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人卷曲着,断了脚手处血如泉涌,他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眼看着就要活不成啦。
杨老六狠狠吐了唾沫,冲到汉子跟前,恶狠狠的道:“你说不说?龟孙子的,你以为爷爷会这么便宜就叫你死了?再不吭声,老子会要你一点一点尝尽金羽楼的刑法!”
轻轻吁了一口气。公孙羽脸色转成了冷漠。向杨老六递了个眼神。
瘦长汉子仍然一个字也不吐,呻吟声反而越发大了,显然他是有心要硬撑下去,该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狞笑着。杨老六蹲下身道:“混帐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爷罚酒给你端来了,倒要看看你怎生个吃法!”
说着话,伸手入腰间的百宝囊里掏了一撮白色粉末。抓起瘦长汉子的断腿,只见那条腿上的伤口平滑而整齐,虽是夜色中。仍可隐隐看见模糊的血肉,白森森的腿骨,以及尚在皮肉里微微蠕动着的筋络血管。杨老六眉头都不皱一下,手里的一把白色粉末就撒到了对方的伤口上!
不需要用力的搓揉,只见立刻的,那血肉上就冒起了细泡。然后,然后血肉就像滚水一样沸腾起来,只眨眼时间,皮肉消融,一股血浆溜到了地上。
这种痛苦是无法忍受的,杨老六心比坚铁还硬,他洒下的那东西赫然是化尸粉!
这东西见了血肉,可是比白盐洒在伤口上还厉害无数倍,那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什么烙铁、什么千刀穿、万刀刺,都远比不上这东西令人难以的忍受,瘦长汉子都痉挛了!
他拚命的扭动,杀猪似的号叫着,声音尖厉而恐怖,在夜色中传了出去,令人有股子毛发惊然的感觉……
杨老六不管他如何挣扎滚动,右手宛似一道铁箍般紧紧抓着他的那条断腿不放,一边面容不变的道:“孙子,你叫啊?叫的时候还在后头呢,等你这一阵子过了,爷爷还要在你那条断手伤处同样的来上一下,然后,找一只尖头蝼蛄钻进你的耳朵孔里,叫它慢慢品尝你小子脑髓的滋味……怎么样?
爷爷保证你三五天里死不了人——”
瘦长汉子身上汗透重衣,他抖索着,喘息着,面孔五官扭曲得全变了形,双目怒突,连瞳仁的光芒都聚不拢了……
猛一下摔掉握着的腿,杨老六又掏出一把白色粉末,粗野的抓起那人的断腕,毫不留情的就待依法泡制,再来一次。
心胆俱裂地鬼号了一声,瘦长汉子喘惧得几乎断了气一般,哀嗥:“饶……饶了我吧……我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放下汉子的断腕,杨老六不屑的一声鼻哼,阴毒的道:“你小子放明白一点,若是想使什么花招,爷爷会叫你比现在还要难受上十倍!”
然后放回白色粉末,拿出一小撮黑色粉末洒在了断腿上,很快血肉的‘沸腾’就停止了。
无力的点头,那瘦长汉子现在除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阵一阵的哆嗦外,是没有半点开口的力气了。
过了片刻。
公孙羽走了近来,沉缓的说:“报上你的名号来,在天门剑派是什么身份?”
瘦长汉子断断续续道出自己的姓名和职位,他是天门剑派的一内门长老。
“此次劫杀我金羽楼,你们一共有多少家,来了多少人?”
瘦长汉子痉挛了一下,干涩而虚弱的道:“三家,五百来人……”
心头一震,公孙羽脸色慎重,“哪三家?高手有谁?”
“呵呵……”瘦长汉子突然笑了两声,“哪……哪三家?……你们金羽楼……惹……了……那些人……就就……就是……那几家……”
公孙羽无言,陈宇翔、洪羽襄无言,所有人都无言。
汉子的话并不是没有所指。相反,是指点的面天大了。金羽楼这几十年从一个小帮派变为西疆鼎鼎有名的大组合,仇家多的能说到天亮。 “由谁带头?”
那人惨白泛青的嘴唇翁动了几次,微弱的道:“常师叔………”
“还有呢?”
又抽搐了几次,瘦长汉子痛苦的道:“玄云……子……穆山双虎……”
公孙羽面色沉凝,陈宇翔、洪羽襄眼睛都瞪大了。“其他的呢?”
猛烈的痉挛着,瘦长汉子全身后仰,语若游丝:“我……要……死了……”
这瘦长汉子已经不成了,嘴巴张着,公孙羽却一点音都听不到。
“他娘的。玄云子和穆山双虎啊跟咱们有屁的仇啊?”
“玄云子这独行侠在秦州,老子去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