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没有攻击我,他只是将我平稳地带回了地面。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场测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检测你的身手。”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仅仅附身合体的话是永远无法战胜我的,还有我发现一点,尽管是完美的合体,但你和你的持有灵默契度并不高。”
“……”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吃力地站起身体。
“哼哼哼……逞口舌之快也就只有现在了,那就让你了解信长我真正的恐怖……小鬼,你可以休息去了,接下来是信长我的时间。”
“不是这样,请安静一点,信长公。”我喘着气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像明白这场测试的目的了。”
没错,席巴给了那些提示并不是为了考验我的反应与格斗能力,他除了乌龟的盾防御以外还能利用其它的灵体进行攻击。但他自身并没有和那些灵合体,而反倒是那些灵就像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被具先化了出来。
那么,他要考验我的难道是……
“够了,你这无能的废物。”信长的话音里明显流露出了不耐烦:“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做不到,就给我退下。”
“那样是赢不了的,我们必须换种做法……请您也稍微听听别人的意见。”
“如果那时候你是我的部下的话,我早就已经把你斩首了。”他冷冷道。
“………”我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
“如果你能深谋远虑一点,多想一些事情的话也不会因为太宠幸兰丸的关系而没有考虑到明智光秀的心情导致本能寺之变了。”
我是知道的啊,关于本能寺之变的说法纷纭,甚至还有野史写明智光秀与森兰丸争锋吃醋的说法,但引起这事变的起因还是因为信长打算要把光秀的那座城作为赏赐送给他的美小姓兰丸的关系!
“………”
信长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揭他疮疤,他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后非常生气地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希望您可以冷静一些,多思考反省一些问题。”我丝毫没有退让,挺直腰板道:“我早就想说这些了信长大人,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吗?您单纯的只是用武力来征服天下,丰臣秀吉是收买人心,而德川家康他是‘忍耐’。您知道最后的结局吧,最后是家康得到了天下啊!”
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一个暴君,小心翼翼地跟他相处,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他必须认清这一切,而不是一次次重复造成自己失败的错误。
“……真有胆量,你想造反吗?”信长冷笑了起来:“反抗我信长的人只有死,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沉寂的街道上气氛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预兆。
“我说……能不能先解决我这边的问题?”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试图打断我们的交谈。“我也很忙的啊,你们能否等会再吵架?你还剩五分钟了。”
“给我先安静一点,印第安人。”我毫不退缩地注视着信长,一边朝席巴喊道。
“……”席巴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严肃地说:“您该控制一下您的脾气了,现在的日本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战国了,除了我之外您已经没有一个亲信,离开了我的话您什么都做不到啊。”
“……有意思。”他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那么你呢,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离开了我的话不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成?我忍耐你已经很久了,我早就该找个更听话傀儡来附身实现我的野望……你滚吧。”
“呃,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持有灵和主人吵起来了……你们关系很不好吗?”席巴无奈地看着我们皱了皱眉。
“……您以为还有谁能忍受得了您的脾气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明明是一直在替他着想……信长一直是个唯我独尊的家伙,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和他心灵相通的人,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可他却始终一味的一意孤行,如果不能认清自己自身存在的问题所在的话,我们谁都不可能变得更强啊。
身体的重量突然又回来了,信长的灵魂离开了我的体内。
“……”我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即使心里清楚他可能要丢下我去找其他宿主了,可“不要走”这种话是怎么都不说不出口。
信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