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个不耐道:“就你妇人事多,我昨儿个不是刚沐了浴。”
雪椰那个下巴都要掉下来,赶紧拉开被子跳到床下,穿好鞋子,就动手去拉王虎:“什么昨天洗得你赶紧现在给我去洗洗,昨儿个吃了饭,你今儿难道不吃啊。这都什么天气,你竟然不每天洗。”
王虎一个甩手:“我说你这婆娘咋回事,谁家每天沐浴,这大老爷们两三天沐浴次那是正常,爷以前五天没洗也没见你叫唤,去去,我困着,明天还当班呢。”说完一个推开雪椰。
雪椰那个气啊,脏还有理了,以前不是她,她管不着,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在里面,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同睡一张床就够委屈了,现在却要让她忍受这么脏的男人,恶……她才干。
“你到底洗不洗。”雪椰一个伸手拉住王虎的胳膊大声道。
王虎的脾气也上来猛的踹倒凳子:“我就不洗怎么了,这忘了事胆子也大了是吧,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记起以前的教训了是吧。”
雪椰一听脸上怒意渐起,奶奶的,感情这男人还有家庭暴力。想打是吧,老娘奉陪,说着就摆开架势,一扬头:“谁教训谁打了再说。”
王虎看着架势一愣,自己这婆娘摆起动作来还真有股英姿煞煞的感觉,这边刚愣着,木门被噼里啪啦的敲响。“王虎,王虎你可千万别动手,媚枝肚里可怀着王家的孙子,你要动手,娘饶不了你。”
被门外的王氏这么一吼,气头上的王虎和雪椰这才记起这档事,雪椰讪讪的收回动作拍了拍手,王虎一个冷哼,跨过雪椰打开房门,“娘,大晚上的你不睡,拍个啥门。”
门外王氏披件外衣一个推开儿子,走进房间,拉着雪椰上上下下打量:“我孙子没事吧,这兔崽子有没打你。”
雪椰一听那个郁闷啊,才知道怀孕了,就见天的喊着孙子,是不是也太重男轻女了。
“爹,你咋也不拉着娘。”门口王虎对着正从正房出来的自家爹皱眉道。
王老爹一个耸肩:“你又不知道你娘的脾气,谁要你大晚上的房里还这么大声响,这儿媳有了身孕,你也不晓的哄着,万一把人给气了伤了怎么办。”
雪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也披着外衣,长的一副老实巴交庄家汗模样的公公,正站在门口瞪着王虎。
王氏看了看媳妇似没事人一样,也就放心下来,听到老伴的话,也接着道:“你爹说的在理,儿媳妇现在怀着我们王家头一个孙子,你再怎么都得把脾气给收收,要是惊着我的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雪椰看着王氏拧垫着脚拧着王虎的耳朵场面,嘴角裂的开开的,甚是得意,她没想到怀孕还有这么个好处,全家当宝一样。
王虎看着妻子那张扬得意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瞪回去。
王氏一看儿子的脸,手上一使劲道“你还敢给我瞪,老娘的话你没听到是吧。”
“痛……痛痛……娘,快松手,我知道了,知道了。”王虎歪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护在耳朵旁边,却不敢扯下王氏的手。
雪椰看了,一脸奸笑的走上前:“娘,相公他睡前不梳洗,那脚臭把儿媳熏的好难受,儿媳一难受,您的孙子也会跟着难受,那以后生出来还不是个苦瓜脸啊。”
王氏一听,直点头:“就是就是,我的孙子怎么能是苦瓜脸,看什么,还不快去洗,以后每天都要记得洗,把我孙媳熏坏了,没你好果子吃。”说着就把王虎往门外推。
看着门房关上,雪椰双手叉腰,得意的笑:“哼,跟老娘斗。”
作者有话要说:王氏双手接着雪椰的身子,一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月桂嫂,月桂嫂,来人啊……”
隔壁院子传来月桂嫂的声音:“王大娘什么事啊。”
王氏哽着脖子喊:“月桂嫂,出人命了,我儿媳妇突然晕倒了,你快来。”
“哎呀……你等下,我就来,小狗子快放下红薯,跟我去王大娘家看看。”月桂嫂把要晒的衣服往桶里一扔,操手拉起正捧着红薯吃的香的儿子,就急急忙忙往院门走去。
“这是怎么了……快……赶紧给扶到屋里,小狗子,你赶紧的去把转角那药店的老大夫请来,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晕了。”边说两人边抬着雪椰往房间里走。
王氏道:“我哪晓得,正说着话来,说晕就晕了,差点把我老命给吓没了。”
月桂嫂脚碰到门,轻轻一踹;“你家的王大叔和小婉去哪了,这人在家,有事起来也方便。”
“前儿个珍儿娘说要教她个新绣法,这不一早就去了,我家老头还能去哪,还不是赶着他那驴车去了城外那老房子的菜地……哎……顾着些头,要撞倒床柱啦。”
月桂嫂白了一眼:“顾着呢,磕不了,你这婆婆今儿倒仔细起儿媳来了,可真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头一遭。”说着两人合力把人抬到床上后,王氏心道,和尚的话都应了验,这儿媳可真的是旺家之人,当然比不得从前那般。
两个人把人放好后,坐在屋里等了会后,小狗子蹦跳着进了院子:“娘,娘,老大夫来啦。”
屋里两人赶紧的起来,把老大夫迎了进来。
看了看脸色,诊了诊脉,方才到:“此女子中暑,体弱又身怀胎儿,故一时不能适应炎热天气,才会晕厥。多给她喝点清水,多通风,缓一下也就没事了,只是这身子得多补补,女子怀胎前三月最重要,且不久前还有脱力症状,辛的腹中孩子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