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哀求,安塔曼王无声的叹息着,虽然他仍然还是安塔曼最高最尊贵的王,可是他做不了主,甚至连他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办法控制,曾几何时,他也以虐待女奴为乐,可是轮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最宠爱的女儿的身上的时候,他只有满心的枯涩,再也笑不出来了。
安塔曼王,怕他再呆下去会心软,狠心的搬开了她女儿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的心很疼,可是他没办法,他在心里乞求着他女儿的原谅。
身后传来的他女儿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他只能假装着没有听到,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满心巴结别人的想法,甚至还送出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很可笑,安塔曼王?他是个什么样的王啊?
经过门口的时候,那里守卫着东方帝国的士兵,他总觉得那身铠甲是如此的刺眼,甚至那兽面的样子也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在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仿佛真的老了,背影十分的萧瑟,即使包裹在无比华贵的衣服里面。
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只处,带给别人伤害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觉得那是伤害,在他们的心里也许那正是他们乐趣的来源,可是当这种痛苦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有可曾想到比他们更痛苦百倍的被他们伤害过的人,人性是自私的,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别人,也或许想到了只是悲天悯人的一声叹息,之后继续我笑他人哭的生活。
人啊人,乐从何起?悲由何生?
那么我们的主角安笛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城墙的的塔楼上,一身黑色盔甲,同样黑色的披风在冬天冰冷的风中哗哗的作响,这正是安笛,风很冷,但是同样的可以让人清醒,此时安笛的心里是矛盾的,悲伤,痛苦,痛恨以及一切一切可以找到矛盾,把的心完全的占据了,他仿佛不在是他自己。
从某些方面来说,安笛绝对是个激进了甚至极端的人,他在天平的两端不停的由走着,仿佛找不平衡一般,让他时而的温顺,时而恐惧可怖。
安笛毕竟还是太过于年轻了,他的情绪还无法控制自如,并且在平时不经意的就表现了出来,对此我们可以说是不成熟的表现,但是成熟是什么,没有人能弄的清楚,就连这样说的人可怕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安笛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许多许多的为什么来?为什么?是啊,正是这为什么折磨着安笛,他仿佛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老人不会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习惯了,他们有着习惯的经验,他们的经验是他们的财富,同样也是他们的枷锁,所以历史的推动着永远是他们眼里不成熟的年轻人,甚至在各个领域都是这样,而老人则成了一种障碍,当一个看起来很有经验很沉稳的人说你不成熟的时候,你是否真的认为他是对的,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综观历史,谁对过?谁又错过?也许世间根本就没有对错,我们只是世间渺渺一尘沙,对又何妨错又何妨。
安笛同样也是,他问为什么,因为他年轻,当第一个为什么改变世界的时候,他的为什么或许正在改变他的一生。但是安笛现在却是彷徨迷茫着。
第一七七章 … 菲林之战一
这一年的冬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寒冷,菲林城前的大河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城楼上值勤的士兵将手放在嘴前哈气着,不停的跺着脚。
此时正是黎明时分,远处的地平线露出了一线的光辉,预示的光明重现人间。
远处一片黑暗好象流水一般的移动了起来,隐隐还能听见嘈杂的声音,那是什么?哨兵露出了警戒的神色。
不,那并不黑色流水,是人,一群数目庞大的军队。
一阵阵急促的牛角号划破了黑暗的阻隔,将整个菲林城从沉睡中惊醒。
无数的火光仿佛突然出现一般,将菲林城照耀的灯火通明,兵营里涌现出无数火把组成的火色长龙沿着大街向各个城墙涌去,到处都是嘈杂的叫喊声,以及步伐铿锵和金属摩擦的声音,隐隐中还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牛角号依然急促,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但是那火把的长龙却并没有消失,它们此时已经将菲林的城墙占据了,构成了一个火的世界,火光在阴冷的空气中霹啪做响,忽明忽暗。
