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做好初步准备的晋军大营,一个守夜校尉抽出腰间佩剑,指挥着身后的一群弓弩手击发。
无数箭矢从漆黑的夜空中坠下,一些弩矢更是直直的平射祝彪。
但这有用吗?
祝彪手中除了白骨杀人剑还握着一杆大旗,一杆宋军的军旗。
大旗狂舞,祝彪人就立在牛群最前头的头牛背上。无数射来的箭矢、弩矢尽皆被大旗卷飞卷走。烈烈旗面荡起的旋风,就像是一个硕大的圆形天盘,护卫在牛群的顶上。
晋营守夜校尉痴呆了,张口结舌的看着祝彪。简直神人也!
“床弩!床弩准备好了吗——”
“射!找准了那人,给我射——”校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祝彪给吸引来了。
高嗥的叫声传到了祝彪耳中,祝彪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牛群每一头牛的背上都披着厚厚的油毯,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对它们没用。就是弩矢,除非射中眼睛或是腿关节要害,否则也废不掉它们。
可是晋营里面的床弩不一样,虽然数量不是很多,射速也很缓慢,一翎箭却绝对能要掉一头牛的性命。
所以,想百分百发挥奔牛能量的祝彪,必须站出身来给脚下的奔牛们吸引那致命的火力。
话说祝彪练武到现在,还从没‘体验’过床弩的威力的。他当初反倒用那东西试图留下过增长法王,但没有成功。
而床弩留增长法王没有成功的例子也是他今夜敢站立在牛背上最大的保证。
“嗖嗖……”
远远比弩箭的破空声更大更犀利许多倍的锐啸。祝彪听在耳中,有一种听炮弹声音的感觉。
五支翎箭从黑暗中射来。本就是非常短暂的距离,七八十步远对于床弩来说,完全是一闪而逝。它们也就一闪就来到了祝彪眼前——
“轰轰轰……”灌满了罡煞的旗面旋成一面盾墙,连连的爆轰声响起,祝彪犹似栓根绳子被人拉的一样,从牛群最前头只后退去了四五丈远……(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步军败了还有骑兵
拒马碎了,鹿角平了,辕门倒了,栅栏破了。祝彪,就是一纯纯粹粹的人形战争机器,金刚不坏之身,漫天箭雨弩矢挡不住他,犀利无匹的床弩翎箭继续挡不住他。
白骨剑指出,奔牛群向处,披靡直前,挡者无不破焉。
这般出人意料的变故让晋营上下慌张了起来,也真正的纷乱起来。拒马、鹿角、辕门、栅栏,这都是军营赖以为持的屏障,今天却朽木腐竹一样被人一‘撞’就碎。
宁道思今天睡得早些,今天下午的攻城战他带着自己手下之前五千精锐中仅剩余的千多老兵,向着西城墙连冲了三把,三次都攻上城头,但都在守城宋军绝对的兵力优势下赶下了城来,损失了**百人。之前五千好不容易练就的精兵,现在十不存一了。
又是心疼又是疲惫的宁道思早早就躺下了,不过他毕竟在战场上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又是个老军旅,所以闻警后的反应还是极快的,下榻披甲,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忙走出了军帐。
但到了帐外一看,但见火光冲天,宁道思不禁目瞪口呆。
遥见资阳西城门大开,重重黑影长龙一样的涌滚出来,而最危急的是营寨的辕门,已经彻底洞开,上百头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牛正在己军大营前部横冲直撞。牛群上空还有一道人影鬼魅一样来回游走,任何想要斩杀火牛的勇士健儿尽数丧命其手,再后面水涌如潮的宋军士卒已经叫嚣着冲进辕门了。
黑夜中宁道思看不真切。仿佛满城的人都从西门中杀了出来。忽听侧面杀声震天,见一支数百骑的骑兵已经突破了栅栏杀自营中了。
多日来。晋军已经习惯了宋军光挨打不还手的模式,虽然郑国雄、宁道思等一直在强调不可掉以轻心。可下层的军士已经是不把资阳城内的宋军看在眼中了。
现在骤然遇到变故,立刻慌乱惊恐起来,连什么时候一直宋军骑兵都杀到了营寨侧面都不晓得。
“结阵!拒敌!”一员晋军司马大声喊着把手下士兵驱使到侧面,想列好队伍来抵挡这支小队骑兵的偷袭。但是在前军肆虐的火牛群的威胁下,这名军司马手下的兵卒都已经是胆颤心惊了,唯恐什么时候火牛群就从前军窜到了中军,这种状态下的士兵还有可能疾快的阵列严正吗?所以当窦兵带着骑军杀将过来的时候,军司马手下的数百军士依旧还乱糟糟的。
窦兵大刀在手,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大刀上下翻飞。沿路之中手下无有一合之敌,这队骑军就像一把锥子一般直向晋军的中军所在杀去。
就在这个时候,二百多头疯狂奔涌的火牛也冲了过来。“轰——”,前营中营之间脆弱的鹿角、栅栏根本就挡不住火牛奔跑起来那愈千斤的冲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