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与圆桌前的男子,正是丞相祝文良的近臣徐天蔚。
蓦地定下心神,青芜从容如水的走了进去。
凝眉看向进入雅间的女子,徐天蔚开口问道,“你怎会出现在此?”
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青芜不紧不慢地应道,“我是来替摄政王送东西给你的,一切疑问何不看了这封信后再说。”
将她打量了几眼后,徐天蔚接过她手中的信,将其展了开来。
看着信上书写的内容,他不禁沉了眸光。
这是一封有着摄政王褒奖且许下承诺的书信,上面不仅提及了他因完成某事而功不可没,还暗示着告诉他,一直待在丞相身旁将是件极为危险的事。
除此之外,信中还承诺,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将会册封他为将军并赐予一生的富贵荣华。
猛地合上手中书信,徐天蔚霍然起身,朝青芜怒道,“一派胡言!你果然是摄政王的人,看我不抓你回去交给丞相发落!”
倏然将内力提至高点,就在他运功流气欲要朝这女子发起攻击时,竟瞬觉一抹眩晕之感沉沉袭来。
惊悉自己是中了迷。药,徐天蔚这才发现那书信的纸面上扑了薄薄地一层药粉,无色无味。
方才是他太过心急,一时大意,竟中了迷。药。
身子软软地朝地面倚去,就在他欲要陷入昏迷时,却听得青芜焦急地开口问道,“快告诉我,秦梦瑜与许四娘在哪?”
见这男子已是迷蒙的合上双眼,彻底的晕了过去,青芜想起了自己到来前,东陵晟吩咐的话语。
她完成任务后,便可离去。
再度瞥了眼倒地不醒的徐天蔚,她不再犹豫什么,便转身朝了门口行去。
缓缓走出晚晴阁,青芜一路上虽是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可心中却一直思量着徐天蔚的事。
若她就这样将那男子留在茶楼里,万一有人冲了进去发现他该怎么办?
只觉越是这般去想,心中的忐忑便越是浓烈,青芜没走出多远,便返身折回了晚晴阁。
匆匆来到茶楼门口,她抬眼之际,正见徐天蔚晃晃悠悠地吩咐小二替自己牵马。
忙将身子匿在一旁的店肆中,青芜静待片刻后,便瞧这男子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即刻便从店肆内走了出来,朝茶楼门口的小二开口道,“替我备匹马。”
说着,她便朝小二手中放入了一锭银子。
不消片刻,小二便从后院牵出一匹马交给了她。赶忙骑上马背,青芜一扬长鞭,已朝了徐天蔚策马
追去。
好在他中了迷。药,一路上奔跑的速度并不很快,青芜凭着经验由马匹留下的蹄印辨别出了他此去的方向。
*****
丞相府。
大堂内,祝文良正坐与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扣,似在凝眉思疑着什么。
片刻后,楚磊便步履匆促的走了进来,朝他躬身一揖,“丞相,那徐天蔚果然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你。”
言语间,他掏出东陵晟没有落款的书信,将其交予了祝文良手中。
眉间一蹙,楚磊又道,“而且,此番与他接头的人,正是青芜姑娘。”
闻言,祝文良将手中的玉扣狠狠掼摔在地,厉怒道,“没想到这贱人根本就是东陵晟一伙的,是老夫一时大意,过于急功近利想要东陵晟身败名裂,才会着了她的道。”
“这二人如今在哪?”转眸看向楚磊,祝文良咬牙问道。
将头一低,楚磊应道,“暂还不知这二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