安笛的军队到达了他们他们各自该呆的地方,紧张的等待着战争的来临,弓箭手将箭半搭在弓上,弩车也上了弦,巨大的石弹也被推进了投石机的弹槽里,长长的弓臂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绷的紧紧的。
天空有着一丝的阴暗,压的很低,黑色的如暮蔼般的浮云在天空中飘过,给整个菲林凭添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无论是东方人或者是南部联盟的人,寂静一片,只有风的声音,以及风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婴儿的啼哭,很飘渺,但却又很清晰。
高高的塔楼上,安笛站在那里,手扶的带有交错的犹如牙齿一般射击孔的汝墙,面无表情的看着城前的南部联盟的军队,他的旁边是他的卫队士兵以及两具臂杆压的很底的投石机,多多龙此时并在他的身边,其实几天前开始他就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实际上,此时的菲林城中安笛的正规军存在的已经非常的少了,数量多的也只是各国的杂牌军,他的军队哪里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得不说高高在上俯视着千万的感觉无疑足以让任何人热血沸腾,胸中会产生一种霹雳天下的气概,此时的安笛正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他眼中的千万人不是千万,而是上百万,而且还是来要他命的人。
南方联盟的军队在远处停了下来,远远可以看见他们中有许多骑着战马的军官在士兵中穿梭着,他们在整队,很快,南部联盟的军队由散乱慢慢归于整齐,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的出,他们训练充足或者根本就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精锐军队。
南方人所在的位置是河岸附近,那里是菲林城周边唯一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即使是这样,他们的士兵也随着列队,也跟山势起伏起来,甚至有些已经站到了山岗上,地方不够大无疑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这些妨碍并不大,唯一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只能从一面发起进攻,其他的几面,他们的优势兵力根本就施展不开。
菲林城是依山而建的城市,地势高低不平,而这面河的一面,正是南部联盟军队要进攻的一面,他们也能从这里发动进攻,也许安笛在选择这里作为决战的地点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这唯一的平整一些的一面就是那么好攻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否则安笛不管白天黑夜修建的防御工事不是白费了吗?
但是形式依然不容乐观,有些东西是短时间无法弥补的,安笛此时唯一依靠的就是坚固的城墙和那些杂牌军们。总之安笛是在赌,战场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飘忽不定的,能做的也只有去赌自己的运气了。
南部联盟的军队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很好认,排在前方的是小国的军队,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是精锐部队,但是此时炮灰的命运是肯定的了。
让安笛唯一奇怪的这样一个方阵,他们的阵式并不是怎么整齐,而且穿戴的盔甲以及手中的武器也是各种各样,如果不是战场上看到他们而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话,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散乱的自由佣兵。
但是他们却不是,他们虽然铠甲样式和武器并不统一,但是却能看到他们相同的地方来,那就是他们的铠甲上镶嵌着各种各样野兽或者魔兽的牙骨以及鳞皮,有些竟然镶嵌着人的面骨,而且他们的头盔上都插着各色的羽毛。
黑越人,安笛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个词,黑越是南方地区一个丛林山地国家,地域上比公国大,是大陆上少数几个王国只一,但是它的人口却很稀少,国内地形复杂,而且很大程度上还处于部族社会阶段。
黑越由黑越王统一以后,曾多次对周边的一些富裕先进的小公国发动掠夺,即使这些小公国有军事上的优势,甚至人数上的优势,但在凶狠悍不畏死的黑越人面前却一败涂地,甚至连组成的几次联军也被打的大败,从此后,这几个小公国闻黑越人而变色,同样也对黑越人的掠夺苦不堪言。
后来,南部联盟和低特斯帝国也曾出面讨伐过黑越,因为那几个小公国是他们的附属国,但是同样无功而返,反而让黑越更加变本加利的对周遍国家的掠夺起来,而黑越也几乎和南部联盟以及敌特斯帝国之间产生了无法弥和的仇恨。
但是今天,黑越人怎么会出现在南部联盟的军队里,这不得不让安笛产生怀疑了,难道黑越和南部联盟以及底特斯帝国之间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安笛的眉头皱了起来。
安笛并不惧怕黑越人,反而有一种和这群在南方被称为最可怕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