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云萝,有些事,自己不能做,也不该做。
“好在我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是皇叔的对手。而且,自皇叔当上北胤国新帝的那刻起,我便已断了报仇的念头。”
想起那些不眠之夜的挣扎,以及如今她已下定的决心,东陵馥颇有无奈地笑着。
看着女子眸中的释然,东陵晟眉眼沉锐,“留在朕身边,给你这个复仇的机会。”
闻言,东陵馥却不紧不慢地应语道,“如今,没有人比皇叔更适合做这个皇帝,百姓好不容易能够过上富裕安定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
究竟有多少日子,自己没能像现在这般在面对皇叔时,还可以如此心静气和。
犹自沉浸在思绪中,东陵馥错过了男人凝视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动容与震撼。
轻轻地笑了笑,她继续道,“这些年来,父皇的心思早已不在朝政上。朝中权臣当道,太子纵容手下,弄得民不聊生。”
“自古皇朝更替就是自然规律,就算没有皇叔,也会有旁人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四处征兵抢粮,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称帝为王的目的。”
“若是这样想来,现在不也挺好吗?百姓生活富足,国泰民安。”说着,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一旁。
此刻,银冷的月华正透过窗棂,在地面映出了犹如幻魔鬼魅般的光影。
思及这些日子以来,朝中相传的各种关于她的流言,东陵馥浅浅一笑,“皇叔初登帝位,不仅要在朝臣面前立威,更须权衡各方势力,自然免不了要用上一些手段。”
稍稍顿了顿,她又道,“一个先帝的公主,不应该继续留在宫中。”在她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后,朝中的大臣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忽然抬起手,东陵晟将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挑到了身后。
看着女子顷刻间露出的精致容颜,他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可他指尖刚一触碰到她冷凉的肌肤,东陵晟便微微皱了眉。
以指尖流连过她尖俏的下颌,东陵晟的手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滑至了其光裸的肩头,轻轻地勾勒着她纤瘦却柔美的线条。
目光微微一凌,东陵晟若有所思的淡淡道,“你的确不应该再继续留在宫中了。”
闻言,东陵馥略有惊愕的看向了他已显淡然的眸色。
皇叔同意放她走了?
就在这女子尚未来得及反应过他这句话的意思时,肩头便忽的一疼。
下一秒,东陵晟已一手扣住她的肩头,一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毫无预警的吻了下来。
吮吻着她微凉却
软腻的唇,他一面轻含浅缠着细品她唇间久违的清甜,一面却又霸道地重重吸索着她的气息。
片刻后,待他的呼吸已渐显急重时,东陵馥的唇舌早已教他噬夺得沁出了血腥之气。
感受到这抹充斥在彼此口中的血浓气息愈发深重,东陵馥开始施力挣扎了起来。
可她只是刚刚挣动着扭了扭身子,东陵晟便以极快的速度用大掌扣上了她的双腕,并将其高举过她的头顶,按压在了墙面上。
随着那脆生刺耳的裂帛声再度响起,且胸前一凉,东陵馥才发现自己的外袍早已碎裂成片。而这件衣袍下,是她未着寸缕的身子。
任由眼前男人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子上肆意而为,东陵馥死死地咬住唇瓣,不愿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只是,如今的一切,似乎又一次扰乱了她原已默然的心。
感受着皇叔带有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寸寸而过,东陵馥紧紧地咬了咬牙。
到底是有过最为亲密关系的二人,她所有的敏感,他都了若指掌。
一遍又一遍,男人似毫不满足的将大掌在她身上不断肆虐,那感觉就如万蚁噬心般,让东陵馥犹自挣扎徘徊在炼狱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