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细观察山腰的厮杀,虽然双方叫喊声震天,杀得似乎很热闹,却半天不见有人倒下,这些唐军与周军与其说是在玩命厮杀,倒更像是在玩儿!
“将军且慢!”一名校尉发现了不对,急策马抢去龚瑞,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根本就钩不着。
惯性思维下的龚瑞,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战场是一个彻彻底得骗局。战马奔驰的飞快,瞬间功夫就带着先锋开路的骑兵,将阻挡在前面的周军步甲防线冲击的溃不成军。
龚瑞也当即发现了不对。周军哪里有这么弱啊,这是一场骗局!
可是身后大队周军已经列阵杀来,退去,已然不及。
两伙正在厮杀的周兵唐将忽然停了下来,开始迅的整军列队,在无数唐军士卒震惊的注视下,刚刚还在厮杀的两支军队已经变成了血水相依地袍泽了。
“不好!”唐军中有人大叫道,“我们中计了!撤,快撤,他们都是周军——”
“杀——”
“杀——”
“杀——”
唐军步骑阵列都乱了起来,四面杀声大作,无数弓弩手的身影也从独山上上鬼魅般冒出。无数支锋利箭矢对准了慌乱中挤成一团的唐军。密集如雨地箭矢从左右上下倾泄而下,无所不至地全方位攒射落在了唐军士卒的头上。
惨叫声不成断绝,一声声的悲叫中。唐军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军。就像被割到的野草般一片片倒伏在地。
“快,保护将军突围!”龚瑞身边的亲将大声叫喊着,身体一直挡在龚瑞的前面,将手中的长枪挥舞个不停。“后队改前队,撤,快撤出去!”龚瑞也开始发布着命令,大声吼叫着。
三万唐军精锐经此一劫难,死伤者已经占去了十分之一,但精锐就是不比寻常,士兵们固然惊恐。也不会彻底完了阵型和编制。
向振奎策马引军从独山上杀下来,“龚瑞小儿,还不束手就擒!”望着前方狼狈龚瑞,他朗声笑道。
“匹夫——”龚瑞心头大恨。但他很清楚向振奎是什么分量,自己的斤两跟人家相比,还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万分感到不解,有一万五千精兵强将守卫的独山,之前周军多少次攻打都没能打下来,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沦落敌手了?
玉龙驹四蹄飞扬。程晓峰与身后的大队精骑脱开了一段距离。他眼睛里只剩下领兵突围冲杀在前的龚瑞! 这可愁坏了程晓峰那群亲卫了,拼命地打马策奔,可战马坐骑的品质放在那里呢,如何拉的近。
“杀——”副将一挥长枪。身后兵马无需任何鼓动,已然是人人亢奋,水涌一般向着突围中的唐军掩杀过来。
前路受阻,大军脱开战场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杀。杀出去!”愤怒的呼喊声中,龚瑞抄起长枪冲到了最前,并一直坚持到现在。此刻他正怒视已经冲到数十步外的程晓峰。
单枪独骑。程晓峰已经发现自己脱离了大部队,但他心理面无有半点停下的意思。已经乱了阵型的唐军短时间内不可能组织起一**箭雨的,没有了箭雨阻路,即使眼前的唐军多上十倍,他程晓峰又有何惧?
“拿命来——”程晓峰双目眼神一凝,手中长枪挥舞而出。只见点点的星光从一团虚影中冲出,如同夜空中四处飘散的流星雨般。
“啊……”白马所过处,短促而惨烈的叫声响起,更有有不少周兵连一声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出,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喉咙处一点血口,众多仰面到下的周军士卒,致命伤全在咽喉部位的那一点血口上。这是程晓峰那快若流星一般的疾刺,造成的。
“呀——”龚瑞看出了程晓峰战力不俗,秉足气力,手中长枪做大刀一样劈山斩岳般迎头劈下,雪亮的枪刃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似的练条。
“哧——”
程晓峰一枪刺出。枪尖破空,尖锐的呼啸声刺耳之极,好似把空间都分成了两半。
一点寒芒,后而先至,直取龚瑞咽喉。
还距离两三尺,龚瑞就感觉咽喉处一冷,接着便见一点寒芒逼到了眼前,心里那里还顾的上劈杀,忙化力持枪一横拨。
锐利的枪尖擦着龚瑞的脖颈错开而去,但程晓峰的枪又其是这么好打发的?枪头继续向前滑出,然手臂较力一变,嫣红的长樱颤成一个大圆盘,丝丝笔直,枪身弯出一道弧线,“呼……”带着一声呜呜呼啸,锋锐的枪尖宛若一条长鞭扫向龚瑞的脖颈。
“死来!”程晓峰厉声叫,红樱闪现,霍然收拢。枪身其柔如绳,两枪相交,没有一点金铁震响传出。但见一触之后,龚瑞横拨的长枪猛的向下一滑,控都控制不住。程晓峰的长枪反是绕出一道弧线,一股大力也伺机的从枪杆上传出来,龚瑞手中长枪向一侧荡开,完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