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与亲卫骑兵争锋,交错之后纷纷勒马绕开汉军正面,从两翼落荒而逃,转回到后阵的胡骑中。
殿后胡骑的统领是阿那穹奇。乌维驮虽然恨得想杀了他,但抱着废物利用的态度,拨给他了一万多兵力,让他拼死断后。好让大部队摆脱掉汉兵的追击。
三四千胡骑这样轻而易举的败给了一千汉骑,如果是之前。阿那穹奇已经怒不可遏的要砍杀带头的金环胡将了。但是现在,他无动于衷。
三万胡骑都攻杀不下不到千人的一支汉军步兵,三四千胡骑被一千汉军骑兵杀的大败,不是顺理成章吗!
何况眼下的这支汉军还是敌将祝彪亲自率领的。阿那穹奇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在白山、白水几次跟他力战的那支汉军小部队,就是祝彪亲自带队的。
“吉利!”阿那穹奇整个人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朽,浑身散发着死气。空洞无一物的目光落在了手下另一个金环胡将身上,“给你五千勇士。冲阵——”
若是在以前,阿那穹奇肯定会激昂的喊道:冲阵,冲阵。给我把怯懦的汉狗踏在马蹄下!
仿佛一头被人侵占了领地的雄狮,火山一样爆发着。
但那样的阿那穹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连连大败,他已经被汉军打去了魂魄。
吉利不屑的看了催催老朽的阿那穹奇一眼。对面的汉军只有一万步兵列阵,除去在后守卫爬犁的,列在阵前的只有八千人,外加就是此刻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一千枪骑。对于这样兵力的敌军,吉利相信,自己的五千骑在悍勇无双的自己的带领下。一定可以顺利的踏破敌营,给那群可恶至极的汉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只要自己一破阵,身后的阿那穹奇再是‘该死’,也知道立刻率后队人马跟进。今日一定就要把这支汉军给打疼,打败祝彪。看他还傲气不傲气了。
一万五千人就敢尾追己方十万大军不退,真是太狂妄了。
“长生天的勇士们,随我杀——”
吉利一双眼睛中狰狞的神色一闪而逝。大吼声中就提起鞍下挂着的一双铁锤,策马冲出阵前。
高高的举起右臂,铁青蹭亮的大锤迎着蚀血残阳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光彩。五千骑胡骑心头的屈辱一震之下化作了满腔的暴戾,一个个仰天一阵狼嚎,遂即就跟在吉利的身后汹涌扑来。
汉军阵前,望着潮水般奔来的胡骑,祝彪淡淡的一笑,遂即说道:“鸣金,让冯恩江按计行事。”
“铛铛铛——”
清脆的金击声绵绵响起,越过肃杀地战场传送进了每一名亲卫骑兵的耳际中。冯恩华目光一厉,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战马立刻打了个鼻声稍微向后倒退了一步。绰枪放在马鞍,举起右臂高声大呼一声道:“后撤——”说罢一勒马缰,战马乖乖的掉转马头,原地划了个半圆。
一千亲卫骑兵顷刻间拔转马头向着本阵疾驰而回。
不远处,五千胡骑鼓起勇气正汹涌而至,潮水般地蹄声几欲充塞整个雪原。
汉军阵前,祝彪神色一片寒凉,倏忽之间,右臂再次举起然后往前轻轻一挥——
“步弓手出击——”
肃立在祝彪身侧地传令兵立刻挥舞起手中的一色旗帜,接着又将一面红色三角旗帜高高举起,向前挥舞——
李攀龙的身影跃马而出,紧接着便见军阵前列溜出的缝隙中快速填充了三千弓弩手,直面这呼啸而来的五千胡骑。
李攀龙冷肃地目光死死地看着前方汹涌而至地五千胡骑,冷厉的声音幽幽传出:“劲弩兵、步弓手——预备——”
“哗哗哗——”
一阵整齐的哗啦声响起,是箭壶落地的声音。接着就见劲弩兵在前步弓手在手,一个个汉军弓弩手弯腰从箭壶中抽出十几根利箭来,扎在身前伸手可触的地方。然后弯弓搭箭,踏弩上弦——
此时,狂飙疾进地胡骑距离汉军本阵恰好有一箭之遥!
“呼——”
冯恩江望了一眼阵前飘扬着的红色三角旗帜,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高声吼叫:“左曲,左右两都上——”
随着一声令下,二百亲卫骑兵突然在三千步弓手面前五十步距离上交叉相错,隐隐的变成了一个x型。再接着,一个个寒光闪闪的铁蒺藜从亲卫骑兵的身侧洒落。
“放箭——”李攀龙一声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