫无形象扑在沙发上,浅舞在另一处沙发坐下,微微扬眉。
“管我,不是你的钱你自然不会心疼。话说她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么。”虽然嘴上那么说,墨歌还是郁闷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当然,跟在那位大人身边那么久,如果连这点皮毛都学不会,不是太对不起某个女人的心意了么。估计浦原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到店里找竹隐大人了。”不知不觉她们两人被某无良女人踢来现世,也有些时日了呢。
“费那么多精力就是为了拐那两个流亡死神进竹隐么,啧,但愿他们真的值得这个价。”不爽地别过脸,那个死女人次次都算得那么准干嘛。
“嘛,有多两个人陪我们一起被她压榨不好么,何况他们也是避免我们日后不与尸魂界为敌的一张底牌。”那个女人,不过是想把竹隐的底给漂白,名正言顺地当尸魂界的盟友罢了。毕竟四枫院夜一这些年,从来都没停止出入过瀞灵廷。
将主意打到狐狸身上,是要倒大霉的。
朽木宅内室
密室里,一袭藏青色和服的男子望着室内物件,淡淡出声,“说吧。”
“是!”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身刑军装束的男子恭敬地跪立着向冷清身影上报,“现已查明,瀞灵廷内有人私下要求刑军队员查找露琪亚小姐下落,但因遇到大虚袭击,负伤归廷了。”
“……查出那人是谁了么。”剑眉微微蹙起,墨玉映着略略跳动的烛火,平板声调里微微夹了些冷冽。果然这次露琪亚的失踪,并不简单么。
“实在很抱歉,无法查出。”
“那她呢。”沉默许久,下抿的唇线似有波动,最终仍是问出他另一名在意的人。
“技术开发局监控数据显示浅草七席执勤状态良好,并无异常。”
“退下吧。”执勤状态良好……也就是说她在现世有所行动么。墨玉微阖,步出密室的男人缓缓拉开纸门,望着庭外那片稍嫌冷清的银白,似隐隐带了声叹息。
千叶,不要乱来……
似水年华 * 大白番外
抚着已然许久不曾弹奏的古筝,带出有些空洞的音调,静默的月夜,没有千叶的陪伴,原来也可以如此漫长。
千叶说过,她喜欢源自古老东方的诗词,因为,她就来自那里。
千叶说过,她喜欢这首名为一剪梅的词,喜欢那种即使分居两地,却仍然彼此牵挂的那种感觉。
“有个人愿意思念自己,自己有个人可以思念,都是很不错的事情哦,白哉大哥。”到现在,仍旧记得那时仅有六岁模样的她说这句话时,那双常常闪动着狡黠灵光的翠绿,闪过少有的羞怯与试探。突然间,心弦似被拨动,再也无法平静。
明明相隔仅是一瞬,那抹阳光却已随华樱,消散在忘川彼岸,永不复返……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怒放华樱下,一抹月白,自在地于岸边欣赏池中丽影,不沾半点俗世凡尘,静谧似画。这种女子,犹如初冬新雪,暖眼,却不堪惊扰。
只是,即便后来他们突然闯入,面对连高级席官也会畏惧的大虚来袭,她却仅带着一抹浅笑步向他身后。他仍旧记得当时的她静静地看了自己牵星箝和斩魄刀后,那略带着叹息的眼神,仿佛只一眼,便将自己多年背负的沉重,尽收眼底。
真的有人,可以懂得他的沉重么……
“白哉大哥,笑一个给我看下好不好。”对自己的寒气视而不见,反而无辜地眨眨眼,得寸进尺地拉着他的衣角笑得一脸无赖。不知道何时,自己身边已经习惯有这样的童音相伴,即便知道她并非幼童,却始终无法对那张总带着狡黠笑意的小脸动怒。显然她也是知道的……在她舍身救他,成为他的妹妹之后。而做事从来不按理出牌的她,一次次令自己原以为已经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失控,清澈见底的翠绿映着他同样拥有七情六欲的脸,仿佛提醒着他,自己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存在。而他,竟渐渐对她的恶作剧有所期待,目光开始不知不觉地追逐那永远带着狡黠笑意的绿眸,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